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键,打开电话簿,利落地输入号码,称谓那一行应该填“帅哥”还是“大帅哥”,或者是“超级大帅哥”?忽然间就听到她促狭意味十足的笑声传来。
韩伊人是真的忍不了了。
眼前这个人实在太可爱。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指纹按键解锁的过程。为什么他能打开它?答案太明显,因为这原先就是他的电话,刚刚落在她的餐盘旁,气咻咻地跑过来的时候忘记带走。
怎么会这样粗线条,要在自己的手机里面存上自己的电话号码?
陈凌柏的反应不算慢,难以置信地退出,看到桌面的刹那,脸色变成了墨黑。“有意思?”他的声音冷似寒冰。
不过韩伊人小姐有高招,一盘猪扒饭的热量足以抵御所有低温。这样的情况下也敢拔逆鳞,“一般般。”施施然地转身,她终于可以走了。
心头万马奔腾,陈凌柏今天算是怄火怄到家了,挫败感极其强烈。追上去扣着肩膀把人向回一转,居高临下俯视她,“不是要电话?”
管她是真要假要,他还就一定要给。尊严是什么,扔掉了。
抽出那本日文教辅上夹着的一支笔,拉过她的手就推高衣袖。“做什么?”韩伊人面对这样不可理喻的动作,居然还能够保持平静。
潇洒地落笔,一串11位数字就写到了手臂内侧。他睨着她,还伸手替她拽平袖角,“我很忙,不管有事没事,我只会看心情,选择接不接。”
剥开刚刚拿到的柠檬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糖纸又还给她,强硬地逼迫收下。他意气风发地转身就走,她在身后叫他,“你的烟。”
直接挥挥手,他丢下一句,“不要了。”
那人走得真快,酒红色的外套衣袂飘飘,衬得公子如玉。
拇指推开烟盒,晃晃数一下,原来也就是少了两根。再看看底下尚未撕尽的塑料包装纸,她笑起来。书倒扣着放在扶手上,黑色的烟盒,白色暗纹茉莉花,轻轻闻一下,带着薄荷气的烟草香。捻出一根在手,推开、点火,含在玫色的唇瓣间,摸出口袋里的手机,调一调页面,图像播放。
豪华的私人游艇落于海面,四周蔚蓝一片。单薄的少年留着莫西干头,发尾挑染着红色,拎着一瓶香槟酒,握着拳徒留食指抵住眼前人的头,“君子?你连做君子的机会都没有!跟我斗。”猖狂的笑,眼里一片赤红,目光涣散,俊挺立体的脸颊上满是混沌。
沉浸在幻境中的人,仰起脖子对着瓶口喝下一口酒,凸起的经络就在额角,“人死名未了,你永远都是手下败将!”
丢下烟蒂,韩伊人的视线落在画面里最后那个傲慢张狂的人影身上,久久不离开。
撑着围栏向下看,是繁闹的南山门长街,川流不息人群只剩蝼蚁般的黑点。倒是还可以看到白墙乌瓦的建筑物,刻意做旧的斑驳墙面,无论是在影视剧还是在现实中,都妄图展示昔日荣光。
长街一眼望不到边际,但是闭着眼睛她都知道,沿着内弱河,这九里南山门最左端是南山庙,中间是弱河壁,最右端就是南山学塔。哦,还有脚下的这个南山艺术馆。
这么大的一个地方,自然要一个长长久久的好主人。
冬日的寒风吹散涩然的烟草气息,还带下了一旁的不明物品。眯眼看了一下,她走过去,捡起来,是一只黑色的领结。
“你的烟。”——“不要了。”
浅浅摸过丝滑绒布面,放进了包里。她想着,你的领结——归我了。
好单纯。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轻声笑一笑。默默叹息,你自然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间声名大噪,只因为你是被宅灵选中的孩子啊。
包袋里的手机似乎震动地要爆炸,她缓缓闭眼,浑身一个颤,再睁开时一片茫然。听着嗡嗡的声音直到终止,才反应过来,慌忙翻出东西,赫然的四个未接来电。连忙回拨,那里一开口就是噼里啪啦一通训,“韩伊人,吃饭吃到哪里去了?要偷懒也请你改天,还不快过来!”
“对不起。”她的声音缓缓地,手上快速收拾包袋,将不知道哪里来的几个烟头也放进那个吃得一干二净的猪扒饭餐盘。低声说句对不起,“我现在就下楼。”
匆匆忙忙地背过包,单手拿着餐盘推开天台门,顺着安全通道向下走。留下嘎达嘎达的脚步声音,慢慢远去。
桃九终于可以坐起身,舒展一下,忍不住“嘶”了一声——这个地方可真冷!媚鬼还在眼红别人的物件,沉默不语。厉鬼悬在半空问,“陈凌柏?”
“笨!”细鬼虽然身量小,但是足够睿智。一下子打断他,“一看就知道,宅灵不在他身上。”
“那是谁?”厉鬼还是不知道。
还能有谁?
那个伊人如玉呗。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更新了全部情人节番外,快去看呀。@原来是桃弋
纯脑洞,可能永远写不完,可能明天就写完。如果你们想看什么类型的,也可以文下留言或微博私信(@原来是桃弋)
【接下来,将出现长久的桃九失踪状况。】
不会慢热,情节发展超级快的,超级
☆、他只是一个朴素的富二代(3)
苏影儿已经接连发了四十五分钟的牢骚。
如果可以,韩伊人真想把她的嘴给封起来,这样就不用听她如何气急败坏地描述所撞破的一切。点滴细节、添油加醋,听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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