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适者生存。我这样,不过也是揠苗助长,到底百里言是否真的适合这个角色?我真的犹豫了。
☆、变法革新
夜里传了话,竟有人来探视我。我起身,竟看见皇后站在铁牢外,用着极其诡异的目光注视着我。料想她也不能够做出些大事,我只笑着,方坐了下来。
她让人打开门槛,外面监视的侍卫不许,惹得她大怒,左右守着的人上来掴他几掌,方执拗给打开。
她来势汹汹,进来的人更是如此,双双架了我,束缚到墙角,逼迫我仰了头,她再掴两掌才算解了恨,只是浑身发抖,我却也提不起半分力气同她抗衡。
她从锦袖里颤抖着拿出个白黄相间的瓷瓶,撬开我的嘴,逼迫我吃下去。
我偏头,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脑袋里飞快地闪过一些想法,这个女人已经慌不择路。她飞快地将液体灌入我的嘴,我左右偏头,将她手中的东西放倒在地上,碎了。她不信邪,又从广袖里掏出一瓶来,扯出塞子,逼迫我抬起头来,我很是不配合,气得女人抬手欲给我一耳光。我一得了空,侧身躲了过去,她便不依不饶。
外面起了动静,蒲昌年匆匆赶来,皇后仗着权势稍大些,本是没有动的。蒲昌年不好动她,只有进来将我拉开,横亘在两人面前,义正言辞,不怒自威。
“皇后娘娘,属下奉命前来保护司徒小姐的安危,也是皇上的意思,望娘娘毋要铸成大错,快些回去!”
那女人烧红了眼睛,左右听不进去,大步向前。蒲昌年只道了一声“冒犯”便拉了我走。皇后不肯罢休,逮住我的手,又欲扑上来,蒲昌年自然是不准的,将我倒拉一把,出了铁牢。
临江王连降两品,由于皇后的宁死不屈。
临江封地收了二十个回中央管辖,他成了名副其实的王爷。
这种功败垂成的局面是让人不舒服的,皇后就应该想到。但却为何还要以身犯险,冒着死的决心来将我□□?明明就是以卵击石的做法,我是有些看不懂。
这种以母为贵的时代,她就应该走得步步为营,为何来招惹我这个将死之人?
皇后的名声是保住的,却也在患得患失之间失得彻底。正宫娘娘移位至寿清宫西院的璟坞堂,受尽的人事冷暖可见一斑。
我只是庆幸,还有御司庭让我过活,没什么大不了的。
日子过得很慢,我听说西平王醒了过来,然后一些又静止了,仿佛一粒石子掉入深潭,泛过涟漪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是百里恭行来找我的日子多了起来,我从御司庭到祈址宫的距离,也能坐马车到,算是个不错的待遇。
这日,他又想起我,便让蒲昌年过来取我。我从御司庭坐了马车过来,两刻的工夫才到他跟儿前。已经下了早朝,我听闻百里言出宫了,方也放了心。
“朕这里有些事,想问问你的意见,你只管答,若是有效的,朕可许你见见言儿。”
我看着他,刚毅的脸上有些苍白,气色很是差,一夜的疲惫,便只是操劳了国事。我不由地想起司徒长来,若百里恭行也任由毁了自己的身体,现在大概早抵不住了。毕竟后宫里的佳人,也是有法子有身段的。
他见我盯着不回答,便伸手敲了敲面前红豆水杉做得雕花镂空的台子。我方回神笑笑,
“皇上请讲,但凡罪人能够知道的,绝不隐瞒。只是,见西平王的事便罢了。罪人原本只是临江王的人,是不愿见别人的。”
他眯了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欲言又止,并不慌忙过来劝我。
“这自然是好的,晋儿是有福气,不过毁在他母妃上。”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隐隐觉得那玛瑙做得水晶帘子后藏了些怒气,后背是紧绷的,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回头去看,只有一娥子站立在旁,低眉敛眼的模样。
百里恭行看我一眼,方开口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难民多后,你引流的方法虽是好的,却不见得有这样作用的。久而久之,穷的跟富的,富的跟更富的,各个洲之间的交流少,人口多,根本不易安排。这些难民人生地不熟,没有正当的职位,近来各洲上报的盗窃打砸事情很是让人头疼。朕虽招得各封地两千布衣做陵寝,却始终是杯水车薪。”
我道,
“皇上体恤民情,实乃万民之福。法子罪臣这里有是有,却不见得有效果,只是纸上谈兵说给皇上听听,至于其间长短,还需皇上自行定夺。”
百里恭行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陵寝固然是不能大造的,若各封地、城、洲、县,各造陵寝,不仅费时费力,劳民伤财,更无千古功名可说。况这已过耕种之时,土地有限,断然是不能够分生的。一国百业,各有所需。皇上既然能够考虑到起公事以兴百业,何不将这公事起得更广大?若单说陵寝便是无碍了,不若将这封地内,各城、洲、县,里的水利工程再造一次。眼下社稷之本在农,农本靠天收,若水利不兴,单只看上天补给是万万不可的。”
百里恭行沉眉道,
“水利是行,只是人才匮乏,土地山落便不是一朝夕能够摆弄的。”
我笑笑,
“皇上既然有这个顾虑,何不又在此难民中,昭告天下,寻得良人?若是寻常县里的人,只得一银做赏赐;若是从西北逃难出来的人,鉴于情况特殊则多放五百文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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