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曜,示威吗?韩清是万万不信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她绝不会放任颛孙翎活在这个世上。
本来因南羯的欺辱大曜士兵士气高涨,却又由于南羯的龟缩而逐渐变得低沉,而韩清要做的便是激怒这次南羯的将领颛孙翎,振奋自家士兵的士气。
和韩清所想的一样,南羯大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声息。韩清打了个手势,一名小将策马上前,高声道:“颛孙翎,你是看我家将军来了,怕了不敢应战了吗?没想到你的胆子那么小,连爷爷的脚趾头都比不上,若是真的胆子小,来打什么仗啊,还不如窝在家里抱老婆,奶孩子呢?”
话音刚落,身后的士兵都给面子的哄笑出声,弄得这小将更加兴奋,喝了口水,继续叫嚣,他本就是混迹街头的地痞,所以骂起人的话一套接着一套的,还偏偏不带脏字。
颛孙翎倒是一直没有露面,所谓“眼不见为净”说的便是如此吧!
倒是有一位副将听不下去了,爬上了城头,涨红着脸怒道:“韩清,你们无非就会扯口舌之勇,有本事战场上见真章啊!”说罢,那副将才意识到缩在龟壳里不出战的是他们,当真应了城下小将的那句“缩头乌龟”了,一张本就通红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那位副将一出面,小将就停止了叫骂,所以这副将的话在两军间传的格外清晰,顿时引起一片哄笑。
副将心中更是羞愤,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容变得猥琐,语气下流,一副回味的模样,“你们大曜的公主真是皮白肉嫩啊!”
这话一出口,城下的士兵就开始躁动,“士可杀,不可辱”,南羯如此欺人太甚,当真可气。
“那躺在身下的滋味……”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有冷风夹杂着雷霆之势向他袭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一支羽箭自他心口穿过,直直射进他身后的旗杆上,飘着“羯”字的军旗应声而断。
韩清向身后的亲卫投去赞赏的目光,他名为诺布,是西戎贵族家的奴隶,天生神力,所以这常人不能射到的距离他可以轻易办到。
然后转过头看向钉在旗杆上的副将,此时已经有士兵上前将他的尸体放下来,“告诉颛孙翎,我韩清今日取得只是他副将的命,明日便是他的项上人头。我大曜不是什么畜生能随意侮辱的,敢做就要付出代价。”
她这两句话用了十分的内力,看似说给城上的小将听的,实际上却能传入颛孙翎的耳朵里。就算他颛孙翎再怎么谨慎,从不冒进,但是在位者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今日受此侮辱,她就不信他能沉得住气。
尤其是最后一句挑衅的话,三十年前,颛孙家族成年为将的男子皆死于与韩家一战中,两家有着血海深仇,他又怎么能对韩家的挑衅无动于衷?韩清轻哼一声,眼中尽是势在必得的嘲讽,“收兵。”
韩清一回城内,便吩咐各个城门戒严,又吩咐探子查探一下边界其他几城的情况,颛孙翎守着城而不攻,她心中总是觉得不太对劲。
几位重要的将领守在主帐内等着韩清来制定作战计划,等了许久却不见人影,直到派人去找,才传来消息说韩清查勘完城中的戒严情况就直接回城守府了,告诉他们若是颛孙翎约战,他们自己看着办就好。
一群将领面面相觑了一会,终是都坐了下来开始讨论计划了。
其实这些将领都是个顶个的好手,每个拿出来都能独当一面,所以就算没有韩清也没有什么。韩清也是自知这一点才不过去凑热闹了,毕竟相比于为馨韵报仇,馨韵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她之所以急急忙忙的赶来,一是因为担心馨韵,二就是安抚军心,来做这个精神领袖的。
走进房间,馨韵安静地躺在床上,双手怀抱着肩,依旧是保护自己的姿态,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还是没有安全感吗?韩清赶紧走过去坐在床沿上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就像年少时每个午后两人一起睡觉时她哄着她一般,眼眶有些发涩,她强迫着自己勾起笑容,却发现嘴角干涩,实在笑不出来。
她突然忆起那个巧笑倩兮,笑容比阳光还明媚的女子,馨韵一向都是没心没肺的模样,好像就是天塌了也与她无关一样,除了那次拒婚时萎靡了些……拒婚,想到当初自己劝馨韵为了国家大义嫁去南羯,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巴掌,去他的国家大义,他们是为了百姓,为了两国和平,可是结果呢?仗不是照样打,馨韵还落得如此下场……想到这,韩清就后悔无比,当初她应该带着馨韵离开的,就应该顺着她的意离开那个皇宫。
“姐姐,碧心湖的荷花开了,我们去泛舟吧!”女子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回头招呼着她,笑靥如花,发丝轻扬,阳光透过发丝闪着明亮的色泽,透着温暖的感觉。
韩清笑着跟上,宠溺地看着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充满了整个花园。转瞬就来到了碧心湖,湖面荷花开得正盛,大片大片的开满了整个湖面,湖边一只小船随着湖水微微摇晃,周围却没有一个下人。
韩清心中正觉得奇怪,就见馨韵又冲着她招了招手,“姐姐,你快点啊!”然后不管韩清,就直接跳到了船上,弯腰解开系在岸边的绳索,湖面波光粼粼,愈发衬得她这个动作袅娜多姿。
韩清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狂风大作,湖面惊起千层浪花,冲着馨韵扑来,直接将她卷进湖里。
“馨韵——”韩清微一晃神,顿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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