聊时良。从她家到‘卡其鱼’的距离将近两千公里,可是她说来就来,好像‘卡其鱼’只是开在她家楼下的全时便利店。然后再无病呻吟的装个柔弱,无助,彷徨——
她的生命里仿佛只有爱情,也可以只有爱情。除了爱情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她操心的事儿。时良说,为着他们结婚,燕婉的父母特意选了好几处房产让他们挑选做婚房。时良起初本来是想在自己的房子里结婚的,可是却被燕婉的父母以‘小区环境复杂,容积率太高,面积也太小’为理由婉拒了。燕婉是她们的独女,她们当然舍不得她受委屈。
我不由得想起coco说燕婉的那句话:“她凭什么?”是啊,她凭什么呢?既不十分漂亮,也不见得有多努力,可是她却那么轻易的就得到了我们梦寐以求的一切。也许这就是命吧。我苦笑。老天对待每个人从来就不公平。
手机尖锐的铃声打乱了我的胡思乱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不由微笑。coco的微信。
她给我发来一段视频。我刚一点开,时良的身影便映入眼帘。这个视频拍得其实并不十分清晰,应该是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偷拍的。看环境应该是在一家餐厅。时良旁边坐着一个穿红色裙装的女孩,看模样正是燕婉,他们的对面坐着一对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女。直觉告诉我,那正是燕婉的父母。
下一秒,coco的电话打了过来。我赶忙按下接听键。coco的声音隔着手机听筒清晰的传了过来:“宸溪,你在哪呢?时良今天跟那个丑女人和那个丑女人的父母吃饭——”
“我还在哈尔滨呢。你干什么呢?这视频是怎么回事?”我口中虽这样问着,心里却差不多明白,coco这是跟踪了时良。
“时良本来说好了今天晚上陪我的,却被那个丑女人叫去和她父母吃饭!”coco的声音忿忿的“我不管,非要时良陪我,他拗不过我,便把我一起带来了。说让我在这里等他,等他们那边一结束,他马上就过来陪我。他答应今天整晚都陪着我。”说这话时,coco透着得意。
听着电话那头coco得意的笑声,我只是觉得心烦意乱:“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实在做什么?在暗处偷窥时良的未婚妻和他未婚妻的父母,然后等时良把那边哄好了再过来恩赏似的临幸你?co,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下贱?”
“宸溪!你在说什么呢?我下贱?”coco有些神经质般的歇斯底里。
“抱歉宝贝儿。”我知道我刚才的措辞太激烈,伤到了coco的自尊心,赶忙道歉。“coco,你还这样年轻,又这么漂亮,离开时良,你会遇到其他更适合你的男孩子,无论从各方面,他们的条件不见得会比时良差——”
“可是我现在,就想要时良。”coco几乎一字一顿“你知道的,宸溪,即使是现在我身边也有不少追求者,比时良有钱的大有人在。可是现在,我想要时良,我只想要他!”coco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事实上,和我们相比,coco确实还是个孩子。我其实并不清楚她具体多大,只是隐约听单位同事聊八卦的时候说起过,coco的学历很低,大概只是职高毕业,能进我们公司听闻是她‘偶然’认识了我们集团的一个dà_boss,由他举荐着的缘故。后来我们做合租室友,她曾跟我说起过,这是她工作的第二家公司,她在毕业后的第一家公司做了一共还不到一年——我是从这些零七八碎的信息中推断,她的年纪应该很轻。混时尚圈的女人,真实年龄永远都是一个讳莫如深的秘密,coco本就长了一张看不出年龄的美艳面孔,又有着百中无一的高情商,才让我总是产生她与我们是同龄人的错觉。
挂了coco的电话,我只觉得心情比接电话之前更加烦乱。不经意的一抬头,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兆麟公园。因着天色已晚,偌大的公园里已经没剩下几名游客。
早听时良和苏佳明说起过,兆麟公园是他们童年时期经常玩耍的地方,他们最喜爱的娱乐项目就是坐在公园矮矮的摩天轮上面比赛谁先找到自己的家。
那时他们还小,时良最喜欢的就是公园里贩卖零食的小推车上泛着诱人香气的马迭尔小面包和带着橘子果粒的小雨点儿,苏佳明的最爱则是雪碧味儿的大白梨。如今时过境迁,无论是小雨点儿还是大白梨都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马迭尔的小面包倒是还能在中央大街上见到,我上大学的时候曾经慕名买过一个来尝,味道当然是不敢恭维,它的模样更活脱就是中央大街上铺路的地砖的翻版,这样的造型委实让我对它爱不起来。当我和时良吐槽时,时良只尝了一口便苦笑摇头,直言现在一切的东西都走商业化模式,眼前的这个东西早已失去了他记忆里那绵软香甜的味道。
我信步走过一架木质的小桥,凭着大学时的记忆来到了公园里的“鸳鸯湖”旁。所谓“鸳鸯湖”,顾名思义就是这片人工湖里散养了鸳鸯。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有见过鸳鸯的踪迹。倒是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见过一黑一白两只大鹅。时良和苏佳明当时一口咬定那是天鹅——
兆麟公园里的回忆太过拥挤,我下意识的甩了甩已经变得有些迟钝的脑袋,试图让自己的神智更加清醒一些。说到鸳鸯,时良曾给我看过一张燕婉朋友圈的截图,那上面的照片正是雪后的鸳鸯湖,看角度应该是站在我刚才经过的木桥上面凭栏拍摄的,还配着一首说诗不诗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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