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吗?他说齐大非偶,你与我原就不般配,强行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认定了你我之间是没有缘分。他那时就不喜欢我,知道我脑子有病,就更不会同意你我的婚事了。”
姜银瓶揪着床上的被褥,银牙咬在唇上,她很想说自己已经答应了和他成亲,绝不会反悔,却又气他擅作主张,还采取了这种方式,她再怎么心软,也不想在这时候妥协。
她只道:“你这病,太医怎么说?”
谢显摇头:“没法治。”
她沉默了,心头也有一丝慌乱。踌躇间,谢显吻上她的后颈,小声:“不过今日,我才发现原来除了那丹药,还有一样东西能治我这头疾啊。”
姜银瓶愣了愣,感觉到他的手从自己衣襟探入,越来越往下。她惊怒,挣开他的手,转身指着他脖子大骂:“谢显,你还要不要脸了!”
第72章 第 72 章
谢显执意不让姜银瓶见姜父,姜银瓶哭过,气过,闹过,可谢显就是不松口,表示只有成亲之后才能把人放出来。姜银瓶气急,每次忍无可忍大发脾气时,他便抱着脑袋喊疼,姜银瓶一看他那脸色苍白的模样,也不管真假,总之是下不去手了。
当初的贵妃娘娘,倒被她养得像个被宠坏的小孩儿了。
日子天天过去,谢显的头疾仍旧反复无常,此时,有人却往庄子里送了封信。封上没有署名,火漆上印着一只苍鹰,也没说到底是给谁的。她等着谢显回来,将那封信交给谢显拆了,只见谢显的脸色从正常变成青白,又从青白变得黑沉沉,最后咬牙切齿地扬手,那封信被他揉成一团扔到一边。姜银瓶捡起来展开,却见信上的内容是在大段大段抒发相思之情,用词之大胆,语句之露骨,简直让人看了脸红!
她眉一扬,正想质问这又是谢显哪个老相好,却见下一段,那相思之情的对象就变成了自己。怔愣一瞬,视线落到落款上,洋洋洒洒的“阿极炀”三个字,丑的非常有风格。
合着这位靺鞨王子,远在千里之外一不忘调戏一下谢显啊。
她笑了笑,继续往下看去,这一看,却是眼神一亮,从竹席上蹦起来。
阿极炀在信上说,他们那里有一个游医,治疗头疾一类很有一手。他曾经在上林苑逃往途中见过谢显发病时的样子,回去和那游医描述了一次,对方表示很愿意来瞧一瞧。
谢显对此嗤之以鼻,消失“一个赤脚医生的医术能有多高超?”
姜银瓶却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命人去打探那大夫的消息,得知那大夫便是送送信之人,连忙请了来。那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靺赫人,能说汉话,但口音奇特,姜银瓶实在听不懂,只能坐在一旁看他把谢显的脑袋掰过来掰过去的看。谢显一辈子也没被人这么折腾过脑袋,一张脸几乎和冰块一样,快冻死个人了。好在在他发飙之前,那大夫终于放过了他的脑袋,坐下道:“可以治,就是要点时间。”
姜银瓶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懂,睁着一双眼睛呆呆望着那大夫,后来见对方神色尴尬,反应过来时摸了摸自己脸颊,竟已是泪流满面。谢显倒是没什么波澜的样子,让人离开后,自己在床边坐了一下午。
三日后,谢府灯盏高挂,炮竹声声,姜银瓶终于穿上了红嫁衣。她下轿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轻柔对她说小心,她愣了片刻,移开遮面的团扇,竟看到站在花轿旁边的绿蝉和紫叶。
两个姑娘笑盈盈的,与之前相比瘦弱了些,却一脸喜气洋洋。
原来,这两人在流民和乱军攻入时,便各自逃了出来。这两个月,她们本已流离失所,却不料谢显把她们找了回来,藏了些时日,让她们在成亲这天来迎亲。
姜银瓶看着两个人,眼眶红彤彤的,眼看就要哭出来,绿蝉连忙在她耳边小声道:“娘娘可千万别哭,妆花了就不好看了。”
一听这话,姜银瓶连忙吸吸鼻子,把那两滴眼泪给逼了回去。
堂中,姜父面色铁青地坐在上首,旁边站着她那调皮的小阿弟,再往前一点,便是一身红衣的新郎官。
她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拜堂的了,只记得周围乱糟糟的,父亲语气不善的说了一些话,阿弟在旁打圆场。谢显也不理,该有的礼数不少,但那些□□的话,权当没有听到。当天来的宾客们不太多,应该都是谢显的部下和好友,她偶然一瞥,看到了坐在角落举杯独饮的人,那人身形单薄,望着谢府院落的某个角落一动不动,好半晌,才扯出一个萧凉的笑,转过身来。看到姜银瓶在偷偷打量他,那人举杯遥遥对她一敬,倒是又像个逍遥温和的蹁跹君子了。
杨珩,一定是想到了年少的过往吧。
她在心底唏嘘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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