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所有的槽口都严丝合缝——锁开了,她的一切都展现出来。
成芸毫无防备。
矜持、敌意、反抗、冷漠……所有的所有,都没了。
她软弱地长吟一声,头颅高昂,双手死死地扯住周东南的卫衣领口。
女人放下了其他,完全沉浸在xìng_ài带来的高潮里。
老天会给所有的xìng_ài一个封闭的世界。
性起,世界构成;性终,世界坍塌。
在此时此地,这个世界就是成芸空荡荡的公寓。在这里,除了欲,什么都是虚的;除了欲,什么都是假的。
再没有比床上相拥的两个人更加紧密的了。
身体不会骗人。
女人像拔了刺的蔷薇花,张开瓣蕾,却不是娇艳欲滴——她是另一种美,更为凄厉,更为热烈,更为深远。
他总觉得她的眼睛里带着湿意,可她一直侧着头,不让他看真切。
背上的手已经不仅仅是拉扯,她那种用力的方法好像是要撕碎他一样。
她的感情太过旺盛,只随便掀开一角,就已经让人难以招架。
周东南盯着她的脸,有那么一瞬,他迷失了。
迷失得甚至忘记了自己。
可随后他又想到,她现在这幅形态都是他赋予的,便紧紧地咬住了牙。
挺身而入。
夕阳的光照在她的身体上,让她起伏得更加明显,宛如一条无人之舟,在欲海当中沉浮。
周东南一路忍到现在,也已经是极限。他狠狠地低吟一声,开始频繁地抖动自己的胯部。
沉静的世界里,有急促的呼吸,更深的地方,还有捣水的声音。
窗帘大敞,落地窗外残阳如血。
她的身体也变成了潮红色。
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在光芒之下看到她的身体,他深深的着迷。不知从哪来的忍耐力,他居然半路从她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床单湿润,有他的功劳,也有她的。
他的乍然抽身让她忍不住低叫了一声,同时扯着他的手更用力了,不容他离开分毫。周东南被她压得又低了低,成芸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吻了下去。
她的神情之中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决绝,他看见她这种神色,乖乖地又回去了。
男人在性之中最好玩的地方就在于身体的分解。
在周东南身上尤其如此。
比起以前,他这次更加游刃有余,这让他在纵情之余还能分出另外的精力再去琢磨身下的女人。
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摩挲,时而揉捏,时而摸搓,时而快,时而慢。他的眼睛就盯着她的脸,看她会不会被他偶然的某一个动作撩拨出声。
即便如此,他的下面还是一直保持着同一韵律,好像一个小型的电动马达,除非关了开关,否则永远不停。
这一次,进行了很久。
比之前两次加起来都要久。
长久的xìng_ài没有让成芸觉得枯燥,也并不存在曹刿论战里讲的那种——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她的身体仿佛一个黑洞,有无限的引力,近乎要把他抽干。
将近四十分钟之后,周东南有些坚持不住了。他中间忍了好几次,到现在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最后看她的一眼里,少有地带着表情。
他有点不甘心。
终于,他咬紧牙关吼叫一声——尽数泄下。
那个老天为他们构造起来的世界坍塌了,一切都结束了。
成芸仰面朝着天花板,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回味。
周东南躺在了她的身上,满头大汗,粗气不停。他举起手,摸到她的脸上,一只大手包住她半张脸,大拇指轻轻地抚摸那细滑的皮肤。
“你太可怕了……”他说。
成芸闭着眼睛,也在沉沉地喘息,听了周东南的话,她说:“不是有毒么。”
周东南静了一会,好像是在思索问题,最后他说:“不,那时我说错了。”
成芸说:“你没说错。”她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周东南翻身,重新撑在成芸身上。
成芸睁开眼,这回真的有些惊讶了,她挑着眉,“再来?”说完,她自己就先哼笑一声,“周东南,别逞能。”
周东南不理睬她的嘲讽。
他就那么跪着,低头看着她的身体。看了一会,慢慢抬起手,仿佛一个虔诚的教徒,摸遍她身体的每一处,他的手轻柔得如同羽毛,每一下触碰都像品尝,也像清理,帮她扫去一切灰尘。
成芸嘴唇颤抖。
周东南抚摸了整整两遍,才停下。他靠近成芸,轻声说:“我说错了,没毒的。”
身体不会骗人。
他的气息落在成芸的脸上,还残留着一点牛肉面的味道。
成芸仿佛不想再说什么一样,转过身,冲着窗外蜷起身体。
周东南就在她身后抱着她。
他赤裸的大腿缠着她的下身,换了好几个姿势,直到把她完全圈起来才停下。
红云只剩一角,戏剧落幕,老天也跟着退场了。
两个人都有种食过饕餮之宴后的慵懒,成芸背对着周东南,好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他们没有情侣之间的耳鬓厮磨,可依旧相贴到夜幕降临的一刻。
“我得走了。”周东南说。
成芸没有回话,周东南凑到成芸耳边,又说了一遍:“我得走了。”
成芸依旧无声。周东南叹了口气,坐起身。床头柜上有一盒纸抽,他从里面抽出两张纸,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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