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孙璘端着一杯茶坐在咖啡厅里,轻轻抿了一口。
“孙叔叔,这可是咖啡店,您在咖啡店里喝茶还自带茶叶,这不是砸场子吗?”陈宗缦好笑的调侃。
孙璘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怎么能懂得茶叶的好处?咖啡有什么好喝的,我在国外的咖啡馆也是这么喝茶的,再说了,这只是个谈事情的地方,喝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
“是我错了,我不该企图跟律师讲道理的。”陈宗缦耸肩,虚心认错。
此刻,她和孙璘两个人坐在某咖啡馆里,看着网上刚刚爆出来的这条新闻。
“张岳一落网,恐怕陈娉婷是真撑不了多久了。”孙璘打开自己的电脑,翻出一些文件,“这些都是这段时间民安集团陆续曝光的一些财政报告,这才半年的时间,民安竟然已经被这母女俩快要搬空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陈宗缦:“实话实说,现在的民安,就是个空壳子,表面上还在运作着,实际上可能连下个月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他的眼神有点担忧,“陈娉婷做的很绝。”
陈宗缦摇摇头:“叔叔你知道的,我对公司管理没有兴趣,我现在只想知道,被她们母女两个人搬走的钱,还能不能追回来,公司的职员们突然失业,不能连工资和补助都拿不到。”
孙璘皱皱眉头:“可以是可以,不过有些麻烦,我想知道你的手上有多少民安的股份。”
陈宗缦抿抿唇:“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孙璘惊呼,饶是他活了大半辈子自诩冷静的性子,也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多?我记得江桁那小子说过,你手里只有百分之十。”
陈宗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前一阵子我和江桁秘密的去了从前民安集团的几个主要的股东家里,他们当时被江婉之整的被迫退休,之前一直心里憋着火,只是一直忌惮她的后台所以忍气吞声,现在我回来了,又以高价收购他们的股份,他们自然乐意这样做。”
孙璘眼神中闪过戏谑:“是江桁那小子的主意吧?”
陈宗缦大方的承认。
孙璘点点头:“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下午我就回去准备准备文件,我们起诉她们职务侵占罪!”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快意,“她想给我们留个烂摊子,真是太天真了。”
“那孙叔叔,这次又要麻烦你了。”陈宗缦有点不好意思。
孙璘一听这话,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闺女怎么还这么见外?我和你爸这么多年好友,为他做这点事还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是是是……”陈宗缦急忙换上赔罪的表情,拿起茶壶给他添了茶。
自从陈宗缦被无罪释放后,人身自由是恢复了,但她反而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她抱着茶杯望着窗外车来车往的街道,一时间有些出神。
“叮叮咚咚~~”是她的手机响了。
陈宗缦转身拿起电话,发现是个不认识的电话号码,她想了想,还是接听了:“喂,您好。”
她这个电话是除了精神病院后新办的号,除了几个非常熟悉的人以为根本没人知道。
那边是一个听上去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声音:“你好,是陈宗缦吗?”声音充满元气,这个语气陈宗缦乍一听还真没分辨出来是谁,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您是…?”
电话那头有点不高兴:“你连我都听不出来?我是小商啊!”
陈宗缦有点儿惊喜:“天呐!小商!”她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早该听出来的啊!她认识的人里面,只有小商的声音才会这么古灵精怪!然后她突然意识到,小商这次给她打电话,可能是有好消息带给她!
“你……”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她的心跳突然跳的很快,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嗯!”小商干脆的肯定了她的猜测,声音非常欢快,“不愧是宗缦,还是那么聪明!”她开心的说道,“安格斯醒啦!”
“真的?!”虽然猜到了是什么,但是陈宗缦还是忍不住激动地差点打翻茶杯,“那他现在怎么样?已经醒了吗?可以说话走路了吗?你们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们!”
小商在那边低声笑了两声:“你先不要这么激动,他就在我旁边,让他给你说两句吧!”
然后陈宗缦这边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道磁性的男声:“喂。”
熟悉的,冰冷的声音。
但她知道,那声音下面是一颗多么热忱而又充满正义的心。
就这么一个字,陈宗缦几乎热泪盈眶。
她半响没回过神。
她双手紧紧的握着电话贴住耳朵,生怕漏下电话那头人的一个字。
半天没有回复,电话瞪了半响,又说了一句:“?”久违的称呼,只有安格斯一个人这么称呼她。
“是我…是我……”陈宗缦的声音有几分哽咽,甚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她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的哭泣声太过明显,“你…醒了?”
她话音刚落,就有点懊恼,因为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是,我醒了。”电话那边的男人并没有在意这一点,而是有耐心的缓缓说道,“我一觉醒来已经出院了,听说你也是。”
他的声音缓缓而又有磁性:“恭喜你。”
陈宗缦破涕为笑:“一觉醒来幽默了不少啊,也恭喜你,总算是能摆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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