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帆眸光一暗,这才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只晓得今儿一早,医馆还未开门便有人蛮横的拍门,非要将师父拉去给什么贵人瞧病,来人凶神恶煞的,师父也不想医馆有什么麻烦,便随着去了,一个上午还未回来,我这才让人去找,谁知就看到师父满身伤痕的被扔在了大街上。”
杨苏儿蹙眉道:“什么贵人?如此胆大包天?报官了没有?”
“报官了,但是官府到现在还没作为,我方才让人去县衙打探了消息,从衙役那里套话来,说那贵人身份不一般,是府城来的,知县大人都得好生招呼,报了官也自然不会搭理,师父这次,只能自认倒霉了。”明帆无奈的道。
“府城来的贵人?”杨苏儿疑惑的道。
“似乎······和知府大人有什么关系。”
知府大人?
杨苏儿忽而想起那日她去县衙听衙役说的话,说沈举人可不一般,他可是受知府大人青睐的,日后前程不得了。
如今这府城来了个所谓“大人物”,却又是和知府大人有关,却不知,是不是和沈明清有关系呢?
——
此时城西的一个别院门前,一辆青色马车缓缓停下,早就守在门口的小厮忙不迭的去搬了脚凳,扶着马车里的人下来,一身月白色绫锦长衫,冠玉束发,整个人瞧着越发的精神俊秀了。
“哎哟喂,沈举人可算是来了,小姐这会儿正气着呢,连午饭都没吃下去一口,您可得好生劝劝呀。”小厮连忙道。
沈明清点点头,脚下步子飞快,急匆匆的进去了。
虽说是别院,这庭院却也大的很,绕过前面的小花园,走过影壁,这才总算到了屋门口,随之听到的便是一阵打砸的声音。
“都给我滚出去!”女子的声音尖锐的很,一拂手便又是一桌子的茶具摔在了地上。
门被打开,丫鬟奴才们吓的连忙退出来,沈明清深吸一口气,还是抬脚进去了。
“茵茵怎么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当心气坏了身子。”沈明清匆匆进来,连忙拦住了正要摔花瓶的一个少女。
少女二八年华,一身上好的织锦缎子做成的百蝶穿花裙,这发髻上带着的金钗玉簪都显然是价值不菲的,此时一见沈明清,便哭着扑到了他的怀里:“明清哥哥,你怎么才来?”
沈明清连忙温声哄着:“我也不知道你竟突然来了,我一得到消息便立马赶来了不是?茵茵快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杜思雨好不委屈的道:“都怪你,一去这么久也不回,我还不是想你了,这才想着赶来看你,谁知半道儿上骑马却摔下马来,你看我的脸,划了这么一个口子,我生怕脸上落了伤不好看了,急忙找大夫来瞧,谁知那庸医却说这伤口少则七八日才能痊愈,气的我当场发落了他!明安镇这穷酸僻壤的小地方,我呆着都嫌难受!”
沈明清看了一眼她左侧脸颊上一道半指长的浅浅印子,轻声道:“茵茵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过这么一道小小伤痕,我哪里会在意?左右茵茵最美的样子早已经在我心里印下了。”
这话说的十分得杜思雨的心,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却还是委委屈屈的道:“真的?”
沈明清看着她这张略显平凡的脸,点点头:“那是自然。”
杜思雨这才笑了:“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不过就是退个婚约的事儿而已,这么简单的事儿为何迟迟不办?难不成你还舍不得你那未婚妻?”
杜思雨说着,那面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凉丝丝的威胁。
沈明清连忙道:“那怎么可能?她一介村姑,我怎么会有舍不得的?只是这婚约之事牵扯到我死去的爷爷,所以还得满满来,茵茵你别急,我怎可能去娶她这样的人?”
杜思雨狐疑的看着他。
沈明清再三保证:“再给我半个月,我必然事成,茵茵,我何尝又不想尽早娶你呢。”
杜思雨这才笑了笑:“我就知道明清哥哥对我好的。”
沈明清此时后背却已经是一身冷汗,如今也只能暂时用这个借口来说,但是要解除婚约的麻烦的真正原因所在,却是连杜思雨,甚至知府大人也不知道的一个惊天秘密。
等到沈明清终于走了,杜思雨脸色却又重新冷了下来。
“奴婢就说了沈举人必然心系小姐,不会在意小姐脸上什么伤痕的,小姐不是多虑了吗?”小丫鬟讨好着道。
杜思雨冷笑一声:“多虑?只怕不见得吧,一桩婚约而已,至今也没退,我之前就打听来消息说他和那乡下丫头青梅竹马,兴许现在还舍不得也说不准。”
“可沈举人他大概也没这个胆子·······不过小姐若是实在不放心,那小小村姑解决掉也不是难事呀。”
杜思雨冷冷的道:“不然你以为我来这穷酸僻壤的地方干什么的?”
——
而此时别院外,随着沈明清的马车离去,杨苏儿和杨小花才从墙角出来。
看着沈明清的马车渐行渐远,杨小花脸上的惊疑之色越来越重:“姐,沈大哥怎么会来这儿?”
杨苏儿从明帆哪里打听到了那贵人的府邸在何处,便过来了一趟,谁知还真让她撞个正着。
杨苏儿凉凉的牵了牵唇角:“府城来的千金小姐,此番正好中举的穷书生,这么精彩的一场戏我怎没想到呢?”
“姐,你的意思是······”杨小花瞪圆了眼睛。
杨苏儿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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