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追究了吧?”
“因为瑾瑜的事情,皇上已经有好些时候没来看过哀家了。”太后的眼里渐渐地蒙上了一阵悲伤的神色,“哀家如今操心的只有画语的婚事。”
晋嬷嬷低了头,轻声道:“可王爷的态度……”
中秋宴上的那一幕,已经让画语成了众妃嫔闲聊时的笑谈了,如今宫里谁都知道太后的一女画语公主想要攀龙附凤,倾慕王爷,却被王爷拒绝,为此,画语这几日一直都没出过这宫苑,太后虽没有直接问,但并不是不懂。
“中秋宴上皇上也赦了瑾瑜的罪,这事也该过去了,明日,你寻个借口替哀家去看看皇帝,请他来一趟,哀家亲自与他说画语的婚事。”
晋嬷嬷还未及应答,院子里一阵声响,随机有太监通传的声音:“皇上驾到”
太后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时连忙伸手扶了晋嬷嬷的手,坐直身子,直直地看向寝宫门口。
门口站着的宫女们跪了一地,随即皇上的黄色衣摆便跨门走了进来。
太后握着晋嬷嬷的手一紧,手上加了些力气,脸上也露出了喜色。
因为瑾瑜的事情,皇帝怪太后干涉朝政,已经是许久都不来太后这里请安问好了,如今看到皇帝的身影,太后知道皇帝终于肯原谅自己了,心中自然激动!
第两百三十六章逼问
“儿臣给母后请安。”皇上走进来之后一如往常地行了礼。
“快起来。”太后含着泪说着,朝着跪在地上的皇上伸了手。
皇上起身,随机伸手扶住太后的手,然后往太后对面坐去,“儿臣最近朝事繁多,一直没能来看母后。”
“无妨,无妨。”太后看着皇上,满眼的慈爱,“朝事虽然重要,皇上还是应该多注意休息。”
“儿臣无碍,倒是母后,朕听太医说您身子一直不见好。”
“无妨的,哀家见到皇上便什么病都好了。”太后握着皇上的手说,“年纪大了,自然会有些小病小痛的,哀家并无大碍,皇上不用记挂,只要偶尔来陪哀家说说话,哀家便也知足了。”
皇上轻轻一笑,回身看一眼在身旁伺候的晋嬷嬷,“你们都退下去吧,朕与太后说会儿话。”
“是!”晋嬷嬷答应了一句,连忙引了众位宫女退了出去。
太后见着四下无人了,慢慢地将抓着皇上的手松开,眨了眨眼睛,低声说:“瑾瑜的事情哀家知道哀家确实武断了,那孩子虽说女扮男装,倒也没什么坏心思,皇上若是还想重用他也是可以的。”
皇上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太后,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事事为朕计划好,不能说她没有私心,却也都是实实在在为着自己。
“朕有一事想要问母后。”皇上看着太后轻轻开了口,语气平静却又严肃,如此认真的语气倒是让太后一怔,抬起头谨慎地看向皇上,轻声说:“怎么了?”
“母后是何时开始给三弟用药的?”皇上劲直问。
太后眉头一挑,猜测着皇上问这个的用意,“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太后最初给魏子渊吃药,并没有告诉皇上,那方子在一般太医眼里就是调养身子的药丸,太医院得了方子向来就是按着方子治的,所以无人知道魏子渊吃的补药其实是毒药。
后来皇上登记,身边有了些亲信,问起,才知道这方子不是出自太医院,而是太后自己拿出来的,皇上好奇,所以拿着这方子去问太后,太后才告诉他实情。
当时新皇登基,朝势不稳,朝中不少人拥戴魏子渊,皇上无奈,虽叹念手足之情,也不得不听取了太后的意见,继续对魏子渊用药。
而后两年,皇上将朝中大权集于一身,便让太后对魏子渊减了药量。
太后见皇上不做声,便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应该是从德毓皇后遇害之后开始的吧。”
“德毓一死,姜家也跟着没了,虽说姜家之罪没有牵涉到皇帝你,但是也少不了让人诟渎,哀家不止一次在先皇的书房你见到弹劾你的折子,大臣们纷纷奏请皇上去掉你的太子之位,立渊儿为储。”
“哀家担心皇上真的要这样做,所以让人在渊儿的饮食立放了药,渊儿的身体便立马虚弱起来,哀家趁机给了太医院这个方子,让他们按着方子制作药丸给渊儿补身子,这一补,渊儿的身体便再也没有缓和。”
“担心?母后担心什么?”皇上轻抿嘴唇,淡笑着反问,“当时二皇弟卧床不起,不可能与朕争夺皇位,朕与三弟,谁登基您都可以成为太后,为什么要给三弟用药呢?”
“当时四弟、五弟还年幼,宫中又还有数位年轻的妃子,若是朕真的被废储,而三弟又病弱不能为君,这皇位可是会落入别人手里了。”
“不可能!”太后立马说,“哀家是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皇上看着太后,轻轻一笑,“母后这招棋走的有多险,到底是为了什么宁可冒这么大的险也不惜阻止三弟立储呢?”
太后顿住,错愕地看着皇上,这才明白他的眼神,他今日就不是来同自己叙旧的,原来是来逼问自己的。
“是不是渊儿同你说了什么?”太后轻笑着问。
“他没有与朕说这些,只是求朕许他娶瑾瑜。”皇上冷静地说。
“不行!”太后听到魏子渊要娶瑾瑜,立马皱了眉头,“瑾瑜有领军之才,皇上日后可能还要重用,如若嫁给了渊儿,那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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