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服你?我办她!”
吴尚宫一脸腻歪地说:“眼前就戳了个刘尚宫,我花一个铜子儿她都对账了又对账......”
裴岳听得好笑,说:“行啦,你也没少给人家添堵。人家大侄女儿在景仁宫都呆了一年多了,愣是被你压着没冒头。刘尚宫对账那是好的,没把你咬下一块肉来算不错了。”
吴尚宫也笑起来,说:“若是尚宫局就我一个尚宫,那日子就好过了。”
裴岳听了,暗暗一笑,知道她这是在讲条件,想想也不是难办的事,而且景仁宫正好要整肃整肃,便说:“放心,好日子不远了。”
吴尚宫听了,眼睛一亮,又把开头吴姗耘的事情再想了一遍,还是觉得难办。
“这有什么难办的?”裴岳说。
吴尚宫说:“请大人示下。”
“你这里面四个司,那个司合适些?”裴岳问。
吴尚宫想了想,这个合适指的应当是清闲,又能在上司眼皮子底下晃。
她心里盘算,司薄司登录宫人名籍,差事比较辛苦;司闱司管钥匙,比较轻省,但权不大;司记司权倒是大,但出入录记、审署加印,一两日上不了手,不知吴姗耘能耐行不行。
吴尚宫说:“司言司掌宣传启奏,接触的都是命妇与中宫,她既然是女官,识的字就成,这是个风光的好差事。正好一个老司言要出宫了,但也不能把人直接调到这位置上吧,多少人看着呢,事情办得太扎眼对姑娘不好。”
“那就把这司言司下面掌言调走,让吴珊耘补上。”裴岳说,其实他觉得把原本就是破例的事情,怎么做都扎眼,但不是自己下属不好霸蛮。
“这才是六品,七品女官升六品也正当。”
“局、司、典、掌。”裴岳略加思索,说“而后你上书,说司言司职权重要,近期事务繁杂----对,皇后不是要亲蚕礼么,正好单分个典出来,负责此事的掌言若只有吴姗耘一人,便名正言顺升为典言。”
“这是五品,还差啊。”
裴岳一笑道:“分了再合嘛。典言原本两个,再加一个人,三个人争一个司言的位子,吴珊耘自然有条件争一争。”
吴尚宫击掌叫道:“哎呀,这就是四品了!大人真是好手段。我今儿才得大人提点,知道什么叫‘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呀!”
裴岳说:“这叫各取所需。”
☆、吴珊耘升官
把事情敲定,裴岳转头去找常碧蓉邀功,找了一圈,院子里只有那个君儿。
“你们家掌正呢?”裴岳拉住她问。
君儿的表情很微妙,满脸跃跃欲试一脸八卦,但又要为常碧蓉保守秘密,很纠结,说:“出宫去了。”
裴岳看得好笑,推测常碧蓉八成又是出去相亲了。这么快就又相上了,看来应该不伤心了。他也有些好奇,又问:“这回相的是谁?还是侍卫吗?”
“不是,是个商人。”君儿说完惊觉被套出话,索性全部说完:“听说蛮不错,家里也不错。”
裴岳越发好奇,问:“这回她应该满意吧。”
“满意,我看掌正一直喜气洋洋的,肯定满意。”君儿说。
其实常碧蓉说不上满意不满意,相上的这位叫周霖,略胖,但高,所以也还能接受,看上去高高壮壮的。
周霖家中到他这代三代从商,虽地位不高,但家底殷实。对方大约是看中她的女官出身,才想结这门亲。
常碧蓉对周霖没什么感觉,但也不反感;对周家也没什么挑剔,而且周母蛮和善的样子,便跟周霖相处下来。两人定了每日通信,一旬见次面,有规有矩地推进下去。
常碧蓉笑着跟周霖道了再会,拖着身子往回走,最后走到院子里,几乎要扑在地上才好。
君儿一看她这样,赶紧来扶,问:“掌正,您怎么了?”
“累的。”常碧蓉把胳膊从她后颈上穿过去,压在小姑娘身上,把人压得一个趔趄。
君儿一边咬牙,一边问:“怎这么累?走得太久了。”
“恩,反正就是累得很,最近没睡好吧。”常碧蓉临到床边,把自己摔到床上。
君儿给她扯开被子,边说:“今儿吴姑娘调去司言司了,想跟您道别,您不在。”
“尚宫局宫正司一个院子,调了差事又没换住的地方,道什么别?”常碧蓉说:“八成是害怕,来拖我送送她。”她顺手把枕头压在自己脑袋上,瓮声瓮气,但坚定地说:“不送!”
常碧蓉猜得不错,吴姗耘的确是害怕,想来磨常碧蓉,带她去司言司,没抓到人,只得自己硬着头皮去了。
她在路上胡思乱想,设想了十七种被人膈应的场面,踏进司言司就跟英勇赴刑场似的。
司言司的司言正好在,见了吴姗耘热情地把她拉进众人当中去。
在司言司的日子意外的清闲好过。
吴姗耘反而有些不适应,就跟苦日子过惯了,一夜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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