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了梦乡。
早饭桌上,权镜和许安易果然也在。
权镜有些日子没见她了,心里想念,但此次过来也不是见女儿的,招她过来赶紧吃饭,便没在怎么跟她说话。
饭桌上,气氛很凝重。
庄驹也不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除了许苏木之外的其他人似乎都知道原因,商量着对策。
权镜想让他出国。
“爸,这资溪,小驹是没法继续待下去了。”
权镜看了庄驹一眼,转过身面对着老爷子,先说话了。
“这怎么能行,他都跟着我学五六年中医了,快出师了,你送他去哪?”
老爷子很生气:“你们当初说送他来就来,说走就走,当我这是干嘛的?”
“再说了,你们权家不能做点什么?”
说到最后,隐隐有了向权镜求饶的意味,对这些年的霸道无理道歉,想留下庄驹。
老爷子对这个徒弟很不舍,但他也无能无力,他都这个年纪了,无权无势,就在这镇上还有些威望,出了镇,就是个无人识,头发花白的糟老头子,还不如许安易这个药材商受人尊重。
也就仗着跟许安易的这点父子之情,作威作福,许家上下都怕他。其实他心里也都懂,依他这个骄纵蛮横的性子,平常家庭早把他赶出去了,儿子儿媳待他够好了。
可他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
“爸,小驹是我亲侄子,我妹就他一个儿子,我也想护他,我们权家也想护他。”
“可我们不能时时都跟着他啊,像昨天这种事,突如其来的,谁能防住,那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手段。”
权镜的陈述有理有据:“只要他们知道小驹的落脚点,就会不停地来骚扰,小驹也不是个好说主动哭诉的人,知道说出来会被送走。为了待在这里指不定暗地里挨了多少次打没跟你说。 ”
许苏木默默吃着饭,时不时抬头观察着众人的反应,至今还没人跟她解释庄驹在她眼里突然变成权迎儿子这件事,还有为什么会有人来找他麻烦,他必须出国的原因。
许安易也在一旁听着,并不发表意见,夹了块排骨给她,叮嘱道:“多吃点。”
言下之意,别管。
老爷子表情有了松动。
“我跟我妈那边也都商量好了,让他出国,地点随他挑,我们都不过问,那帮人也不会知道。到那边继续学习,成人教育,中医这行还继不继续就随他心意。”
“权家那边也一直会供着他生活不愁,永远不回国是最好,抛弃在这里的一切,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许苏木看向庄驹,二十出头的少年眼里满是痛苦,攥拳低头不语,身上的伤还没好就被商量着送往另一个陌生的国度。
她想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从哪做起。
最后庄驹出国的事情被正式订了下来。
下午许安易有事回了s市,权镜留在资溪陪庄驹收拾行李,置备出国的物件。
那两天,医馆暂时休业,全家上下心里都不舒服。
谢杜衡待不了几天就要回s市,因为她又必须在资溪待着,一走又是一个月不见面,许苏木即使心里不大开心,还是想跟他再见一面的,找了个时机溜了出去,跟他在上次春节见面的小桥汇合。
两个人沿着古街的青石路闲庭漫步,许苏木兴致缺缺,没什么玩的心情,自然被谢杜衡察觉到了,脚步放缓,开口自然而然地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一个哥哥要出国了,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因为是被迫出国,所以心情不大好。”
“而且我爸妈也不说为什么出国,为什么他突然变成了我阿姨的儿子。”
许苏木跟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她真的憋死了,在家,没有人跟她解释过任何事,她刚提起话头,都一副讳疾忌医的模样。
谢杜衡很少追问她什么事情,除非是她自愿,很多时候都是充当着倾听者的角色,让她把不开心的事情说完,“出国这事对他好吗?”
“应该是好的吧”
许苏木也不确定,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继续待在这里可能会受伤。”
“所以,你也是想让他出国的?”
“我当然也想让他出国啊,听我妈说那些人一直在找他,找到就打,他都被打成那样了,而且还不是第一次。”
许苏木既激动又愤慨。
谢杜衡停步,转过身两手牵住她的手,面对着说:“离别才是重逢的意义,出国也许是当下对他最好的选择。”
许苏木没想到,谢杜衡这句用来安慰她说出的话,竟一语成谶。
庄驹身上伤好了大半,第三天早上便离开了,头天晚上许苏木去看他,庄驹还在收拾行李,见她过来,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声音低沉:“我就猜你要过来送我一程,来这里坐下。”
“东西都收拾好了?”
许苏木顺势坐下,看他屋内摆放着几个大箱子,很随意地问道。
“还差点,快了。”
庄驹回她。
“你真要走?”
“嗯,要走”
庄驹很肯定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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