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琴此番前去京城,郝连宸生怕她危险,特意在顾琴的身旁安插了两名侍从。
侍从瞧见拿着信的小六跑了过来,两人顺道拦下了她。
“哪里来的毛孩子冲撞了贵人,不要命了!”
小六被其中一位侍从抱着,扔到了外侧:“赶紧走!赶紧走。”
“我要给那个大娘送信。”小六奶声奶气对着侍从嚷嚷着:“我五哥给她的信。”
“那位可是宸王的丈母娘,你五哥又是什么人!”侍从眉头一拧:“再瞎说,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陈毓秀瞧着小六被拦了下来,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侍从的身前。
“对不起了,二位。我家小六打小头脑就不好。”陈毓秀紧紧的捂着小六的嘴巴,将她手里的信抢了过来:“你们不要和一个小孩子计较,我这就将她带走。”
“走吧!”
两名侍从手握长刀,见陈毓秀和小六走远,便也没再计较什么!
陈毓秀抱着不安分的小六躲在拐角,远远的看着宁家药坊,她恶狠狠的朝着小六瞪了眼。
“怎么生出了你这等孽障,这般没有眼力劲儿。”
小六委委屈屈,紧紧的咬着下颚:”娘,我们已经很对不起五哥了。”
“但你现在去送信,就是要了我们的命!这件事情不许再提,后面的事情娘会处理的。”
“真的会死吗?”小六颤颤巍巍的问着,她倒咽了口口吐沫:“我们会因为五哥死么?”
“谁想到她会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身份!我们得罪了她,现在为她送信就是等于替她通风报信,将我们的罪行揭晓。小六,在乱世,我们得先学会自保。”
陈毓秀抚了抚小六的脑袋,眼神中虽谈不上慈爱,但也是语重心长的教育。
“你现在还小,不懂!以后就明白了。”
——
宁韶卿坐在前去利州珍宝坊的马车上。
马车上有不少珍宝坊今年新收的学徒,不过,毫无例外的是这些学徒全都是男子。
“赵掌事,咱们此番前去珍宝坊,以前就久仰珍宝坊的大名,可是为何咱们这群学徒都是男子啊!连个姑娘都没有。”
半躺在宁韶卿身旁的赵四朝着众人瞧了眼。
“哟,你们还想要姑娘作陪啊!你们这一批收进咱们珍宝坊的学徒,说你们命好吧!那也未必,可说你们惨,也是有道理的。”赵四偷偷的笑了笑:“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珍宝坊,还没那个机会呢!”
“这是为何?为何命好命坏?”宁韶卿有些好奇,她沉了口气:“一般来说,进入坊间做学徒,都是从杂事做起,慢慢进入内堂的么?”
“你这小子,还知道些内行!”赵四意味深长的瞧了眼宁韶卿:“不过你们这批学徒,是家主挑给少爷当贴身小童的,旁人可没这个命,以后在少爷身边,若是聪慧伶俐,久而久之,还能当上珍宝坊的管家,给自己赎身不成问题。”
“那也是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挑选上吧!”宁韶卿双手抱臂:“若挑选不上,那会如何?”
“修宁,我果然没看错你,脑袋瓜转的真快!”赵四唇角一勾,眼神中露出了些不屑:“珍宝坊会进行三轮考核,合格的将留在少爷身边,不合格的则是留在外堂当劳役,是最低等、下贱的奴仆,所以,要么就一路杀到主子的身边,要么这辈子便无法翻身,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
“原来是这样。”宁韶卿眉头稍稍拧起,以她现在的处境,她只需要找回白玉玉佩便可以全身而退。
混不混到珍宝坊少主的身边,并不重要。
反而若是被甄选上当小童,会博得不少人的注意。
宁韶卿可不打算再珍宝坊久待。
“你们现在就使劲儿的笑吧!现在还能做朋友,到考核的时候便是对手,我看你们到时候还能笑出来!”赵四翘着兰花指,指尖随意的点了点身边的人,最后目光落在宁韶卿身上的时候,悠然的笑了笑。
“我可看好你啊!修宁,你混好了,到时候别忘了照拂照拂我赵四。”
“呵呵。”宁韶卿牵强的笑了笑。
赵四这话说完,马车里的其他人早就将毒辣的视线投了过来。
这不是给她拉仇恨的嘛!
“我只愿留在珍宝坊,并不做他想。赵掌事只是看到了修宁的小聪明,我可没有侍奉少主的大智慧。”
“谦虚谦虚……”赵四叹了口气:“你们都学着点,千万不要锋芒毕露,学着些隐忍,是好事。”
宁韶卿内心不禁腹诽,如果可以,她一定要堵住赵四的嘴儿。
别到时候,人没到珍宝坊,先被这群同去当学徒的人给暗害了。
宁韶卿没再说话,沉默的坐在马车的角落里。
以宁韶卿对边境的了解,按照马车行驶的车程,应当早就过了落霞镇,昨晚又连夜出发,这时候应该在的利州外一百公里。
中途,大家又停在官道边上用午膳,耗了一个时辰。
陈毓秀和小六去宁家药坊送信,这时候理应追上,她们该不会是毁约,跑了吧!
就在宁韶卿吃完午膳,坐在小山丘上,看着远处的时候。
这时,隔壁村的大牛跑了过来,他一脸傻笑,盯着宁韶卿:“修宁,你娘和小妹来了,正找你呢!”
“谢谢。”宁韶卿闻风,赶紧起身,朝着大牛指的方向跑去。
果不其然,陈毓秀和小六正跟着同去利州的商队,碰见珍宝坊的时候,停了下来。
“如何?信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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