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恢复记忆以后,他二人之间的相处就像是普通朋友一般,平淡不起任何涟漪!“蔺浅,你好好将养身体,只要你好好活着,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蔺浅眯着眼睛有些不解其意,待过了会,似是想到什么,不确定的问道:“苏痕,若是我想回去呢?”
尽管蔺浅没有说回哪里去,苏痕还是第一时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我说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两个多月以来,苏痕亲眼见证了蔺浅对段还念的情深,无论是当日的自寻短见,还是近日来情蛊的频繁发作,苏痕看在心里,痛在心上!他知道,若是自己在这样固执下去,眼前这个命悬一线的女子,将会在自己强烈的占有欲下香消玉殒!看着她心力交瘁,已近油尽灯枯的痛苦模样,苏痕终于败下阵来!他到底是输了,输在自己动了真情,输在自己爱她胜过自己,他妥协了,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将她还给段还念。
“为什么?”
“蔺浅,我说了,我爱你!”只留下这一句,便不敢再多待下去,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曾经以为,生于皇宫,长于皇宫,早已练就一身冷心冷情的本领!曾经以为,这辈子,除了权势地位,再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自己上心!可偏偏就有这么一个人,在他没来得及做好准备,便悄无声息,一点一点的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那日清晨,苏痕一大早便来到浅园,因为有人通传,蔺浅陷入昏迷,失去意识!苏痕到时,怃然正一脸沉重的看着床榻上的蔺浅,待见到苏痕来时,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苏痕身子一震,险险瘫倒在地!
“她怎么会这样?”
怃然叹息一声,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怜惜,“早已说过,她身体每况愈下,长此以往,定会支持不住!太子殿下,既是早知道会有今日,何必伤心!”
“不,我说了,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死!怃然,救她,无论如何,将她救醒!蔺浅,你听着,你不是想回南越朝吗?你不是想回段还念的身边吗?只要你好好活着,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怃然,你不是说断肠草和麒麟血竭能解情蛊之毒吗?你现在就去药王谷,去将那徐墨白给寻来,救救蔺浅!”苏痕声嘶力竭的喊叫声,震惊了在场诸位!‘清羽’也没想到,他会有放手的一日!至此,才真的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爱惨了蔺浅!只是,他的爱太过自私,太过专横霸道!伤人伤己!
“你方才说的话都是真的,真的愿意用那断肠草和麒麟血竭解了蔺浅身上的情蛊!”
苏痕未有一分迟疑,坚定道:“是,我愿意!”
“那好,徐墨白如今就在这皇宫外,你若是真的愿意,现在便可以着人去请他!”
苏痕愕然,似是没有想到,眼前的‘清羽’竟然早就开始着手此事,若是自己不同意,他将如何?只是事已至此,还去争论这些有何意思,只要蔺浅能活下去,只要蔺浅不在痛苦,怎样都行!
徐墨白进宫时,乍一看到蔺浅的模样,心中大惊,不管不顾的说落起始作俑者!“哼!你高兴了,那样一个活泼的女子,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你心里可好过!干脆让她死就是了,何必还要救她呢!”
苏痕没说话,实在是无话可说!
倒是一旁的怃然心下不忍,开口道:“你如今说这些话有什么用,世人传言,你那断肠草能使人忘却前尘往事,到底是真是假?你可有法子控制苏痕体内的蛊虫,不受外界干扰,不会波动!”
徐墨白早已在清羽口中得知怃然的猜想,虽不敢确定,但不可否认的是,确实是个法子!“传言而已,哪里可信了呢!那断肠草是普通草药,并不能使人忘却记忆,但却与麻沸散有异曲同工之妙用,可以迷人心智,使人陷入沉睡当中,感觉不到疼痛!再加上麒麟血竭散发奇香,能吸引毒虫的功效!依我之见,倒可以试一试!”
虽然与最初的设想不同,但好在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最起码与最初的束手无策相比,已经有了可以一试的方法!因着蔺浅的身体情况不宜拖延,说完这番话以后,徐墨白与怃然便开始为解情蛊做准备!两人足足讨论了两个时辰,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设想一遍,并做好充分的应对之策!
“如今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苏痕,我与怃然商量的结果是,要想解了蔺浅体内的蛊毒,先要做的便是将你体内的宿蛊引出。但是,这毕竟是我们第一次尝试,在此之前,并未有先例,所以一切结果都未可知,你愿意为了蔺浅冒这个险吗?”徐墨白并不喜欢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在他看来,身为男人,用这么卑鄙残忍的手段,想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让人不耻!
“都行!”就只这两个字,苏痕再无其他话,只愣愣的看着床榻上毫无生气的蔺浅,眼睛竟是舍不得眨一下!因为他知道,无论生死,他们两人都将很快分离,再见太难!所以,即便不能相守,他也想把这女子,刻在自己的心里!
‘清羽’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只静静的站在蔺浅的床边,默默守护!与蔺浅一样,此时他已顾不上怨恨苏痕,甚至感激他,感激他愿意为了蔺浅做出如此牺牲!“谢谢!”
苏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缓缓从袖袋里掏出一纯金打造的腰牌,将他递至‘清羽’面前,声音清冷道:“在我醒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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