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一点。
她还不确定蒲豫要怎么跟蒲夫人说舅舅已经离开的事,因此只能报喜不报忧,说蒲豫身体很好,事情也安排得很顺利。
最后自然也没有说自己怀孕的消息,因为她也没跟蒲豫讨论过要什么时候公开好,但她猜蒲豫一找到时机跟蒲夫人说舅舅去世的事之后,或许会再用自己怀孕的消息来平复蒲夫人的情绪吧。
费希是第二个知道隋心怀孕的人,这当然也是因为蒲豫认为在美国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保镳的层级要提到最高,费希起初还不明白,笑话说隋心身边安排的保镳简直都跟英国女王的随扈一样了,这时蒲豫才婉转地告知。
费希一听到这件事,二话不说又再去加紧了人手,笑着埋怨:“你这真是害我,要你不说明白,有个闪失可就成我的问题了。”
“不会有闪失,我会想办法跟在她旁边。”
“可最近你跟刘教授私下联手揭发戴森贿赂教育部官员的事,你自己也要注意点安全,我怕会有人对你不利。”
“以前我对这条命没有太多感觉,但现在我找到了必须活着的理由。”他说。“如果可以,我希望她从现在开始就在家里,你觉得她会同意吗?”
“要今天是雅雅的话,我会把她锁在家里的。”费希说得理所当然。“但关键是隋心不是雅雅,雅雅看起来不受控,实际上她强硬不过我,而隋心有主见,吃软不吃硬,况且现在依芙德伦要来中国,你觉得她会舍得?”
蒲豫陷入沉思,轻轻吸气:“我再想想吧。”
……
隋心握着开着飞航模式的手机,揣揣不安地躺在商务舱的座位上,若有所思。
她会偷偷跑走,其实是因为接到费希的电话,主要是告诉她依芙德伦的事情安排好了,另外他也隐约提到蒲豫希望自己留在家里养胎的想法。
隋心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来了。
而她挂了电话后,才发现自己的心早已摇摆不定,而她也明白为何自己会不再固执的坚持说怀孕也要工作……很大原因是因为那时的自己并没有怀孕,所以能不痛不痒的说出这种话。
而她现在对蒲豫的感情太深,这孩子也来得很刚好,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美事一桩,可这就要牺牲掉她工作即将要有大进展的机会……
要是过去,她绝对会强硬的跟蒲豫扛到底,不妥协。
可蒲豫才经历舅舅的背叛跟自杀,身心比过去还脆弱,自己用了怀孕的事让他稳定下来,现在若又拒绝他养胎的意思,她觉得这会让蒲豫陷入另外一种挫折里,可能会比之前还更糟。
她或许不能这么自私,可她不甘心啊。
而且她很笃定只要蒲豫一开口要跟自己谈,她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就会松口妥协。
费希这次的通风报信,让隋心做了人生又第一个尝试:逃避。
她觉得自己在面对危谦劈腿时还比较勇敢,现在的自己真是糟透了。
旁边的乘客都已经呼呼大睡,只有她身体疲累,但是精神紧绷得睡不着。
于是她起身走去洗手间上个厕所,把脸上的油腻都洗掉后,再回来强迫自己睡觉。
回座时她刚好路过一个白发老人身边,她隐约看到毯子下的老人家在发抖,踌躇了一下就上前拍了拍他,对方睁开眼看着自己。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主动碰了老人家的额头,然后把上方的冷气调低,接着转身走去自己的位置上,把厚毯子拿过来披在老人家身上。
对方或许已经冷得说不出话来,但用了唇语道了声谢。
隋心点点头,走去前方找空服员告知老人家的状况,很快的两个空服员就过去关切了,而自己也得到了一张厚毯子,空服员递上热水给她,也跟她道谢。
或许是做了好事心情比较放松,她反而很快就睡着了。
……
她下了飞机等待入关,手机关掉飞航时,她本预料会有很多通电话打来,却只有一封简短的讯息。
“乖,到了报平安。”
她以为会有责怪或是气愤,却没想到男人依旧对这样逃避的自己如此包容,突然自己有了很深的罪恶感,眼睛发酸就走到一旁的休息区上哽咽。
现在睡醒了,脑袋清醒了,她才发现自己的这个举动可能比当场拒绝蒲豫还要来得更让他伤心。
什么都不谈,表明了不信任他,也不想给他机会说出想法,或许他是愿意让自己去谈完品牌再养胎的呢?又可能他会有其他两全其美的想法?
平心而论,她的男人年纪虽然轻,但是在面对真正重要的大事上,这几次的表现几乎是超乎期待的沉稳理智,他或许比自己更在乎品牌代理的事,而自己却因为胆小而抗拒沟通,这次她真的错得太离谱。
“你还好吗?”一条白色的手帕递过来,她抬头,看到是位白发老先生。
她有点难为情地接过手帕,勉强地笑了一下:“我还行,谢谢。”
“谢谢你昨晚的帮忙,有你的毯子我好多了。”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跟昨晚她偶然帮助的老先生很像,赶紧平复好情绪说:“这是我该做的,不用客气。”
“你很善良,愿上帝保佑你顺利。”
隋心笑了笑,见到老人家的行李有点多,便主动地替他拿了其中一个:“我带你一起出去吧。”
“谢谢,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还好有你帮忙。”
隋心带着老先生走到接机大厅,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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