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没敢把他们经历的一切告诉家人,含悲埋葬了孩子,此时,诸葛家还剩二儿一女,沈家则是二个儿子。”
沈在天的声音透着沉重的哀伤。
“后来呢?”秦宓问。
“后来,靠着那些捡到的食物,两家人勉强撑过了冬天,却不敢再留在山里居住,两家人商量过后,决定离开大山去外地讨生活,一来想换换环境,两家的孩子都大了,也该读书识字了,二来,也是因为那个约定,虽然那两个东西还是硬硬的两块石头,可毕竟他们该付出的已经付出了,也许,真能过上好日子也说不定呢!”
“两家人怀揣着希望离开了大山,找了个县城定居下来,也许两家人苦难真到头了,或者那个契约真的发生了效用,两家人的生活真的慢慢变好了!我的曾祖父在一家商铺找到了工作,诸葛家的长辈则在一家中药铺子做起了学徒。两家的孩子们都进了私塾,就连妻子也找到了替人缝补浆洗的工作,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再后来我家先祖凭着自己的努力熬成了商铺的副掌柜,诸葛的长辈也因为勤奋和天赋被看中,从学徒变成了徒弟,开始跟着师傅钻研医术,就这样又过了几年,我家祖父自己攒够了银子自己开了一家店铺,诸葛的长辈也有了自己的药铺。”
“原本这样的生活已经非常完美了,可人心一旦贪婪,……则变得无穷无尽。”
沈在天再次叹了口气,“因为不满足现状,或者想过得更好,两家先祖不约而同又想到了那两个石像,两人背着家人另辟了一处宅子,将两个石像供奉起来,日日焚香祷告,希望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样过了半年多,一天晚上,两人忽然各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醒后,两人却谁都没和对方商量,各自行动起来。”
“那一年,北方先是大旱三个月,滴雨不落,接着又连下了一个月暴雨,山洪暴雨冲垮了所有的农田,颗粒无收,人们流离失所,大量灾民盘庚城中,瘟疫横行,死伤无数,所有的商户都维持不下去了,人们死的死,逃的逃,沈家和诸葛两家却借机而起,一跃成为城中最富裕的两个家族。他们事先低价贮备的粮食,草药和各种物资让他们发了大财,再加上灾荒引发的恐慌,田产家宅几乎变得一钱不值,他们借机低价收购,又在灾劫过后高价售出,出租,又大大赚了一笔。两家虽然发了横财,倒也没有丧失良知,时不时开仓施药,救济穷人,赢得了良好的口碑,生意更加蒸蒸日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悲剧再次发生了!”
诸葛恪接过了话茬,叹了口气。
“先是沈家长子在进货途中不幸溺水身亡,紧接着,本家的一儿一女也得了怪病,眼看着两个孩子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两家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位高人忽然登门拜访,说出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他们所谓的改命之举,不过是和妖物签订的契约,用子孙的气数换取一时的富贵,每当两家人获得一次机运,就会折损一半的子嗣,直到,所有孩子均死于非命,然后就是他们夫妻两个,甚至连家里的佣人,猫狗,甚至蚊虫鼠蚁都难逃噩运!这原本就是一个邪恶的契约,他们被妖物利用了!而且,这个契约一旦成立就会无休无止的继续下去,永远无解。”
“得知实情后,两家人彻底傻了眼,两位夫人更是伤心绝望,悲痛欲绝,不久后竟然双双离开了人世,这时,两家长辈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做错了,他们不应该为了一时的富贵享乐放弃家人的性命,他们悔悟了,想放弃一切改变这个约定,可一切已经晚了,即便两家人已无心经营,生意还是越做越大,后来,两个人再娶,又生了孩子,可怕的事再次发生,每生下新的孩子,以前的那个就会死去,然后,生意再次扩大,不止他们,就连他们儿子的孩子也陷入了这样的循环中,一生一死,成了一个死循环。”
“从此,两家人彻底陷入恐慌中,接二连三有人发疯,自残而死。死状,惨不忍睹。”
“这时,我的曾祖父已经接近六十岁高龄,眼看着后代子孙一个接一个死在自己面前,他心如刀绞,再后来,两人实在不忍心所有的子孙均落得这样的下场,两人商议很久后,决定再次拜访那个高人,承诺用全部身家救助穷人,并奉上所有寿数以求得一个解脱。”
“高人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花了七天七夜布了一个法阵将那所供奉了石像的老宅彻底封印。”
“法阵发动后,青鸟鸟和黑蛇果真活了过来,两个妖物在烈火中咒骂,诅咒,甚至,互相争斗撕咬。最后,双双毙命,妖魂化成飞灰。消散前,两个妖灵满含着愤怒对两家人下了诅咒,青鸟发誓会复仇,直到带走两家人所有的子孙才善罢甘休。黑蛇的诅咒更加恶毒,它将附身在所有亲近他们的朋友身上,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永远得不到幸福,最后,它还诅咒了青鸟,因为它轻易相信人类的承诺和他们结下缔约才导致了今天的苦果,它诅咒她将转世在两家后人的另一半身上,生生世世和他们相恋,却又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他们的诅咒应验了?”秦宓的声音微微有些干涩。
和妖物缔约是他们自愿的,是贪婪让他们一步步沦陷,现在,却背信弃义的杀害了两个妖魂。
它们的愤怒和诅咒,恐怕永远也无法化解的开。
“岂止是应验……”沈在天眸光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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