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炮/友啊?看不出呀老沈,身体挺老实,思想倒挺前卫啊。”
沈寒山压根没法儿跟这人解释。
毕竟他当年和吴思思上床的理由的确挺奇葩的,两人床上爽了,下床就装不认识,以至于后来分开的时候连个正经理由都没给对方,因为彼此都觉得说什么都多余。
有些事,有些人,该分,那自然也就分了。
袁晟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在追忆自己的似水年华呢,忍不住又问:“咳,那炮/友也有成真爱的,你两怎么就,额,没继续炮下去呢,是不是你对她动真感情了?”
沈寒山一脸不耐烦地回答:“我对这傻逼动真感情?我疯了啊。她就一事儿妈,狼心狗肺,还拿矫情当情趣,我能跟她动真感情?”
“行行行。”
袁晟这还是第一次见沈寒山这么骂一女的,他们这群人平时虽然跟文雅搭不上边,但从来都不会乱对着女人开骂,特别是沈寒山,以前两人偷偷玩儿音乐的时候,这厮屁股后头跟着一大群疯狂的小妮子,他就算心里已经大喊傻逼,表面仍然会装出一副温和善意的样子来。
所以这会儿,沈寒山这一犟嘴一起脾气,袁晟反倒觉得两人的事儿特别靠谱了,咧嘴一笑,若有所指地问:“不过我看,你现在还挺关注她的啊,咋的,这宝岛小清新欠你四块五毛八啊。”
沈寒山默默地看他一眼,舀了一口袁世凯的米糊放嘴里,一脸冷笑:“我这是关注她吗,我这是受了她的迫害。我妈现在整天逮着她的破节目看,时刻准备着要成仙。靠,你家这米糊都比我妈做的东西好吃。”
袁晟一听这话,立马对好友表示了格外的同情,同时又把袁世凯的奶嘴儿也一并递了过去,一脸心痛道:“也是,你家梁主任一向不好伺候。”
梁主任就是沈寒山那个了不得的妈。
年轻时留学日本,养出了一副金贵的性子,现在从检察院一线岗位退休,开始追求生活的真谛。
可别人家老太太退休,最多也就上广场里跳跳舞发挥余热,或是练练太极。
她偏不一样,梁主任沉迷养生节目,整天追求成仙。
每天一到下午,掐着点儿地蹲电视前看养生节目、记笔记,全神贯注的就像在整理工作机密文件,整个儿一晚年失节、法制节目的负面典型形象。
关键你还不能说她,梁主任当了一辈子检察官,到退休了依然要领导群众,涛声依旧。
如果你胆敢批评她一句不好,她一准觉得你不爱她,或者是嫌弃她老,讽刺她已经成为社会负担,并以此引申到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不愿意生孩子!
沈寒山是真害怕梁主任那张和尚念经的嘴啊。
一到节目音乐响起,立马自觉自愿的往屋里钻,不到吃饭的点儿绝不出来。
梁主任自觉三观、智商都占领了高地,天天在在家里扫荡,冰箱里的东西换了一茬儿又一茬儿,最后剩下绿了吧唧的几颗菜,看一眼透着寡淡,看两眼不孕不育。
冰箱上头整整齐齐地贴着每天的食谱,让你提前知道人生的黑暗。
关键那都是不顶饱的。
早饭清粥小菜不放油也就算了,中饭黄瓜配鱼她还不放盐,晚饭见不到半点荤腥,超过两碗饭她一准在你耳边念叨,说你是在慢性自杀。
沈总和他爹沈医生被饿得两眼发昏。
俩大老爷们儿大半夜挨个躺在床上数星星,嘴里各自啃着一根黄瓜,回想起梁主任时时在自己耳朵边上的叮咛——“抽一口烟寿命减少一天”,“吃一根猪肘子肝脏得负担一星期”;
掐指一算,估摸自己的死期应该就在这几天。
沈寒山是真过不了这样的神仙日子,看着电视里那节目主持人,眼睛都犯绿光了。
心里愤愤不平地想:好你个吴思思,人蠢个矮心挺脏啊,十几郎当岁祸害了老子,现在“年老色衰”又来祸害老子无知的妈,上个破养生节目穿这么花哨,露那么长的锁骨给谁看?
沈寒山会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不难理解,毕竟两人分开这些年一直没有联系,此时乍一重新看见,会生出一些埋怨的情绪实在正常。
吴思思这些年有没有和别人睡过沈寒山不知道,但他自己的确没和别的女人睡过。
倒也不是守身如玉,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就是没了早些年的那些热情,毕竟他两刚在一起的时候,该试的事儿,该体验的刺激基本上都已经体验过了,最过火的时候,两人逮着个教室进去就能胡天胡地大半个钟头,后来两人分开,回头一想,其实挺没羞没躁的。
梁主任可不知道自己儿子这些个小心思
见他一言不发盯着电视屏幕看,还以为他受到了开化,对养生也产生起了兴趣。
满意地点点头,直到节目中场休息,电视里放起了“动物世界”的片段,她才一脸期待地看向儿子,等无意间发现沈寒山裤裆里竖起的旗子,脸色立马一凝,一脸深沉地喊了起来:“儿子啊。”
沈寒山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妈,我有话想跟你说。”
梁主任像是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抬手做出拒绝的样子,捂住脸,一脸痛心疾首地开口:“你先把你个人问题解决完再说,让妈有个心理准备。”
沈寒山觉得莫名其妙,发现自己的失态,只能尴尬地站起来往厕所走。
等再回来的时候,梁主任已经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的跟沈医生通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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