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直闷声看着,看到最后,外室纳进了家门,不几年便撺掇男子休妻,那正室不堪辱,竟然投了井,自己的女儿也被虐待了送给一个富豪做了妾。
“可恶。”苏玉兰合上书,气极,转过头想和钱昱说说那外室可恨之处,可钱昱脸上无波无澜。
“阿昱,你怎么一点都不愤怒?”
“这有啥,这种事多了去了。”钱昱一脸无所谓,书嘛虚构的多,现实生活中也不少,但与她何干?
“多了去了?”苏玉兰换了一副神情,“阿昱见多识广啊,那依你看,这正室就该如此下场吗?”
“其实很多次她可以占上风的,她自己放弃了。再说她丢下女儿自己投井,软弱成这般,足可见下场了。”钱昱说罢心戚戚然,都说为母则刚,怎忍心抛下女儿去死呢。
苏玉兰对这话儿倒是赞同。
“我若是这正室,绝对不是这书中光景。”
钱昱一听这话儿来了j-i,ng神,问道:“这话儿如何说呢?”
“我如果是她,压根就不会让那外室进门。既然丈夫在外面偷腥,那他便对不住我。既然对不住我,我缘何要成全他纳妾?你看书中这个时候,他纳妾的理由无非是儿子,那我便大大方方将他儿子接进府来堵住他的嘴,面上以及用度把他儿子当亲生儿子一般对待,左右刚出生的孩子认不得亲娘,我用心对待他便会待我如亲娘。至于那外室,呵呵,进不了家门,坏了名声,亲生儿子还要唤我娘。”苏玉兰条条分析道。
钱昱听罢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抖什么?”苏玉兰扭头问道。
“我,我没有抖啊。”钱昱直直地摇头。
“胡说,分明刚才有抖。”
“咳咳,刚才好似一阵冷风从窗那边吹过。”钱昱一本正经道,“那啥,你把孩子接进家不就等于还和偷腥的丈夫一起过日子吗?能忍受?”
“不能忍也得忍,女人向来都是弱者,真离了他又岂会好过?左右不再对他付出感情便是了,要知道这文中的正室是位母亲,感情没了,但要为女儿护航,要把家财替女儿看好了。”苏玉兰说罢看向钱昱,见钱昱看着自己发愣,随又笑着拍了拍那张受惊的脸儿道:“阿昱,你不会对不住我,哦?”
“开什么玩笑,自然不会。”钱昱喉咙动了一下,她内心其实是认同玉兰说的,那正室确实要动些心思为女儿坚强起来,一味地善良在宅院里确实活不下去,她也不得不承认玉兰说的对一个封建社会的女人来说无非是条出路。可□□从玉兰嘴里说出来,当真让人莫名有些怕意。
“既然不会,你抖什么,怕什么?还是说你也想享齐人之福,给我在外面寻个妹妹?”苏玉兰依偎在钱昱怀里,问道。
“不不不,此生有你足矣。”钱昱连忙表态,夫妻和睦,无第三者,才能家宅和睦,家宅和睦才能有好日子,这笔账她算的清,更何况,她向来情有独钟,怎会做那负心薄幸之事。
苏玉兰听了这话,投进钱昱怀里,良久道:“如果你负我,我是不会像所说的那般对你的。我会带着孩子走,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
钱昱一听,得,这比那般对她还狠呢。
“别胡思乱想,我外面没人,以后也没有。我一个女子在这里能娶到你我已知足,怎会得陇望蜀辜负你呢?”
苏玉兰将脸儿迈进钱昱脖间道:“我心里是信你的,就是最近经历的事看的书大都是负心汉,我一时悲愤走不出来,你莫怪我。”
“经历的事儿?什么事啊?”钱昱一头雾水。
“唉,还不是我哥,好似和那鞋匠的女儿有些瓜葛。”苏玉兰说起他哥,深觉丢人,有气无力道。
“什么程度了?”钱昱问道。
“详情不知,你明儿个陪我回娘家一趟吧,你不在,我不敢回去,怕说了狠了他打我。”苏玉兰闷声道。
“他敢?”钱昱直起身子,搂进妻子。
“你别急,也别气,或许刚起了头呢。”钱昱低声安慰,“明儿个咱就回,他若犯浑,治他有的是招儿。”
“最怕面上低了头,暗地咱不知道的情况下拿阿芳姐出气。”苏玉兰从未处理过这类事,连日看了很多书,都没有多好的法子,其实想想也是,这事又岂能向书本去寻答案。
“明天先回去看看情况吧,你在这多想只会劳心劳神,他在柳荫村不知,我还心疼着嘞。”钱昱捧起玉兰的脸颊儿,果然两行清泪,这小女人有心事非得自己亲口说了别人才会知晓,不然,光看她平日里喜笑嫣嫣逗趣的模样是很难猜出来的。
钱昱凑过去亲吻那两双流泪的眼,轻声道:“你心中既有事儿,便早该与我说,我不喜你强作欢笑的样子。”
“你回来那会子与你说,你哪儿还有心情去吃席,掌柜们忙碌一年,东家扫兴便不好了。”苏玉兰不急不慢地解释着。
“我妻如此通大义,真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钱昱说着侧头亲了口,“这般的好妻子,我得想个法子,来世再娶回来。”
“你怎知来世还是你娶?就不兴来世我娶你吗?”苏玉兰瞧着钱昱那样,破涕为笑。
“使得使得,只要你我还一处,便是你娶我,我也乐意。”钱昱笑着将玉兰扑倒在床。
“哎呀。”猛的一下,苏玉兰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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