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小山村,绿树成荫一座石头堆砌而成的小茅屋,土坯围城一个院落,院落中有一棵枣树,已经挂满了成熟的枣子。
这个院子充满了古朴破旧的气息遗留着历史的痕迹,见证者曾经的岁月。
年迈的老者,一身的质朴,穿着装束还停留在解放前,带着补丁的绿色军装,带着一顶缝制五角星的帽子,他拄着拐杖蹒跚着脚步走到枣树下,挺起佝偻的身子,扬起了拐棍,敲打垂下的枣树枝一棍下去,砰砰枣子与叶子落了一地。
老者喘喘气,弯下腰把枣子一颗颗从地上捡起来,塞入兜里呵呵的笑了起来,银白的胡须下巴摆动,摇头晃脑脸色红润,看起来这老者很兴奋。
“龙跃要回来了,最喜欢树上的枣子”老头子自言自语,搬着一个小凳子,坐在了院落里感受着秋天的风,望了望枣树上结满的青红大枣,眯起了眼睛。
他在假寐年龄大了,坐在凳子上一会儿就会栽头。
在老者半睡半醒之中,五六个七八岁的男娃女孩,嬉闹着跑进了院落。
整个屯子里就这么一颗老枣树了,比这老头儿的年龄都长老头儿听见欢闹的声音,浑浊的眼眸睁开了几下,笑眯眯的捋了捋胡子。
男孩上了枣树,踩在树杈上摇晃树枝枣子是啪啪的往下掉,女孩都拿着小篮子,在地上捡着。
“骡子别摇了,三叔说就让摇晃一个树枝给祖爷爷留着呢。”树杈上的小男孩看到另外一个小男孩还想往上爬,就喊了起来。
“好勒哥,嘿嘿”叫骡子的孩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两个男孩从枣树上下来,一个小女孩说:“俺娘说,祖爷爷喜欢吃枣,俺小叔要回来了,打了枣给祖爷爷留点。”
“嗯呐”孩子们都点头答应。
一人捡了小半篮子枣子,一人捧起来一捧,放在老头儿小屋的小篮子内,孩子们才哄哄的离开。
龙跃一个混迹在都市的一名记者特别关注军事,因为工作繁忙,回家看祖爷爷的日子少了。
在老者的心中,这个孙孙是跟他比较像的自他之后的第五代军人。
如今龙跃从非洲采青回来后,给了他半个月的假期这一下他终于能完成自己的计划,采访一下自己的祖爷爷。
他看到过祖爷爷每一次的国庆大阅兵,国家都会请祖爷爷去那时候的爷爷,穿着一身开国上校的军服胸前挂满了勋章,但他每一次都没有笑过,每一次回家后就会嚎啕大哭他多次采访都被祖爷爷一棍打走。
即便如此家族的成员没有一个不敢不尊敬祖爷爷,不但是家里的宝,更是家族的骄傲。
开国上校龙天行一名疯狂的指挥官,那些曾经还活着的战友见面后,都会亲切的称呼一声:龙屠夫
这一天,孩子们刚刚打闹着离开祖爷爷的院落,看着这些孩子用相机拍了一张照片,踏进了祖爷爷住在这个有一百多年岁月沉寂的小院。
“祖爷俺回来了,看看我给你带啥来了”龙跃手里拿着模型飞机,是祖国新一代的歼11。
老头儿睁开了眼睛,看着凑在眼前的飞机模型激动的脸上潮红,布满老茧的双手,颤抖着接过来,感慨而又神伤,又是兴奋的说:“要是当年我有这玩意,给我一个战斗群,老子就能歼灭敌人一个师团,小日本的飞机大炮算球”
老头儿的脸庞带着愤恨,为国家如今的强大而骄傲的同时又对过去是咬牙切齿。
龙跃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看来什么东西都打不动祖爷爷的心,但军事武器,才是祖爷爷最关心的东西他打蛇随棍上,蹲下来好奇的问道:“祖爷那时候你那么厉害,你看我也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您给我讲讲呗”
“哎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祖爷爷我这一生啊”老头儿深深一叹,从兜里掏出一把枣,递给龙跃紧接着就没有了下文,老头儿的神情悲伤,他知道自己这个五代孙子最喜欢军事历史的事儿,回忆起自己小时候。
再次哀声一叹道:“祖爷我啊今年已经一百岁了,故事呢要从爷爷我十三岁的时候说起,你祖爷我的大名叫龙天行,这个名字啊还是我自己改的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在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作为人也不要忘了曾经的耻辱,人知耻才能后勇”
百岁老人,已迟暮他送走了儿子,送走了几个孙子,活的不孤寂也已经厌烦,最近吃的少了他答应他们的活到一百岁,他也做到了,也许也该走了。
1930年开春,五里屯的小河村年仅十三岁的龙天行穿着破旧的棉衣棉裤,走在回村的山路上,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背着半袋三十斤的杂米粮食,积雪在脚下咯吱咯吱响在寒风突然刮过的瞬间,打了个喷嚏身躯哆嗦了一下。
他父亲是地主王老才的长工爹在上一年的腊月去世,撇下母亲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十三岁的龙天行就要接替父亲的活计。
父亲是王老才家里的马夫也就是赶货的长工活计,跟着王大财主是出生入死,这王老才还算是讲情分把父亲的活计让给了自己,没有再招其他人。
父亲是遇到了土匪替王老才挨了一刀死的,这不过年了,家里就没有了吃食龙天行一个人去了王老才家,要来了三十斤的杂米,杂米是玉米打碎与大米掺杂在一起的。
想想主家既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把杂米给装好给了龙天行他要三十斤,就给三十斤。
不过王老才发了话,先把杂米送回家明天到家里来,要看看龙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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