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远依然保持着微笑,要不是云砚太熟悉他,还真会被他这副体贴员工的好面目给骗了,忘记那宽和的皮囊之下藏着的攻击性。于是云砚始终不上前一步,隔着些距离,不使气氛落入对方的掌控。
但论y-in险狡诈他怎么斗得过那只老狐狸,稍稍被问了几句工作上的问题,就放松了警惕,为了给“没太看明白这里是什么意思”的贺总指一指思路,一不留神已经凑到了近前。
贺闻远陡然发力把人拽入了怀中,文件散落一地也浑然不以为意,他一翻身,就将云砚困在了臂膀间,如一只仓鼠徒然在转笼中奔跑,逗弄者则好整以暇。
云砚毫不吝惜贺总裁的子孙根,举起膝盖就往那顶,贺闻远却有够幸运的,连续撩拨中了他的敏感处,害他整个人软倒进沙发。
“程先生对待客人未免太狠了点?”贺闻远惩罚似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云砚面红耳赤,挣扎间却把对方身上唯一那件遮羞物蹭掉了少许,差点露出不该露的部位。
“贺先生对待主人才未免太没礼貌了吧!”云砚吼道,眼神频频担忧地扫过那块浴巾,恨不得拿它罩在贺闻远头上去,把人包成个木乃伊才放心。
即使换了一具身体,可对那人气息的熟识似是刻在灵魂里,轻而易举就被点燃□□,仅仅是对方贴着耳畔说话,他就能回忆起那只灵活的舌舔舐自己耳垂的触感,产生那一块s-hi润的错觉。
“你好像很怕我?”贺闻远心满意足的看到身下的人无力反抗自己,自暴自弃地闭住眼任他作为,但眼睫分明又在扑簌簌颤动不停。
可爱的事物真是激发人体内的暴力因子。贺闻远笑容有些残忍,重重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云砚猛地睁开眼用力推他,“贺闻远你是狗吗!!你快给我起来!”
贺闻远凑过唇去,安抚的轻轻在他脸上蹭了蹭,柔声道:“不是你说,想当我的小情人吗?”
“我开玩笑的!”云砚低吼。
“可我当真了。”贺闻远低笑了一声,定定看着他的眼,手上不安分的动作忽然停了,良久,把头深埋进云烟脖颈,深吸了一口气,极轻极轻的说了一句:
“我很想你。”
云砚整个人都僵住了,推拒的力量瞬间消失。两人起伏的胸膛紧紧相贴,亲密的如同未曾有过裂痕。
我很想你。
只这一句,他几乎有落泪的冲动。
——如果这句话是对云砚说的,该有多好?
但不是。这是对程云昭,对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情话信口拈来么?云砚终于明白,原来贺闻远过去那些温情蜜意实在来得容易,对云砚可以,程云昭也可以,谁都可以。通通不过是哄人上床的手段罢?
他甚至有些恶毒地想说,怎么,白禾那方面满足不了你吗?就这样还想和人结婚,你们才不会幸福!互相折磨去吧!
——我很想你。
可我恨你。
情为他生,泪为他流,心为他死,命也为他尽,到头来以冷眼相赠,以枪弹送别。转身笑哄他人,笑也廉价,吻也廉价。恨他铁人石心。
贺闻远未曾察觉云砚的异样,窸窸窣窣又动了起来,轻啄他的面颊,掠过鼻尖,来到唇角,擦着双唇低声道:“我想要你。”
他的手已经灵活解开了云砚的扣子,觉察到身下的人并没有反抗,动作便更为大胆,吻也深入了进去,撬开牙关卷住他的舌,百般品尝可口的香甜。
但云砚的反应也太过死寂了些。
贺闻远总算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闭着眼,眼角有一行s-hi润滑过。
贺闻远也僵住了。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温柔的抹去了那痕迹,片刻,俯身又吻住了微张着喘息的唇。
云砚终于伸手推了他一下,手腕立即被攥住,他微微皱眉,唇上却被贺闻远咬了一口,听见那人哑着嗓子道:“我不碰你。”
云砚张开了眼睛瞪他,浓艳的唇色像在一同无声控诉:这叫不碰?
贺闻远笑了笑,从他身上起来。抓起搭在椅子上的换洗衣物往卫生间走去,边走边说道:“借我住一晚?”
云砚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未歇的暴雨,低下头,默不作声。贺闻远倚在门框低笑了一声:“知道了,我这就走。”
云砚张了张口,最后终究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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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世和合作公司的大型医药地产协力会总算正式召开。
公司参加会议的全是这个总那个总,就云砚和另一个同事作为两个不起眼的小喽啰夹在其中,而那个人还是日语翻译……
于是云砚倍感压力,全程仿佛在乱入。
贺闻谦也来了。被他老爹贺董事长逼着来观摩学习的。但他来了以后就在四处撩妹,要不是行政部经理看他长得和贺总十分相像,猜出他身份,差点就要叫人把他赶出去了。
后来还是贺闻远过去教训了他几句,他才收敛一点,老老实实找了个座位坐着认真听领导们发言。
唐总的发言稿完全是云砚写的,其中有部分日本那边的代表十分感兴趣,提问了几句,唐总直接点了云砚上来解答,贺闻谦在台上乍看到云砚还挺惊讶,随即到现场摄影身边要过来相机,给他拍了几张风采照。
他端着相机把照片放大了欣赏,蓦地看见什么,手顿了一下,又迅速放大了某个部位。照片上的人倾身听着前排代表讲话,表情认真,但微开的领口底下,分明有一块暗红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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