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他达成了协议。而若这个猜测成立的话,那孔雀会背叛,也不难理解。
福海道:“公子其实亦如此怀疑过,但是没有证据,孔雀这些年从未主动联系过公子,公子亦已不记得他了,若非我们都知道有这么个人,他就好似从未存在过般。”
一年多前,白焰还特意去了南疆一趟,却还是未能找到孔雀,但却结识了司徒镜和天下无香的那几人。
徐祖神色凝重,孔雀若真是他,那最了解“山混”的人就是司徒镜,他甚至有可能知道广寒先生当年的计划,那岂不是,司徒镜现在拿广寒先生的计划为己用!而公子眼下等于在同以前的自己交手!
徐祖默默道出自己的忧虑,福海沉默地点头,然后抬手轻轻拍了拍徐祖的肩膀:“你也算是猜到了些公子的心思了。”
徐祖怔住:“这——”
“公子这些日子一直在与司徒镜周旋,就是想确认他究竟是不是孔雀,若真是他,公子一来觉得这是广寒先生的错漏,当年的安排不够完美,他可以给补上;二来,公子兴许也觉得跟广寒先生交手很有意思,故也在追查山混事件。”福海说着又给徐祖倒上酒,“大香师那个位置,公子还未真正表态,我们就只听命行事吧,再莫擅自做主,公子也不是天天都有好脾气的。”
施园笑了,玩着手里的刀:“公子终究是那个公子。”
徐祖怔了好一会才道:“若仅是为‘山混’,公子回天枢殿时,‘山混事件’还未开始。”
福海道:“但是那个时候,南疆香谷的人已经来长安了,而且,天枢殿还有安先生。”
徐祖微微皱眉:“公子不是也不再记得她了,她甚至在广寒先生的计划外,她对如今的公子而言,就是个陌生女子。”
福海放下酒壶,呵呵笑了笑:“但公子却是知道她的,我是不怎么懂那男女之情,不过嘛……福某经历一场大难后,要是知道有这么个姑娘,心里肯定是会好奇的,多少想去看一眼。”他说到这,又憨憨地笑了一声,“关于安先生,就都是我的猜测了,可不敢问公子这等事,你们听听就算啦,喝酒喝酒。”
……
傍晚时分,白焰坐在天权殿的露台上,看着天边的晚霞,神情惬意。
净尘却愁着脸站在他旁边,轻轻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阿尼陀佛,公子你如何还能这般自在,还是快些去哄一哄安先生吧,她这会儿心情定是极糟糕。”
白焰侧过脸,看了他一眼:“你似乎有些惧她?”
净尘老老实实地点头:“公子没回来的那几年,小僧瞒得实在辛苦,小僧每次一看到安先生冷冰冰的表情,心里就直打颤。公子可不知道,安先生后来知道小僧瞒着她,差点揍了小僧一顿,阿尼陀佛,当天的情形,着实是吓人。”
白焰低低笑出声,声音有些沙哑:“难道斗香境,你不是她的对手?”
净尘叹道:“公子莫在这说笑了,还是快去找安先生,说清楚这些事吧。”
白焰却还是未动身,目光重新投向天际:“我给她的线索已经很多了,看她能否从中找到头绪,但愿别让我失望才好。”
净尘看了白焰一会,双手合十,默默念了一声阿尼陀佛,然后才道:“公子可莫要小瞧了安先生,当年她不过二八年华,就能接手您留下那么大的摊子,还是如此突然的情况,绝非一般女子可比。”
白焰收回目光,眼睑微垂,唇边噙着一丝笑意,他亦是期待。
净尘似有些看不惯他这么惬意的模样,接着又道:“公子也莫太过放松了,安先生虽看着安静柔弱,但其实不像金雀姑娘那么好脾气,莫哪天她真的恼了,您又这副德行,她指不定怎么抽你呢!如今您可不是大香师了,入了香境,您绝非她的对手。”
抽他?白焰微微挑眉,回想了片刻,似乎觉得不无这种可能。
那姑娘,气性确实不小。
☆、第092章条件
下了一夜的鹅毛大雪,早上起来,推开窗,只见外面天地苍茫,一片银白,冰冷的空气迎面扑来,夹着雪花,落到脸上,须臾间就化了。不过因房间里烧着地龙,故这股冷意反倒令人神清气爽,忍不住闭上眼深呼吸,然后从嘴里呵出一团白雾。
“先生,施园拒绝了,镇香使已经五天没有回云隐楼。”蓝靛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道出那边的回复。
鹿源给安岚捧上热腾腾的棉巾,并为她关上窗户:“腊月寒风似刀子,先生仔细身子,别又伤风了。”
安岚结果热棉巾擦了擦手,走到软榻那坐下,结果侍女递上的一碗白米粥,仔细吹了吹,又动了动勺子,却没有吃,片刻后慢悠悠地开口:“他拒绝就拒绝了吧,强扭的瓜不甜。”
蓝靛道:“请先生示下。”
安岚小心吃了两口粥,又想了想,却问:“慕容府那边如何了?”
蓝靛道:“两家都闹得很厉害,黄香师今日又去求柳先生了,这会儿应该还在天璇殿那。”
安岚又问:“慕容夫人是怎么看的?她认为自己儿子的死因是什么?”
蓝靛道:“她不相信慕容勋是死于厥脱症,而且她似乎很相信慕容勋有大香师之才,只是认为慕容勋应该对香境还不熟悉,所以过程中可能出了什么意外,或是在黄嫣嫣的怂恿之下做了什么危险的尝试,导致丢了性命,说到底,就是将慕容勋的死怪到了黄嫣嫣的头绳,因而慕容夫人绝不答应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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