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苏这话一出,杨荷花立马炸了毛似的跳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都是你挖的?分明都是我辛辛苦苦帮你挖了背下山来的,你好大的胆子,当着奶奶的面你还敢瞎说!”
杨荷花这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指桑骂槐的本事,真的要让杨苏赞一句这脸皮果真厚的无人能比。
“既然三姐姐说是你挖的野菜,那三姐姐倒是说说看今日挖的那些野菜有哪些种类?三姐姐若是说的上来,我便认了这个亏!”
杨家家境其实不好,甚至可以说是贫寒了,但是杨家老爷子却是十分的好面子,而且因为自己从小上过两年的私塾,认得几个字,便觉得自己是个读书人,就算种田种地,那也对外号称是耕读,不过说到底没有个功名在身,就让人觉得没底气,所以他就砸锅卖铁的供着自己的儿子读书。
但杨家一共四个儿子,每个都读书肯定读不起,所幸老二杨德中算是“比较有读书的天赋”,所以就一直是他在读,读了四十年终于考了个童生,对外也傲气的说一句自己是童生老爷。
虽然杨苏觉得有些不要脸,但是杨家上下的的确确就以此为荣。
杨荷花作为杨德中的女儿,从小也跟着学了几个字,便号称童生老爷的千金,一心只读书做绣活儿,农活儿粗活儿一概不沾,真真的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似的供起来了。
就这么个从小到大一点儿活儿都不会干的人,还能指望她认得出多少种野菜?
杨荷花果然被问住了,脸色变的飞快,支支吾吾了半天,却全然想不起来那白日里自己拿回来的一篮子野菜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气急之下,自然还是故技重施,抱着张氏的胳膊委屈的道:“都过了一天了,我怎么还能记得?奶奶她就是故意想要刁难我!”
杨苏呵呵道:“三姐姐不记得了,我可还记得呢,要不要我一个个数给姐姐听听,也让奶奶给咱做个凭证,看看今日带回来的这些野菜到底对不对的上我说的?”
杨荷花的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白了,僵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
张氏却是厉喝一声:“够了!还嫌闹的不够大是不是?整日里就知道吵吵闹闹,你个做妹妹的如此顶撞姐姐,谁教你的规矩?!”
偏心偏到姥姥家了。
杨苏都是无所谓的很,在她眼里,这老太太跟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是杨大树却真的被寒了心,他闺女一回来就被骂懒货,甚至差点儿挨打,现在分明事实就要摆在眼前了,却连个公道都不给她。
“娘,苏儿就是被冤枉了,她不过是为了自己辩解几句,您怎么还说她没规矩?难不成要她什么都不说,任打任骂吗?”杨大树忍不住道。
“你给我闭嘴!”张氏瞪了杨大树一眼,显然对这个故意拆自己的台的儿子很是不满意,骂骂咧咧的道:“我骂她懒货错怪她了?她自己消失一天你怎么不问问她去哪儿鬼混去了?不要脸的东西!”
杨大树梗了一梗,却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杨荷花此时手心狠狠捏了把汗,死死的看着杨苏儿,只等着她说后话,她若是真的把她推她下山崖的事情说出来,她现在也绝对让她嘴里的事实变成污蔑!
反正没有证据,我看谁能信你!
杨荷花恶毒的想着。
杨苏却是泪水在眼眶里红着眼,满脸委屈的道:“我后来也不是贪玩去了,我只是听说沈伯母病了,便想着亲自给她挖一点药草送去熬药,也算是表表孝心,我找了一天,才找到这几株茯苓草。”
一边说着,便将怀里的几株茯苓草给拿了出来。
这是她去给那“野兽”找药草止血疗伤的时候,顺带给挖了几株茯苓草,因为当时就想着兴许会有用。
张氏一听这话,原本阴沉的脸色还真是缓和了一点儿。
如今杨苏嘴里的“沈伯母”,便是杨苏的未婚夫沈明清的娘,玉带村全村上下都知道,沈家要因为一个争气的儿子翻身了,因为沈明清刚刚考中了举人,杨家在许多年前就跟沈家订了亲的,所以现在只要抱紧了这个大腿,日后还愁没好日子?
现在杨苏主动抱大腿,张氏自然就挑不出错来的。
只是张氏的脸色也仅仅只是缓和了一点,眸子里对杨苏的厌恶依旧,冷哼一声:“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该怎么讨沈家的欢心,看看你这幅样子,沈家能看得起你才怪!”
说罢,便旋身进了屋去,话虽说的难听,但显然这次是放过杨苏儿了,杨大树都跟着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不然杨苏儿只怕又是逃不过一顿打。
杨荷花恨恨的瞪着杨苏,这丫头果然一回来就没好事,今日她这么一闹,她好容易在奶奶跟前经营的好形象怕是大打折扣了。
杨苏走近了杨荷花几步,唇角带着浅浅的笑:“三姐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不知为何,杨苏的笑让她觉得不寒而栗,却还是强忍着心虚梗着脖子骂道:“你别以为你今日花言巧语的说了几句,奶奶就信了你,杨苏儿,你别得意的太早,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杨苏却似乎听不到杨荷花的挑衅一般,又走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得到的声音幽幽的道:“三姐姐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我都摔下了山崖,怎么还没死呢?”
杨荷花浑身都跟着一颤,脸色骤然就白了,几乎脱口而出就要否认,谁知杨苏却接着在她耳边幽幽的道:“三姐,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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