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君,你认得出去的路么?”
【这个……】
慕濯正等着系统回答,结果神识已经没有了动静,知晓系统又消失了,握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先顺着前面走去,碰到分岔路口直接选择了左边,不一会就来到了宽敞的宫女们行事井然有序。
一个探头探脑四处张望地宫女打扮的女子,待看见从一偏僻道路出来的慕濯,连忙急急走了过去,“可是王小姐?公子让奴婢在这侯着小姐。小姐请随奴婢来,奴婢领小姐出去。”
慕濯本来就打算随便拉个宫女,然后亮明身份让对方带她出去,此刻见有人赶着上来带路,自然欢喜,干脆地跟着对方走了。
这么多眼睛看着呢,这宫女也不可能把她如何,无论怎么样她还是顶着王家的女儿的身份。
那宫女轻车熟路地将慕濯带到了宫门口,慕濯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
那宫女在慕濯上马车之前,低声道,“公子让奴婢转告小姐,明儿辰时会去侯府接您。时间紧迫请小姐今晚收拾好一应所需。”
慕濯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方才她就怀疑那宫女话里的公子是扶苏,呵呵,至于胡亥,那个熊孩子不坑她就不错了。现下宫女得这一番话就确定了她的猜想。
马车里,慕濯想了想还是感觉不对劲,不管是历史上的扶苏,这个平行空间的扶苏都不可能没有娶妻。就是如今她不也是被指给了扶苏?
如今的扶苏既然知晓前世的事情,那么断不可能没有为人夫的记忆,她方才那样一个动作竟然让他直接落荒而逃了?
“系统,这个世界的扶苏是一直未娶妻?”
她可是记得历史记载扶苏是有妻子有孩子的,关于子婴是不是扶苏的后代,依然存在争议。关于秦代的历史记载很多遗漏以及不确定。
神识开始有了波动,【宿主,这个世界本就是平行空间,不能与真正历史相提并论,何况这个平行空间是崩坏了的。】
慕濯了然,没再多问,嘴角浮起一抹笑容,甚至心情很好的轻声哼着调子。
通武侯府,慕濯刚下马车就被告知父亲大人有请,顺着原身的记忆向着书房走去。
“父亲。”慕濯踏入书房看向正在书桌前面露沉思的王卉从善如流地唤了一声。
王卉抬起头,便看到一身素衣,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许是刚赶来的缘故,脸颊有着微微的红晕,正含笑看着他。这是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唯一的女儿。
他应了一声,然后起身走到屋子里的石桌前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慕濯立即走过去坐了下来。
“皇上可同你说了些什么?”虽然他大抵都能猜的出来,还是想确认一下。
慕濯状似认真地想了想,道,“父亲,皇上让王家全力支持公子扶苏。”
虽然是在王卉的意料之中,亲耳听到,心里难免有些震撼,说不出什么滋味,“皇上这些年行事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顿了顿,看向慕濯脸上带着明显的愧疚之色,声音有些沧桑。
“筝儿,是为父的错,皇上早就暗示过我,说要把你指给公子扶苏。只是当时你还太小,而公子扶苏已经到了娶妻的年龄,所以并没有多在意。后来公子扶苏一直没有娶妻,我也不敢将你轻易许了人家。”
慕濯心里涌上了一抹难受的感觉,她知道这是原身的残留的感情,意料之外的是她竟然不觉得反感或者不舒服。
王卉早年身为杀伐果断的将军,行事皆是毫不拖泥带水,对待府上上下也是严格,对自身更是严以律己。
唯独对王筝这个老来得到的女儿宠爱异常,平常武将出生的女儿也多少懂些兵法武功。而王筝不喜,王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十分支持,知她性子喜静,更是吩咐府上上下无事不要靠近她的院子。
就连宫里的邀约也一并帮她推了。
每年打猎总是让她先选,遇见一些新奇的玩意也是紧着先送过来给她挑选。如果说其他人家是重男轻女,那么王卉则恰恰相反,是重女轻男。
想到这里,慕濯语气放软了,带了一丝安定人心的意味,“父亲,皇上此举也是对王家的信任。”
王卉有些欣慰地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慕濯,“筝儿,凭此令牌可在任意一郡调出王家君一万。”
慕濯没有推辞,接了过来,说不定真的用的上呢。
王卉见她没有拒绝也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以筝儿的脾性会直接拒绝,继续道,“皇上偏爱公子胡亥,心里意属的继承人是公子扶苏。只可惜他一日不立太子,朝堂上下依然安定不了。”
声音有些苍老,他跟着皇上打下了江上,统一了天下。不料晚年的皇上行事残暴已经逐渐失了民心。他身为臣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王家三代为将,皇上统一天下后,他激流勇退,得到了信任。但也因此王家头顶上悬挂了一把随时会掉下来的刀。
慕濯接口道,“公子胡亥若登基,秦朝气数也将尽了。”
话落,王卉有些惊喜也有些慌乱,惊喜于女儿有这番远见,慌乱这话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了,王家就完了,想到这是在自家书房才略微安定下来,但还是严肃道,“筝儿,这话切不可再说出来。”
慕濯认真道,“父亲放心,女儿知道分寸。”
若不是知道这是在自家书房,面前的人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她断不会说出口的。
“父亲也不必太过忧心,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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