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虽然时隔五年,再次看着她穿着女装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仍忍不住心动。
比记忆中更加张扬明艳,比想象中更加美丽动人,如画中走出的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她手中的灯笼散发着莹黄色的光芒,使脸部的线条更加柔和,竟有几分微曛的暖意。明眸皓齿,艳若桃李,因为在沙场历练多年,更添几分英姿飒爽,韩家女应该如此,也理应如此。
慕容傲收回思绪,起身走到她面前。
“怎么?发什么呆呢?”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带着笑意,显示了主人的好心情。
韩清愣愣地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人,一时忘记自己的处境,记忆仿若停在从前,她展颜一笑,满脸尽是娇嗔,“我在想太……”子哥哥,后面的话被她尽数吞掉,她突然反应过来,如一盆冰水自头顶浇下。现在是在御书房,而不是东宫,面前的这个人不再是她的恋人,而是她的主君。
“微臣圣前失仪,还望皇上恕罪。”说罢,便要跪下请罪,却被慕容傲阻止,“不必了。”
慕容傲声音清冷,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提步坐回原位,将一封密折扔给韩清。韩清手忙脚乱地赶紧接住,坐下认真阅读。
男子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即使是如此冷漠认真的模样也让他着迷,他不得不承认,刚刚看到她对他如此笑时,他的内心是惊喜的,好似时光一直停留在五年前没有改变。可是,却只如昙花一现罢了。
韩清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去年江南地区大旱,收成锐减,皇上体恤民情,减免赋税,甚至拨了赈灾银,然地方却加重赋税,致民不聊生,而且这笔赈灾银并没有发到百姓手中。然而祸不单行,天不作美,一个月前,宁都大雨,大坝决堤,百姓流离失所,导致宁都瘟疫肆虐,而此事却被瞒下,无一人上报……
据她所知,去年皇上刚刚拨了五百万两重修江南水坝,怎么可能抵不住几天的暴雨?而且那么多的赈灾银竟无一丝一毫送到老百姓手里,这银子究竟去了何地?总不能都进江南官员的腰包了吧!最重要的是,瘟疫这样大的事情竟然能秘而不宣,可见宁都此地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可见此事势力冗杂,牵连颇广。
此事,颇为棘手啊!
虽然说皇上登基已有三年,励精图治,兢兢业业,也算是国泰民安。但那都是表面上的。当初皇上除了身为先帝这个嫡子身份外,并没有什么可拿的出手的助力。本来是有韩家这个助力的,但是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韩清是万万不能嫁给他的。所以,西戎境乱,韩家奔赴边疆,鞭长莫及;再加上先帝那时重病残身,无暇他顾,几个自持有母族支持的皇子自然不甘居于太子之下,蠢蠢欲动。当年若不是先帝将父亲召回,一心一意支持慕容傲即位,他怕是早已死在皇权倾轧中了吧!后来,他与元氏约定成帝后,定娶元氏嫡女为后,才算是有了强有力的助力,皇权也稳定了。
这三年,虽然表面其乐融融,但是那些王爷背地里有什么打算,就不得而知了。
就单说这江南地区,便是凌亲王的势力范围。
说起来,此事处理起来也是有些麻烦的。
虽然近些年皇上在朝堂也培养了一些自己势力,但那些都是新晋官员,去查江南一事,身份总有束缚。元氏族人虽然忠于皇帝,但未免外戚做大,还是少用为妙。至于那些元老级别的人,毕竟年岁大了,不宜奔波。而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有些其他势力纠缠,不能信任,自是用不得的。貌似,现在能查江南一事的人只有她了吧!不过,她身为一介武官,朝堂上的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好。
但是,慕容傲身边无一个可用之人,她又觉得满是心疼。这些年,他也并不好过。
她将密折放置一旁,想了许久,终是问道:“皇上想让微臣去宁都?”
皇上摇摇头,声音中隐带笑意,“我怎么舍得让你独自一人去涉险?”
韩清却面无表情,静静等待他的下文,好像这样的调笑话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也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过,她比较好奇他会派谁同去,毕竟她实在没有想到他还有什么可用之人。
“你陪我去。”慕容傲倒是没有拖沓,直接说出了答案。
这是他要去宁都的意思?怎么可以?
韩清还在思考,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皇上千金之躯,怎可轻易涉险?望皇上以大局为重,收回成命。”
果然如此。韩清的反应虽在他意料之内,却还是满满的失望,明明那样好的独处机会……
“此事朕已经和太傅,丞相商量过了,与爱卿讲不过是让爱卿做好准备,一路上保护朕的安全。”清贵的声音满含威仪,让人不容抗拒,也不能抗拒。
此时,韩清才深刻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再是迁就自己,风度儒雅的太子哥哥,而是杀伐决断,生杀予夺的皇帝,是大曜的主宰。
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远,是君与臣的距离,只可相伴,却不能比肩。
却也很欣慰,她心中的王理应如此,心容天下,不去计较儿女情长。
“臣,遵旨。”韩清叩首,声音坚定决然。
我此生最大心愿便是愿你在统治年间海晏河清,天下无垢。所以,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毫无条件的支持你,为你披荆斩棘,拓平一路坎坷。
所以,纵使前路漫漫无期,艰辛异常,我也会陪在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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