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转身就走。
“那三年之后我会再来找你。”柏峻言倔强道。
初阳回头,怒视他:“有意思吗?”
柏峻言眼中跳动着好战的火苗:“那个时候,你也许已经和某人坠入爱河,甚至有可能准备步入婚姻殿堂,而我会出现,不惜一切代价破坏你原有的生活,将你拉入我的生活轨道。”
初阳被气到:“为什么?”
“因为你今天赢了我。”柏峻言不甘心道,“你知道这一切会发生的,哪怕我已经找到新欢,但为了扳回这一局,我也会来找你。”
初阳怒斥:“你简直不可理喻!”
柏峻言坚持:“那就再来一局,我觉得我可以赢你。”
初阳的眸子仿佛充着血:“那就来局大的,如果你输了,永远别来找我,永远不给我找麻烦,从我的生命轨迹里消失。”
柏峻言反问她:“你想玩大的?”
“我想跟你彻底撇清关系!”
“好,那就赌大的,”柏峻言咬牙道,“如果我赢了,那就去民政局,直接登记结婚。”
初阳怀疑自己的耳朵:“登记结婚?”
“你不是要玩大的吗?”柏峻言逼视她,“不分,就婚,要么永不往来,要么纠缠不清。”
他强调:“如果我输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给你添任何麻烦,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如果你赢了,就老老实实跟我回去,接受被我欺压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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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气人!初阳走到他跟前,磨牙:“你确定你不会再给我添麻烦?”
“永不找你,也不会再给你下套。”柏峻言一字一顿道,“敢赌吗?”
初阳深吸一口气:“我赌。”
让一切画上句号。
输赢
初阳细致地检查了车子,柏峻言也不例外。
坐在车上,整装待发,柏峻言忽然偏过头:“初阳,你要不要考虑故意输给我?”
去死!初阳怒目切齿。
她的心脏跳得比平时快,微微紧张,如同即将应付一场大战。她可以赢他,初阳有绝对的信心,就柏峻言那烂技术,初阳足以甩他一条街。
很快,一切都会结束。
心里有不舍,但长痛不如短痛,初阳必须把这一刀挥下。
初阳盯着指令员手中的小旗,掌心微微冒汗。
小旗落下,口哨声同时响起,初阳一脚将油门踩下去,卡丁车如炮弹般奔腾而出。
两辆车子在赛道上呼啸,拐弯,平驰,渐渐拉来距离,初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赛道上就两辆车对不对?前面那辆真是柏峻言的?
草,他是打了鸡血吗?
打鸡血也不可能啊!这不是赛跑,而是技术对抗!
柏峻言平稳地前行,娴熟地转弯,他甚至会攻击,在前方以s线行进,不让初阳超车;甚至在拐弯时故意别住初阳的车,而后一个漂亮的漂移,把初阳甩在身后!
距离越拉越远。
柏峻言的车冲过终点线,掌声四起!工作人员对他表示祝贺:“太棒了,你刚刚刷新了俱乐部的记录!”
柏峻言举手欢呼,打了个呼哨。
初阳停下车时,瞪大的瞳孔中就映着柏峻言那得瑟的模样。
初阳呆呆地瞧着他,眼中有震惊,也有不可思议。
柏峻言摘了头盔,朝初阳挥手,“我赢了!”
初阳喘气,似乎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柏峻言从车上跳下来,揶揄初阳:“你是不是故意输的?”
不,初阳没有藏拙,她尽力了,计时结果也表明她是正常发挥。初阳反应过来:“你精于此道。”
柏峻言眉飞色舞,洋洋得意:“我是业余赛车手,得过两次奖。”
初阳叫出声:“那你以前还故意输给我!”
“我想让你开心一下,好像你很喜欢赢我。”柏峻言摘了手套,浑不在意道,“再说,我总赢你也挺没意思,干脆把这个项目让给你。”
“刚才你也是故意的?”
柏峻言笑得神秘:“我总得熟悉一下赛道。”
顺便把她激怒,一时头脑发热下了重注。
初阳愣愣地坐在车上,忘了起身。
柏峻言转身从何左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拨了助理的号码,接通后说:“你在江山苑,对吗?上楼找到主卧,我睡的那一间,衣柜中间第三个抽屉,初阳的户口簿在里面……不,不用送过来,拿着户口簿去民政局等我。”
初阳买房后,户口已从老家迁出,户口簿一直在她手上,去年搬家,初阳把户口簿带去了江山苑。
初阳听着柏峻言打电话,双眼瞪大如铜铃,不,她没打算结婚。
初阳从车里跳出来,直奔存包处。
但她的包不知何时到了何左手上,何左递给柏峻言,柏峻言不慌不忙地拿出钱包,从里面找到身份证,催促初阳:“赶紧去换衣服,动作快点的话,能赶在民政局下班前办完事。”
民政局的招牌落在瞳孔中,初阳恍惚。
结婚?太戏剧化了吧?
她在车上扒着车门,不,不要结婚。
柏峻言在旁边懒洋洋开口:“走吧。”
初阳试图劝说他:“这不是闹着玩的,也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
“没得商量,”柏峻言坚持,“愿赌服输。”
“你只是被输赢的冲动控制住了,你需要冷静。”
“我非常冷静。”柏峻言口气沉静。他缓缓下车,礼貌地为初阳拉开车门:“下车。”
初阳犹疑着问:“你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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