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崎吃饱喝足,拍拍肚子,最后看了一眼落魄的胡细细,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放在细细被子上。
“这不是我的吗?”细细握紧自己比亚迪f0的钥匙,不解地问。
“你爸妈叫我把车开过来,叫你明后天出院后自己开回家,他们不来接你了。”
“为什么!”胡细细义愤填膺,难道我就这么失道者寡助以至于众叛亲离?
简崎忽然用一种万分同情的目光看着她,摇摇头,“他们去武汉旅游了。”
胡细细耷拉着脑袋,表示再也不愿多看着无情的世界哪怕一眼。
简崎走了没一会儿,楼下停车场的保安就找上来了,“哪个是胡细细同志?”
“我是。”
“那辆f0是你的吗?”
“是呀,怎么啦?”
“哦,刚才那个男的开过来的时候说要过夜,我们这儿规定过夜要多交五块钱的。”保安带着无比坚定的目光,捍卫着单位的根本利益。
“你怎么当时不问他要钱?”
“他说要不要过夜还得问问你,叫我上来跟你确认。”
病房里其他人开始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胡细细。
敏感的细细马上发觉了中文的博大精深,“大叔,请你说完整,不是那个男的要来过夜,是我的车要在你们停车场过夜。”
“是是是,是你的车,一辆f0还炫什么富。”保安几步过来,伸手要钱。
胡细细交了停车费,心想这日子过的,太闹心了。
第3章那个死胖纸(三)
入夜,气温下降了至少十度。n市位于长江中下游平原以北,还没过秦岭淮河一线,因此达不到集中供暖要求,室内没有暖气。细细包在被子里看小说,男女主经过一番虐身虐心终于顺利坦白心意终成眷属,她看得慷慨激昂,浑身发抖。准备留着点带h的尾巴明天看,正要关上,手指不知道按到什么键,竟然启动人声阅读功能,然后只听一个男声用平铺直叙的机械口吻说这以下台词——
“她已经顾不得羞涩,嘴里只是断断续续喊着——‘再进来,我还要。用力。再深一点。嗯啊。就是那里。用力啊。还要。啊。啊。啊。不行。要坏了。你长在我里面好不好,好不好!’他忽然停了下来,她迷茫地看着他,只听他邪魅一笑,说——‘想要的话。自己动。’她……”
细细在惊恐加惶恐中关掉了程序,以免接下来更加了不得的段落播放出来。
她轻舒了一口气,抬眼偷看周围病友的反应,却见江醉墨站在门口,好像刚要进来却因为刚才那些诡异的声音而猛然停住脚步。她故作正经清清嗓子,翻了个身假装睡着,竖起耳朵听见江醉墨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在绕着她的床转了一圈后,又渐渐远去了。
11月底的n市气温虽未达到最低,但半夜爬起来上厕所也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你想接着睡吧,身体自动进入“不排空膀胱就不让你安心入眠”状态;你想起来上厕所吧,大脑感受到冷空气而散发懒惰气体,让你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打点滴最要命的不是针头戳进你的细皮嫩肉,而是在不知不觉中往你体内注入很多水分。凌晨一点多,细细纠结着要不要起来上厕所,翻来覆去权衡了半个小时,为了接下去几个小时能睡得安稳,细细决定迈出勇敢的一步。
她穿着秋衣秋裤睡觉,爬起来时懒得披件棉大衣,就这么颠巴颠巴跑去厕所,解决完之后往旁边的卷纸筒一摸,嗯?没纸了!!
上帝没有给细细权衡的机会,细细从门下方的透气窗里看见了医生护士半夜查房的手电筒灯光。这无异于肚子饿的时候天上掉馅饼,寒冷的冰雪天捡到一床羽绒被。细细探出身子敲敲门引起注意,轻声又急切地问:“嘿!有!人!吗!”
手电筒灯光缓缓移来,在门口停住了。
“哎~”语气词以表气势,“这儿没纸了,能再拿一卷么?”
细细看见灯光又移走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在她的两瓣屁股就快冻成六瓣的时候,灯光又移了过来,随后,外边的人轻轻敲了一下门。细细将门开了一条缝,一卷纸从门缝里递了进来。细细欢天喜地,再开门出去时,迎面看见江醉墨站在那里,手电照着她的脸。细细捂脸,又想起自己秋衣里没穿内衣,就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挡着脸,活脱脱像扫黄现场被抓了个现行的失足妇女。
江醉墨对她捂着里捂那里的滑稽动作表示深深的鄙夷,“你浑身上下哪个部位构造是我不熟悉的吗?”
“你熟悉人体结构并不代表你熟悉我。”胡细细压低声音争辩。
“你跟其他雌性动物哪里长得不一样?”
胡细细昂首宣布,“灵魂!”
“是吗……”江醉墨颔首,“我以为是体积。”
“没有庞大的身躯,怎么装得下我崇高的灵魂?”胡细细说完,吸吸鼻子,打了个喷嚏。
江醉墨用手电照了一下细细的床位,示意她回去躺着。细细抱着胸口,佝偻着跑回去钻进被窝,在里面缩成一团,拱了两下,哇,真是太暖和了。她探出头,恰好看见江醉墨白大褂的衣角和手电光一起消失在门口。
医生护士们的工作,还真是辛苦呢。
经过这两天的治疗和调养,细细终于痊愈,主治医生在她去办理出院手续之前提醒她,最近要特别注意饮食,不能因为病好了就又开始暴饮暴食吃香喝辣。细细将这些话自动当成耳边风,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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