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冷利扫他一眼,挽过高璮卓的手臂便走。不一会儿,他们夫妻二人便被带回到了高家。此时此刻的高家外已经围了许多军警,璧晗见状即刻皱眉,心里忽然间极度慌乱不安。
果然,一进院子夫妻二人便看到被军警扣住的井云一琬之夫妇,井夫人抱着不住哭闹的以宁,满眼都是泪。而院子正中,阿德和巧云被紧紧押跪住,他们二人的身边,奄奄一息躺在砖石地面上的,正是被藏在菜窖多日的高逸珩。
见到高璮卓和璧晗被带回来,琬之连忙起身要冲过去,却被身边的军警死死扣下。还不待琬之开问,却已听得璧晗带着怒气吼问道:“石警飞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的家人!你们邯军就是这样欺压百姓的吗?!”此刻明明一身下人衣着却又扣押着阿德的人正是石警飞,很显然,石警飞是扮成下人混在高家,从而把高逸珩抓了出来。
“璮卓,璧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逸珩他……怎么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突然,琬之仍旧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高璮卓和璧晗都不回答,他们只是默契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明白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高太太,这个手袋是你的吧?”一直漠然坐在厅堂正中的警备厅厅长孙立安缓缓站起,一手将桌上的手袋拿起来,一手又将手袋里头的枪伤药掏出来,“这个,您可知道是什么?”
“对,手袋是我的,药是我拿的。我跟你们走。”璧晗上前一步,从容自若的样子。
“好。”孙立安听见她的回答,满意一笑,“高家私藏重要逃犯,全部带走审查!”
“等等!”璧晗听完赶忙开口,“人是我藏的,我的家人什么都不知道,阿德巧云也是,你们绝不能动他们一根汗毛。”
“璧晗!”高璮卓闻言即刻皱眉,而后随即看向孙立安,“人是我要藏的,孙厅长只管把我一块儿抓了去。只是家姐姐夫同姻伯母以及这两个仆人的确无辜,不该受这牢狱之苦。”
然而孙立安只是冷然一笑:“全部带走!”
“孙厅长!”璧晗厉然喝住他,气场之凌厉倒是使得孙立安顿了一顿。然而很快他恢复过来,不屑地开口:“高太太怕是还不知道吧?高琬之高璮卓暗地与扶桑人勾结,运送禁运货品——西药,必须得抓。”
“你血口喷人!”琬之火冒三丈地抬手直指孙立安鼻尖,一双明眸怒睁,身子都气得颤抖起来。
“哦?”孙立安仍旧是冷笑,“你们姐弟二人经手的发往上海的那批货,说是棉纱,但经军警查实,暗携大量禁运西药,而那批货抵达上海之后,会再由货船运送至扶桑。”
“怎么可能……”琬之听完面色白得厉害,她转头看向井夫人,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那位伯父不是妈的故友么,怎么会……怎么会……”
井夫人听到她说的话,瘦弱的身子一震,双脚似乎突然被抽去了力气,抱着以宁就跌坐到椅子上。井云一自然听见妻子的话,又看见母亲这般反应,眉间的结拧得越发地死,脸色灰白难看。璧晗听完赶忙抬头去看高璮卓,果不其然,高璮卓也是十分震惊的神色。
看着这一家人如此颓败,孙立安自是得意得紧:“带走!”
“慢着!”这一回却是琬之厉然开了口,“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姐弟和璧晗跟你走,但是我丈夫和婆婆无辜至极,你凭什么带走?”
孙立安闻言却是颇带讽刺地摇摇头:“高大小姐,敝人真是为你悲哀。想来你成婚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你的丈夫,其实是个扶桑人。我们怀疑井氏母子同扶桑人有勾结,要一并带走审查!”
此言一出高家人皆是讶然,一时间四下静默,望向井云一的皆是震惊的眼神。良久无人再言语,似乎是都没反应过来。
“好了,解释完了,全部带走。”孙立安满意地看着再无冲撞之言的高家人,大手一挥,屋内的军警即刻扣住所有人,将他们通通押到等在高家外的军用汽车上去。
很快,车子颠簸着到了监狱。井云一,高璮卓和阿德三人一同被带走关起来,璧晗,琬之,巧云及井夫人还有不满周岁的以宁被关在一起,而奄奄一息的高逸珩直接被石警飞带走,不知道要去哪里。
“伯母,巧云,是我连累你们了。”璧晗满怀歉疚地看着她们,心里如何都过意不去。
“傻孩子,说这些做什么。”井夫人摇摇头,而后又看向琬之,“琬之……是我对不住你,这么久以来,一直瞒着你。”
琬之听了这话,才收住没多久的泪又溢出来,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
“伯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璧晗满腹疑惑,这好好地,怎么就说井云一是扶桑人了呢?
井夫人此刻亦双眼含泪,努力平复心情良久,才终于对她们说道:“云一的父亲是扶桑人没错。当年他来泗杭做生意,租住在我家旁边,所以我们……便就认识了。那时我爹刚去世,娘卧床不起,他便时常帮衬着我,再后来……便有了云一。也就是那时候,我才知道他是扶桑人——他很小的时候就随家人来到中国,他的家人在上海经商,他就在上海上学。他本来说等到云一出生就带我去上海,去见他的父母,但忽然间他就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那……那日我和姐姐见到的您的那位故友,其实……就是姐夫的亲生父亲?”
☆、第十一章(4)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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