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撞过来,我们的车猛然撞到了墙上去。
杜若笙立马牵着我下车,阿正在身旁保护,我们三个跑进了一个窄巷里,远远的还能听见街上传来隐约的尖叫声和枪声。
我体力不错跑步也快速,给杜若笙减轻了不少负担,他不让我跑在前面也不让我跑在后面,阿正垫后,我被护在中间。
这时前处蹿出了四五个黑布衣男子,杜若笙边枪战,边拉着我拐弯,这次我们朝街上的方向逃离,因为听见了有援兵在喊三爷两个字。
我无意看到一把黑枪躲在暗中,眼见一颗子弹飞向杜若笙的时候,我想都没想,使劲一拽杜若笙替他挡下了那颗子弹。
子弹嵌入后背,剧痛无比,有生之年尝过的最痛,便是背后的那颗子弹伤,后背的阵痛越来越重,疼的我闷哼不断,我死死咬住齿关,不想让痛苦的低吟从嘴边溢出。
杜若笙和阿正一人一枪杀了暗中的黑衣男。杜若笙呼吸紊乱的喊了一声赵绮君,他迅速背起我,朝大巷口的外面跑。
我痛的冷汗不断,浑浑噩噩之间,听到了杜若笙焦急的声音,恼怒的声音,颤抖的声音,“赵绮君,撑着,别睡。”
“赵绮君,谁他妈让你挡了!!”
“青云堂的人来了,我们去医院,马上就不痛了!”
......
我痛的说不出话,好像只能说一个痛字,他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荡,直到黑暗把我淹没,我的灵魂仿佛被关在了一个漆黑无比的地方,那人的回音始终没有消失,他在四面八方呼唤我,我拼命的在无边无际的深渊里寻找出口。
黑暗的地方似乎永远跑不到尽头,那么好听的男子声音每一个方向都有,他在叫我绮君,绮君。
不知被黑暗困了有多久,前方的边际出现一丝光亮,我倏然就睁开了眼睛,消毒水的味道齁鼻,难闻。
雪白的墙壁,甚是刺目,我眯了一会儿眼,才适应了光线。
我的左手上挂着盐水瓶,右手被什么重重的东西给压住了,我稍微偏头看了看。
有一个眉目疏朗的男人趴在病床旁边小睡,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疲惫之态,下巴长出了一些青点胡渣,显得那张温润的面容有几许沧桑,且不修边幅。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一张床位,微风拂过,素净的窗帘轻微飘荡,偶尔有叽叽喳喳的麻雀声传来,看到平静的一切,我的心彻底安定了。
不知道昏迷了有多久,肚子饿的厉害,咕噜咕噜的叫响。杜若笙睁了眼,他目光烁烁的注视我,眼底涌动着无法言述的喜色,他声音嘶哑的开口道:“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醒我?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我微微点头,因为喉咙干涩,说出来的话几乎不成调,“我睡了几天?”
“四天。”杜若笙倒了些热水在空碗里,他用汤匙喂水给我喝,边道:“幸好没伤及重要部位,你当时大出血,险些救不回来了。”
喝水润过嗓子,我的声音才好了许多,“那些人,既杀你,又杀我,是吴独眼干的吗?”
杜若笙沉默片刻,回答道:“不全是,杜若霖想除掉我,你跟我说通缉令不关许清河的事之后,我就料想到了杜若霖,我推测,杜若霖和吴土匪已经联手互相合作,各取所需,只要我死了,没人护得住你,追杀我们的人,一半一半,在咖啡馆拉住你的男人应该是杜若霖的人,他不会轻易弄死你,你死了,就没吴土匪什么事了,在我没死之前,他不会对付你。”
难怪逃亡的时候,那些杀手的注意全在杜若笙那边。
我莞尔,“这样啊,看来以后少出门为好。”
杜若笙握住我的手,他乌黑的眸子像无边无际的深海,直直的看着我,他以毋庸置疑的语气道:“今后,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再也不要保护我。”
“好。”我轻易的就答应了他。
杜若笙蹙起眉峰,他有些无奈,“答应的那么快,反常有妖,你撒谎的技术很差劲。”
我转移话题道:“饿了,想吃小绍兴的白斩鸡。”
杜若笙当即吩咐了人去买,他说,先吃粥缓胃,再吃白斩鸡解馋。
我的主治医生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我的情况良好,恢复的很快,要住两个月的院养伤。我如今身败名裂,不嫌住院长,能当个把月的废人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已算运气不错了。
差一点被阎王爷收了去,差一点就见不到他了,差一点我也成为他心里的永恒了。
☆、俗人
我住院的期间,沈家医院里重兵把守,守门的人不是军官,是青云堂的中山装。
张妈白日里会来医院照顾我。
来探望我的人都是省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唐衡来过,白曼薇来过,令人没想到的是沈斯宁也来看过我。
至于谢白,我出事的这段时间里,他并不知情,因为他去偏远的地方做生意了。他每个星期照例寄一封信信来问候我,张妈负责替我捎信和送信,我回信时从来报喜不报忧。
有那么多书看,我在医院不算无聊,学习英文的时间便充裕了许多。
利用有限的时间去学无限的知识,充实自我,这很重要。
阿麼说过,腹有诗书气自华,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多读书,总是好的。
我举着书本念英文,张妈在一旁打瞌睡,这时,门被人打开了,来者让我感到拘谨。
他杵着木头拐杖,一袭黑色的大褂长袍,便服为对襟、平袖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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