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我是谁,我...我不想坏了你们的感情,也不想让小谨讨厌我。”
赵仲秋脸上扬起一抹发自肺腑的笑,“好!”
玉箐对于收我当义女的事比赵仲秋还要积极,她是可怜我的身世,也很喜欢我。她说择日不如撞日,要在今日收我当义女。
以另一种形式光明正大的做了赵仲秋的女儿,我的确很欢喜,欢喜不久,我突然想起沈斯如和杜若笙的订婚宴是在六月份,现在已经是五月底了。
因此我的精神开始恹恹,做什么也提不起兴趣,心窝子里一阵一阵的隐隐作痛,仿佛卡进了一根尖刺,让我吃不下睡不着。
谢白见我胃口不好,变着花样的做吃食送来,他的手艺不在话下,只是我心里难受,什么也吃不下。
我坐在小板凳上,用树枝逗虫子。
谢白打开香喷喷的饭盒,他夹出一块油亮的酱烧肉,耐心的喂到我嘴边,他催促道:“快吃,你早上在家里就没吃多少东西,你看你瘦的跟个猴子一样,太瘦了不好看,女子要丰韵一点,穿衣服才有味道。”
看见这么油腻的东西,我没来的有些反胃,不禁偏头干呕了几下。谢白赶紧放下饭盒来拍着我的后背,他担心道:“怎么了?你饭食不规律,应是肠胃不好,我带你去医馆看看。”
我并不想去,但在谢白的唠叨游说下,我无奈的答应了,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我若不去,他可以念上许久。
路途中,我突然想到自己这月的葵水没来,该不会是...有了?这个想法一旦盘旋在脑中,让我喜忧参半。
医馆的大夫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他满鬓斑白,精神矍铄,风貌尤佳,最重要的是他的医术在城镇里数一数二。大夫仔细给我诊脉后,诊断我有心胃痛以及肝气郁结,所以导致了恶心干呕和食欲不振。
这个结果,让我有一丝失落。
我把谢白支开之后,对大夫道:“老先生,你能不能再帮我把一把脉?我这月葵水没来,是不是有了?”
大夫解释道:“不是有了,葵水没来,正是因为肝气郁结,调整好了心态,身子便好的快,我的诊断不会错。”
我执意要让大夫给我再诊一次脉,第二次的诊断结果跟他之前的说法一模一样,心里不禁失落。
谢白去药堂的前面包中药,完后我们打道回府。
夕阳余晖照进店内之时,谢白拉着我去山顶看落日,此时天边和山间的落日光芒四射,远远望去,一片片的红霞被晕染的像极了残火。
倦鸟落树,小河平静。
谢白脸上挂着浅笑,他问道:“好看吗?”
“好看。”
他拍了拍我的背,宽慰说道:“我知道你伤心,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难受的时候,你就跟我说,随时都可以。”
我望着眼前如血般的残阳,徐徐道:“我以为生命就好像一场人间炼狱,每个人都是牢里的一个人,穷其一生,只能将大牢挖的再大一点,显得自由一点,却逃脱不了世间错综复杂的禁锢。”
谢白想开口之际,我又道:“我逃了,可是灵魂还留在了牢里,像是有人无时不刻的在碾压我的精神,在对我用刑,我知道现在会辛苦一点,过些日子就好了。所以谢白,别安慰我,越安慰,越懦弱,许多事情是要自己消化的。”
谢白沉默了一会儿,他道:“是你,自己禁锢了自己的心,消化归消化,你若不说出来,总憋在心里,难道就好了吗?”
“会好的。”
天边最后一丝的金光消失,暮色苍苍茫茫。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草灰,然后一跃跳到了谢白的背上去,我像幼年时那般,叫他背我回家。
他小心地看着前面的崎岖山走路,稍微回了下头,低声问道:“你以后想嫁给什么样的人?”
我摇摇头,靠在他的肩上歇息,“大抵不嫁,何必要去将就,为了成亲而成亲,以后的日子不磨人吗?左右没人管得了我,我也不会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来压迫自己,我得选择我喜欢的生活方式来活,旁人的话也不过是过耳云烟,活一世要活出,我。”
不想,谢白与我站在了同一战线上,他轻笑道:“极是,幸好咱们没父没母,可以这么做,我也不想成亲,要不,咱们兄妹搭伙就这样无拘无束的过下去?”
“咱们现在没搭伙吗?”
“搭了。”
☆、噔噔噔噔结局
花店的生意渐渐兴隆,谢白那边儿也来了生意,我这处人手不够,赵谨听闻后,背着赵仲秋来我店里打临时工,他来我这儿,可不是为了挣钱,是来看小秀的。
那天傍晚下雨,我把唯一的雨伞给了他们,对于赵谨我只能帮到这儿了,青男涩女共在一个雨伞下,眉来眼去的机会多了去。
他们走前,我佯装进屋拿雨伞,等人一走,我脱下外套挡在头顶一路小跑着回家,我在泥泞的路上不慎踩到了一颗青苔石,瞬间摔得趴在地上,膝盖上的疼缓缓而来,我一时疼得起不来,疼得眼角生泪。
头上突然没了雨,我顺着那双黑色的皮鞋抬头往上看,有一把黄油伞撑在我的头上,撑伞的男人从上而下的注视我,他的气度沉着内敛,一身整洁的西装逐渐被雨水打湿,杜若笙的风貌素来那般优雅从容,他的声音于我来说像久违的甘露,“无能为力的时候,就学着爬起来罢,掉了眼泪,路还是得走。”
他总是这样,像个启明灯来教会我事情,而不是宠溺的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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