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说错话了,你再考虑一下吧。你的父母很辛苦.......钱家一直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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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宣俊原路返回,气氛有些沉闷。知道grace怕水,几个男生窝在舱里打游戏。
驶抵卡西港弃船上岸,驾车一路向北急驰,山路曲折,右侧是圣威克多山,左侧不时路过大片的向日葵和薰衣草田。
宣俊打开敞篷,一头银发吹得肆意张扬,他递给grace和他同款的太阳镜,grace戴上,遮住半张脸,头要向后仰才能不往下掉。他笑了声,“你脸好小。”
电台里放着“jei.”胖子跟着轻轻哼,身子有节奏地扭动。
冯唐怼了他一下,“唱就唱,别乱动。你不知道自己占多大空间啊?”
grace扭头,“我和井然换下座位吧。”
胖子嘿嘿直乐,“grace妹妹,宣俊的副驾驶从来只坐美女的。即使你不在,我们仨也得挤后座。”
“死胖子别胡诌。”
胖子声线很好,唱歌有感染力,grace无意识地小声合着。
宣俊道:“grace音域宽,女生能唱低音的不多,刚刚合得不错。”
东旭也来了兴致,“要不要停下来吼几嗓子?”
宣俊侧头询问,“grace?”
“我没问题。”
收割过的田地边上,薰衣草一捆一捆地扎在一起。找地方停了车,东旭撒欢儿似的冲到田里,做了两个侧手翻。
胖子摸摸肚子,“胖爷我瘦的时候能做空翻来着。”
宣俊从后备箱取出两把吉他,一把递给冯唐。对grace说:“过马路小心看车,别跟那两个疯子学。”
grace找了个田墩坐好,拿了手机准备录像。宣俊朝她挥手,让她过去。
“我觉得你需要发泄一下。”说着把吉他交给她,顺便抛了个媚眼。
她怔怔接过,仰头看他,“我......”
“你拉琴的时候拨弦的手法特别帅气。”
东旭吹了个口哨,“grace露一手!”
冯唐说:“我们的曲子你都听过,随便来一首,别人的歌也行。”
grace随手拨了个和弦,“《夏日是你的谎言》?”
宣俊揉揉她的头,“选你哥的曲子,有眼光。”
胖子在一边咳嗽,“你们俩谁大?”
宣俊说:“这不重要。”
她唱歌的时候有别样的韵味,就像他第一次看她在路边拉琴,整个人都在发光。
“l’hiver
在极寒之冬
j’f
我终于知道
v
我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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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艾克斯的住所,一进门看见哈桑顶着鸡窝头,穿着白麻布长褂子,半边脸又红又肿,满头大汗,带了哭腔道:“提欧博士的红蜘蛛都跑出来了!”说着从她身旁挤了出去。
伍尔芙举着吸尘器,提欧博士挡在她身前,“你给我走开!它们会在沙发下产卵,不久以后这里就会有满墙的毒蜘蛛!”
提欧博士想象了一下,露出迷之微笑。
grace放下包,问道:“是[赤背]吗?”
伍尔芙说:“好几个瓶子都空了,哈桑说咬他的那只是红的。”
“如果是[赤背],”她走过去摘了提欧博士的眼镜,扒开他的眼皮,博士的结膜泛红充血,“它的毒素会使人产生幻觉。”
伍尔芙感觉肾上腺素激增,她本就有洁癖和强迫症,一想到屋子里潜伏着丑陋的脏兮兮的昆虫几乎要暴走,“这老家伙有嗑药的前科,不会是故意把蜘蛛拿出来h的吧。”
提欧博士脸颊泛起两坨红晕,飘飘然上楼回了卧室。
伍尔芙二话不说把吸尘器的功率开到最大,吭哧吭哧吸了起来。grace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拿着手电往黑暗的角落里扫。两人忙活了大半宿,找到五六只“赤背”,还有一半流落在外。
筋疲力尽,grace和伍尔芙一人拿了罐啤酒爬上顶楼露台。有伍尔芙教授在,住所的一切都干干净净、井然有序。
不愧是消夏的旅游胜地,又值世界杯,已过午夜,老城的街道上仍然熙来攘往,楼下酒馆不时爆发出多种语言的惊叹声、骂声和叫好声。
grace渴了,咕嘟咕嘟半罐啤酒下肚,用手背抹了下嘴,举着啤酒罐感慨道:“这样的生活像做梦一样,只是不知美梦能持续多久,我们不会永远住在这里的,对吗?”
伍尔芙点上一支烟,“你要离开了吗?”
grace耸肩,“我不知道。”
伍尔芙道:“哈桑那小子装疯卖傻,根本没病,他是个天才黑客,整天躲在房里,没准儿已经把外面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了。提欧-哈里森,偶尔有受虐倾向,除非他自愿被关着,没有人可以困住他。”
她吐了个烟圈,语气有些讽刺,“所以说,grace,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吗?”
grace躺平了,枕着胳膊,仰头看星空。“我其实没想那么多,也从不想未来会怎样。我一直以为......以为我这样的人是没有未来的。”
“你认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grace酸涩道:“累赘,不被需要的人。拉弥娅说养我是在做慈善。”
伍尔芙冷哼一声,“.”
“我有超忆症,该记住的、不该记住的全都忘不掉,我很痛苦。她觉得我是怪物,她说我在窥探她的生活。”
伍尔芙说:“grace,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他们对于异于常人的人,对一切偏离了轨迹的事物,是抱有敌意和偏见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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