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玄告个别呢?
就这么一日拖一日,转眼间到了出发的前一日,邹念安心怀忐忑的往宫里递了信。
却久久不见回音,何内监过了很久才出来一脸歉意:皇上今日实在是忙,不如您改日再来。
邹念安的心在这等着的时间里慢慢下落,等到听见何内监的话便终于到了底,他果然是不想再见自己了!那自己再这样纠缠也委实没有眼色。
邹念安笑了笑,对着一边的何内监拱手说:“那劳烦何主管稍等,我写一封信您帮我送进去可以吗?”
何内监连忙摆手,“奴才哪里受得!”,心里其实:皇上心里别扭非要人家三请四央得才好下台阶,回头见了人又要心疼了!
连忙接着说道,“那奴才等一会儿也无妨的!”
邹念安写得很快没让何内监多等就把信给了他,嘱咐他:“一定要亲手送到皇上手里,麻烦您了!”
☆、第 84 章
祁佑玄眼巴巴的盼着何内监回来了,看着他手里面的信,心想:一定是来哄我的!还没拆开,外面就有通报:马司空求见。
祁佑玄心里再怎么猫抓一样,还是把信放到了一边。
一本正经的跟马司空说起今年河堤修缮的事来,说到一半又找了少府来谈一下国库能用来修堤得钱款来。
这么一来跟着两人就一直说到了天黑,头昏脑胀险些把邹念安的信都忘了。
一直到临睡前才想了起来,展开信:
佑玄吾弟:
今日本想见一见你,却觉得唐突,久久不得你见,我心知你不愿原谅我,未免你看着心烦也为了陪伴孝敬父母,我会于明日跟着父母前往扬州,此后许久不见,不知你可愿前去送别?
……
祁佑玄一下子惊起,猛地一拍桌子,“你敢!”
却想到快到中元节了,邹午应该是去给邹太夫人扫墓,也不过是几个月便会回来了,到时候他要邹念安哄一个月才能好!
至于第二日,自然是为了表示自己很生气没有去送他!
采娘看着邹念安不断回头,却屡屡失望的回过头来,看得邹午气得打了他一鞭子,“看什么看!出息!”
一直出了京城的地界祁佑玄也没有出现,邹念安总算是死了心,一路上不言不语,看得采娘怪心疼的,就开始无理由得怪起邹午来,“你做什么凶他,肯定是小时候你忽略了他,才让祁佑玄那小子钻了空子,你还好意思怪他!”
邹午张口结舌,却说不出话来,一直到邹念安长大他确实没有出过力。
采娘说了半天又开始怨起自己来,“也是我没有关照过来,小时候还让他自己进宫住了一年……”
邹念安比以往更加沉默。
而祁佑玄反应过来的时候才从邹庭之嘴里得知,邹念安这一走就是将近两年。
祁佑玄想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偏偏何内监还非常意外的没有眼色,“那一日,邹大公子很是失落,这许久也没养出些肉来,奴才看着都可怜呀!”
祁佑玄心里更难受了,红着眼睛,“那你不早同我说!”
何内监不说话了,但是眼神很明白:我说了你别扭呀!
祁佑玄心塞得更狠了!指着何内监,“你这混账,去给我取笔墨来,我要写信!”
何内监脸上带着喜色,“早给您备好了!”
祁佑玄想了片刻难得的放软了语气:
念安吾兄:
许久未见甚为想念,当日事物缠身以为兄不日便归,就没能相送,此时想来甚愧极疚,敢问兄何日方归……
祁佑玄再三看了几遍,塞进了信封,珍而重之交给了何内监,“一定亲手交给他,万万不可落到邹夫人跟邹大人手里,哪怕毁了都不行!”
何内监为着他家主子宝贵的自尊心艰难的点了头,回来便吩咐下面的人:千千万万送到邹府里,给谁都无所谓一定要让邹家人看到皇上的决心!
邹念安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邹念安心下奇怪,以往邹巧巧跟邹庭之也不是这个时候送信呀,拆开来便一眼看出了祁佑玄的笔记。
他一字一句得看下来,心里一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祁佑玄不怨他了!他想自己了!他让自己回去!他跟自己解释了!
这一天邹念安睡得格外的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一夜无梦。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邹念安一团死水似的生活总算是有了些年轻人的灵活劲儿,所以采娘夫妇俩也就对越来越频繁的书信来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经了生死这些事情其实不那么重要了,孩子能开心最好,若是就这么苦行僧般的一直过下去,还真是没什么滋味。
最近邹念安也开始四处转转游个山玩个水,出去划个船骑匹马,脸上的笑容越发多了起来。
一家三口每日里无事可做就今日去庙里看看添点香油钱,明日去街上转转买些小零嘴儿,挑些扬州手工做的小篮子小框子,采娘看着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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