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告辞。”
语毕,许澄夜转身便走,走得那般毫不留恋,当真好像两人今日真的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金泽找了许澄夜很久,自那日在京郊西巷见过面,他便为她夜不能寐。
如今终于有机会私下独处,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她走。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许澄夜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他身高腿长,走几步就超过了她,她留步与原地,周围的路人和喧闹似乎都在这一刻安消失了,被他用那样专注的眼神看着时,她好像只能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存在。
“小姐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曾看过不少戏折子吧。”
不知何意的话让许澄夜微微蹙眉,金泽轻笑一声,无暇俊秀的脸上挂着难以言喻的雅致与风度,只听他仿若玩笑般澈澈说道:“小姐一定听过‘以身相许’这个词。戏折子上,男子救了女子,女子多以‘以身相许’来报答,小姐,你可还记得前几日在京郊西巷,你我初遇?”
许澄夜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当时的场面。
她那日也是贪玩,瞒着父亲出来,未曾带上多少护卫,因为嫌弃他们碍事。那时候她想着自己不多日便要和刘慕成婚,成为他的太子妃,一心想着要为两人做点什么,所以听说了城郊的月老祠之后就很想过去,将她和刘慕的名字挂在月老树上,希望两人可以长长久久一辈子。
这种小女儿家的心事,丞相是最不愿看见的,在他看来,许澄夜是未来的太子妃,将来也就是皇后,是要母仪天下的人,做这等事太小家子气,所以许澄夜若是告诉父亲,带了护卫正大光明的出去,反而是不可能,丞相一定不准她去。
然而,她这瞒着出去的一次,便让她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时,菡萏被打晕,她被歹人用麻袋掳走,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醒过来,醒来时候,她便开始挣扎,吃了不少苦头,身上满是伤痕,她一直记得,自己好容易从麻袋里挣扎出来,正要再次被那些歹人打晕的时候,就听见了那个让她一直无法忘记,夜里做梦,常常会听见的声音。
是金泽的声音。
其实就两个字,“住手”——就是这两个字,对于当时处境的她来说,却犹如天籁。
一看便价值不菲的轿子落在地上,等人掀开了轿帘,先瞧见的是来人青色的、绣着精致莲花纹路的衣袖,随后便是一身青色长衫的挺拔身形,他站在那,手上戴着玉扳指,微微皱着的眉,如花如玉的英俊脸庞,就好像戏文里说的谪仙一样。
当时那些歹人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凶神恶煞的,若是正常人,怕是都不愿意招惹是非,但金泽没有辜负她,作为她唯一的希望,她令护卫救了她,并护送她重新找到了菡萏。
回忆在此处戛然而止,只因回忆里的男人此刻已经站在了她身边,稍弯下腰在她耳边说:“许小姐,你可愿以身相许与我?你如今想要的,我都会尽我所能为你谋得,你可会看不起我一介商人,怕是没有那个本事么?”
登徒子。
许澄夜当时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手都准备好挥上去了,却在途中别他握住了。
他们俩肯定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的举止在外人看来就像……一对断袖。
高阁之上,刘昭淡淡地看着这一幕,身边的心腹低声道:“王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刘昭收回视线安然道:“要坐到那个位置上去,需要的东西太多了,人,钱,我都需要。恰好我马上就可以全都弄到手了。”
心腹垂眼瞧了瞧楼下,许澄夜已经走了,一溜烟儿便不见了身影,金泽倒还在原地,站在那负手立着,正与醉仙楼的掌柜说着话,以他的武功,即便距离有些远,也能听到细微的内容。
“他们在说最近酒楼的生意很好,比之过去上了几层楼。”心腹汇报道。
刘昭弯弯嘴角:“是么?那看来,阿泽心情不错,这也说明,事态发展得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
心腹笑道:“既然事态都如王爷所料那般,估计太子爷那边现在可不好过了。”
刘昭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东宫。
太子寝殿。
太子良娣叶萱立在一边,太子刘慕看着手中的折子,许久都未曾换过。
近距离站着的叶萱清晰地看见,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折子上,早就走了神。
“殿下。”叶萱开口轻唤,“太子殿下。”
刘慕倏地回神,看向叶萱,下意识喊了一声:“小夜。”
叶萱面目一僵,刘慕立刻冷了脸,淡淡道:“怎么了?”
叶萱强撑着说:“该用午膳了。”
刘慕放下折子,起身离开,不曾留下只言片语。
叶萱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明明她已经赢了那个女人,站在这东宫之内的只有她一个女人了,可为什么,她好像一点都不高兴。
第62章番外篇古代生活五
如今的当务之急,似乎是为自己找回闺阁女子的名誉,为自己受过的委屈复仇,让那些害了自己的人都遭到报应。
可回到家中,许澄夜却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一连几日,每日晚上入梦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回忆起那天在醉仙楼门口的一幕,“以身相许”四个字好像魔咒一样,让许澄夜根本无法专注用心地去做别的事。
恰好也是在这个时候,丞相许藏钧一日退朝归来,便差人来唤她过去。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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