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自以为是的还了谢宁的人命债!”
舒曼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将萧佑的脸打的偏了过去,他的脸迅速的肿了起来,他有点儿呆呆的看着舒曼,忘了说话。
“到了现在,你还在纠结有没有还上谢宁的人情,你欠了他多少债吗?”
舒曼冷漠的,近乎质问的看着萧佑:“你他付出了这么多,尽了这么些努力,你就是用欠的债还不了而不敢见他吗?”
萧佑笑了起来,飘忽的问:“那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那我该怎么做?!”
“萧佑!”舒曼简直想要再给他一个巴掌:“你还不明白吗?谢宁他要的只是你好好的复健,听他的话去做个手术,努力站起来,哪怕手术失败再也站不起来了,你也能够在学业上有一点点的成就,能够养活自己!”
舒曼放和缓了语气,声音温柔而又带着一点点的哄劝味道:“萧佑,坚持一下下,努力一点点吧,不要让阿宁也撑不住放弃了,他坚持到现在,已经很累了。”
萧佑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舒曼却不管他的僵硬,将他扶到床上,仔细的为他盖上被子,转身走出病房,还不忘同值班的小护士交代两句,拜托对方照顾一下萧佑。
回到谢宁病房的时候,舒曼尚且有些踌躇,犹豫了一会儿才推开了房门,谢宁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在火场呆了太久,被烟雾呛得不清,加上身上添了不少的伤,抢救之后身体达到极限,加上药物的影响,他疲累的几乎难以保持清醒。
舒曼试了试他的额温,小心的为他掖好被角。谢宁眉心紧皱,偏了偏头,苍白的唇张张合合,却还是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字。
舒曼放轻了声音,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坐在一边看着谢宁在那里沉睡。
第二天,谢宁开始高烧,医生过来看给他挂了退烧针,高烧持续了整整两天,退烧针也没有多少作用,舒曼心急如焚,谢宁意识不清。
谢家人还有宋家人都来看他,谢宁也没有任何的意识,直到后面谢老爷子亲自来了医院,坐在谢宁床头摸了摸他的头,坐在那里看了他半天,下午的时候,谢宁总算清醒过来,开始退烧了。
他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尚且有点儿茫然,甚至因为昏睡的太久,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发烧了,看着坐在床边的谢老爷子惊的就要坐起来:“爷爷?”
刚一说话,谢宁自己就是吓了一跳,他嗓子干涩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自以为很大力气说出来的话气若游丝,谢老爷子都听不清。
老爷子等了一会儿,才扶着谢宁坐起来,给他后背垫了两个靠枕,轻轻的将被子为他掖好,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肚腹位置,笑呵呵的说:“好了好了,你刚刚退烧,不要说话了。”
谢宁显然愣住了,他莫名的看着老爷子,看起来并不知道自己发烧了,老爷子板起脸来:“烧了两天了,自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谢宁无奈的笑了起来,他抚着自己的额头,看起来有点儿无措,也带着点儿尴尬:“有点儿累,没注意——”
“我知道的,阿宁。”老爷子伸出手来,抚了抚谢宁的脸颊,他的手干枯苍老,带着老人家才有的黄斑,掌心很粗糙,有军人特有的老茧:“这几年瘦的太多了。”
谢宁弯了弯眼睛,想要说话,却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嗓子里干涩的要命,眼前也泛起奇怪的雾气,他有点儿狼狈,心里想:真要命,两句话就要哭,估计要被老爷子骂没出息了。
老爷子虽然老了,却还是耳聪目明,他一眼就看出来谢宁眼底的雾气,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笑呵呵的继续道:“这些年也太累了,你几个哥哥都没有你这么辛苦,正好趁着这次好好休息一下,回老宅里住两天,让你那小女朋友一起来陪爷爷说说话,我老头子一个人在家也是挺无聊的。”
老爷子住的是军区大院,进出都需要通行证,麻烦的不行,但是谢宁却不知道为什么,生出浅浅的欢喜和释然,好像漂泊的灵魂得到了浅浅的安宁,遂眨了眨眼睛,等鼻子里的酸涩渐渐褪去,这才点点头:“好啊,爷爷不要嫌我烦啊。”
老爷子的话带了一种奇怪的力量,谢宁平静的简直不像是遭逢人生大变的时期,他乖乖的听从医嘱吃药休息,身上的伤势也很快恢复,只有手上的伤口有点儿严重,缝线还没有拆,他还要包着纱布过一段时间。
市一院的院长对谢宁不仅仅是欣赏,他们市一院的老家伙们基本上都和谢宁有两分师生情,他们甚至是看着谢宁长大的——
他们曾经都是谢宁父母的同事。
老院长对于谢宁的辞职信简直不能再可惜了:“阿宁,你——”
老院长有点儿犹豫,随即又狠了狠心,他一辈子行医济事,是个有医德的老医生,在这个行业上可以昂头挺胸的说一句未曾做过亏心事,只是面对谢宁他不想放弃。
“手上的伤不是好不了,休假一段时间做个复健回来继续工作吧。”
这句话说出来,老院长就是一阵的放心,随后又是浅浅的忧虑,他是个对患者负责的人,不想有患者因为谢宁无辜的伤势而送命,也不希望谢宁的名誉就此毁在双手上。
谢宁笑了起来,真心实意的感谢,面临如今的情况,他竟然还是放松的:“院长,谢谢您。不过真的没有必要了,”他缓缓的看了院长挂在办公室后面的那幅字:“我是一个医生,就该履行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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