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未痊愈,又这样动气,桑君惠安抚他,担心他的身体出问题。“我就知道告诉你,你就是这个样子,难道你忘记了,你身体还没好,要是在出点事怎么办。”
“你难道没阻止吗?”
“你要我怎么阻止,她是亲口答应要救你的。说真青垚,那天我也是准备去求她救你,虽然我一定会被良心谴责一辈子,但是我还是会去求她。在她和你之间,我选择你,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是个坏女人也罢,你对我来讲才是最重要的。”
连青垚垂头丧气,他问桑君惠,现在苏氏人在哪里。
桑君惠告诉他,苏氏从鲁大海哪里回来以后就一直将自己管子房门里,无论谁去敲门她都不见。
桑君惠扶着连青垚来到陶然居,开门的是连青平,青垚告诉大哥他想见见苏氏。
可青平确说,苏氏不见任何人,她把自己关在了房内。
青垚站在苏氏的门口说了几句话,第一句是告诉苏氏他安全回来了;第二句是他千言万语中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的感谢;第三句话是……第三句连青垚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所有的话,所有的补偿,他都觉得无法弥补。
☆、第二十八章
今年,连府后院的荷塘盛开的异常好,满塘的荷花开得是如何的鲜艳,如何的美丽,荷花的香味又是怎么样沁人心脾。桑君惠和连青垚正在荷塘边上散步,二人好甜蜜,自从在医院里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隔阂,像个正常恋人开始恩爱,开始腻歪,开始羡煞旁人。
满塘的荷花也吸引了不少连府的人前来观赏,连青涵夫妇也来了。突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看那是什么。”又听到有人尖叫出声,“那是个人,有人死在荷塘里面了。”
连青垚桑君惠以及连青涵夫妇赶了过去,正看到有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人泡在荷塘里面,管家派人到荷塘里去捞,捞上来一看既然是苏氏,她已经被荷塘里的水泡得发肿,看来是昨天晚上她自己来到荷塘里寻死了。桑君惠吓得捂住嘴巴,白氏更是尖叫一声扑进了连青涵的怀里,而连青垚是脸色发白,双手握拳。
随后陶然居的人赶过来了,连青平把苏氏抱回了陶然居。
夜晚,连青垚坐在柳然居的院内咳嗽,一声比一声响,桑君惠给他披上一件外套,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你身子还没有养好,就又动了病根,你咳嗽成这样,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连青垚拉着桑君惠做到自己的身边,“我心里有病,怎么能好。”
“我知道。”桑君惠知道他说的是苏氏的事情,“凡是都要看开些,你若是想要报答她就好好地,不要再出事,也就不要辜负她对你做的那些事情。”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让我怎么过接下来的日子。我突然发现这份愧疚我会背一辈子。”
“青垚,你还记得杜若飞先生和苏晓洁之间的事情吗?其实无论是苏晓洁,还是苏氏,他们都是这个时代教条下的牺牲品,有多少女人和她们一样犯傻,也和她们一样义无反顾的,我觉得你就应该带着这份愧疚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带着这份愧疚走下去吗?”连青垚说道,“你说得对,我只有坚定自己的步伐,才能无愧于她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连青垚的眼神中不在充满了迷茫与愧疚,连青垚突然发现桑君惠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最起码在他看来是这样的。好像只要能够看到她的那张脸,听到她说得每一句话,他心中的阴郁就散开了一样。
星空照耀在他们的脸上,连青垚不自觉的靠近桑君惠,在那小嘴上亲亲的一吻,离开了。好甜美。
桑君惠羞红着脸对他说,“我们去送送她吧!”
三天之后,便是苏氏的葬礼,因为夏天不能挺尸太久所以葬礼提前了。连家把苏氏葬到了连家的祖坟当中,墓碑上写的是连青平之妻,显然这是连家在苏氏死后给她的一个名分。桑君惠在苏氏的墓碑前放上了一朵荷花。“我经常看你在荷塘边,你死也死在荷塘里,想来你是非常喜欢这荷花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的感觉,你是生活在尘世里的仙子,现在你终于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桑君惠说出了苏氏的身世,在场的所有人这才知道苏氏原来是这样才被卖到连府做了连青平的小妾。
贾氏听完后,说道:“我曾经埋怨过她,那是她刚刚嫁进来,嫁给连青平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看她样样不顺眼,还准备想着给她给下马威好好惩治她一下,”说到这里贾氏笑了笑,“却没想到她安静的出奇,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情,哪怕青平常常留宿在我的房内,对她不闻不问,她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吃饭睡觉。我曾经有一次好奇到她的房中去,并不是想要刁难她,而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我们说不到两句话气氛就安静了。我之后也就不再管她,因为我想通了说到底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可是我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身世。”
不仅仅是贾氏没想到,所有人都没想到。
这时,连青平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革命的路程还在继续,连青垚的脚步永远不会停下来。
1919年6月11日,陈独秀等人到北京前门外闹市区散发《北京市民宣言》,声明如政府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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