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没犯错,甚至可以说完全就是受到了连累,但是作为师傅,这种乌龙他怎么说得出口呢!只能委屈一下他的爱徒了,大不了等明天再给他买点好吃的补偿一下。
“咳咳,焰儿啊——”越想越觉得可行的陈望有些心虚地开了口,“知道为师为什么罚你吗!我们师门向来讲究团结友爱,尊师重道,尊老爱幼,你跟你大师兄打架就是不对的!”
薛晓焰:“……”我从来就没听说我们师门那么讲究。
陈望说完严肃地盯着所谓的大师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责,从怒不可遏到痛心疾首再到苦口婆心,说到后面就差留下两行清泪了,看得薛晓焰有些唏嘘,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师傅居然这么能侃。然而大师兄却不承这份情,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把陈望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绕着他转了好一圈,嘴里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愤愤地一巴掌糊在他脑袋上,转身走出了门。
“咔哒”
他师傅居然还锁了门!
薛晓焰心有戚戚地看着锁上的门,跪在蒲团上垂头丧气地想:“我跟大师兄八字一定很合不来,才一见面就这样,一起关一晚上我明天不是要给自己唱一首凉凉吗?”他偷偷抬眼去瞄大师兄,这人在小亭边被师傅抽了几棍就叫得跟杀猪似的,刚刚师傅拍了他一掌他居然也没吭声,这是真的在反省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个小灯,光线有些昏暗,只能看清楚身旁的人垂着的头和好看的轮廓,供香的味道在四周弥漫,将房间渲得宁静又祥和,人在此间仿佛随时都能入定。
他奇怪地看着大师兄,这个人跪在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忽的动了动把薛晓焰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往后倾,双手停在身前,有些戒备。然而大师兄却没像他担心的那样偷袭他,只是侧了侧身子,薛晓焰还没从这诡异的行为反应过来,他大师兄居然就那样当着他的面,直直地往旁边倒下了,身体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让薛晓焰心下一惊,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这就是传说中的病秧子美人吗?!
薛晓焰跪在原地迟疑了片刻,昏黄的灯光给身旁的人潦草地刷了一层暖色,留下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背影——他实在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啊!要是大师兄就这样死在他旁边,虽然是病死的但是他心里还是会过意不去的!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看一看吧。
薛晓焰轻手轻脚地往大师兄旁边挪了挪,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肩膀——没有反应,难道真出事了?他又挪了挪,把头探了过去,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还醒着,如果没有还是想办法求救吧。
结果他头一伸过去,最先落入他眼帘的,却是手机屏幕冷冷的光,屏幕上两个穿着古装的女人似乎是在对话,手机的声音被主人关了只能看字幕,薛晓焰耐着性子看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居然一言不发躺在这看宫斗剧!还能不能行了啊!
薛晓焰愤怒地瞪着大师兄,连累自己罚跪,自己却躺在这,还如此忽悠善良的自己,有没有良心了!
大约是薛晓焰的视线太过炽热,盯得沉迷看剧的大师兄疑惑地转过了头,两人四目相对,薛晓焰眼中怒火更盛,大师兄看他这副横眉竖眼的模样心中更是莫名其妙。他就着昏黄的灯光打量了薛晓焰几眼:“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不喜欢男人的。”
薛晓焰闻言有些无语,这都是哪跟哪呢?他露出一个略有些谄媚的笑容,眼睛眨巴出一股娇羞的味道:“可是我喜欢啊。”看到大师兄神色僵了一下,他才自得地勾起嘴角,“但是我心里有人了!”
大师兄这时才起了兴致似的放下手机,就地翻了个身,带起一小阵风把薛晓焰刮得后退了小半步,让出空间来给眼前的人,他没型没款地托着腮帮子侧躺在地上看着薛晓焰,略带试探地开了口:“师傅叫你……焰儿?”
薛晓焰狐疑地点了点头:“我叫薛晓焰,我父母跟师傅都这么叫我。”
大师兄哦了一声:“我叫胡礼亭,算是你大师兄。”说完顿了顿,挠了挠脸,看起来颇为苦恼的样子,“我们师门有个师妹,也叫晓燕,师傅也叫她燕儿……”
薛晓焰点头,随口接过话:“那个晓燕师妹?或者……师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胡礼亭垂着眼皮思考了一下,找了个比较合适的说法:“她是个很可爱的人。”
薛晓焰了然:“……你很喜欢她?”
胡礼亭声调陡然拔高:“我超级喜欢燕儿的!”
薛晓焰心想这话由他来听怎么听都怪怪的,干咳了两声,点了点头,胡礼亭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抿着嘴不说话了,两人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房间里静悄悄的,昏暗的灯光让气氛有些诡异起来,时间在这不见天日的房间中仿佛停止了流逝一般。
最后还是胡礼亭先败下阵来——他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气氛,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压根没怎么弄脏的衣服,转身拉开了龛桌的抽屉,光线被自己的脑袋挡了大半,他只能半摸瞎地在里面翻找,也不知道碰乱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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