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会就会来找我的。”小男孩眼神暗下去,小手握住了胸前挂着的一块吊坠。
“真的啊。那你乖乖的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家里人会担心的知道吗?”
“嗯。”
恰巧这时手机响起,胡宇飞看了看,对小男孩摆了摆手:“哥哥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拜拜……”小男孩望着胡宇飞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用力攥紧了手里的纸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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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小男孩,就是你??”
“嗯。”冷烟常拿起床上的小布袋,抖了抖,一个水钻发卡掉进她的掌心。她伸出手,将发卡送到胡宇飞跟前,发卡虽然边缘已经磨损,上面的水钻却折射着阳光,微微地放着光。
“在很艰难的时候,我都记着,有个大哥哥等着把我娶回家……”一层水雾涌上了冷烟常的眼,遮住了她紫罗兰色的眼眸。
“阿烟——”胡宇飞满脸动容,将冷烟常拥进怀里。
☆、(番外)记住,你是个男孩
黑压压不见五指的夜晚,寂静的野树林,偶尔不知道从那里传来夜枭桀桀的怪叫,令周围的气氛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几道强光划破了野树林的黑暗,轰鸣的发动机声和焦急的呼喊声,惊起了林中的夜鸟,扑棱棱地四处乱飞。
“大哥,就在这!”一个人高声叫喊。
两辆吉普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车还未完全挺稳,几个身影从上面跳了下来,为首的厉声大喊:“打开顶灯,快!”
“啪”地一下,吉普车顶的几个大灯亮起,将野树林中间的一块空地照得如白昼一般,可在被照得惨白的树干后面,仍然是浓重的黑暗,里面不知有什么在奔跑,在晃动,骤然看去,似乎鬼影幢幢。
“雨桐!雨桐——”混杂着焦急、愤怒、惊恐的声音响起,还有人四处寻找的嘈杂声。
“大哥,在这里!”突然一人大喊,其他人赶忙奔跑过去。
那里有一块地方土特别松,像是刚被人挖了坑又填埋过,上面还有几个脚印。
为首的男人目眦尽裂,操起铁锹,冲过去拼命挖掘,状若癫狂,其他人也纷纷冲过去七手八脚地帮忙。
坑很快被挖开,突然,男人就像被定住一般,停了下来。但不过一刹那,便丢掉铁锹,用手更加疯狂地刨着土,嘴里失魂落魄地念叨:“不要,不要,雨桐……”
“快,快点刨!”其他人也赶紧丢掉工具,改用手刨。不一会儿,土坑中一个人形露了出来。
一个女子穿着风衣的背部露了出来,她姿势诡异,蜷缩着半倚着土坑,两手紧紧地拉着自己的风衣,佝偻着头,像是在把什么藏在怀里。冷楚良哆嗦着手,将她的身子拉开,在她身下,赫然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
“阿烟!阿烟!”冷楚良一把抱起妻子用生命保护的孩子,对其他人急急地喊:“快!再找找,还有阿常。”
众人在坑里坑外一顿挖掘搜寻,但没找出任何其他人影。
冷楚良万念俱灰,泪水直直地从双眼中流下。
只因为一时疏忽,在一个晚上,他失去了心爱的妻子和一双孪生子女。将脸贴上怀中爱女惨白的小脸,他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周围的兄弟们也不禁流下泪来,有的人把牙齿咬得格格响,握紧了拳头。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突然,冷楚良停下哭声,紧张地伸手去探怀中孩子的鼻息,又摸了摸她脖颈上的动脉,满脸既激动又紧张。
“阿烟!阿烟!她还有气!”冷楚良把孩子放在地,给孩子做起人工呼吸。
在一声可怕的抽气声后,孩子回过气来,她睁开双眼,大口地喘着气。
“阿烟!阿烟!”冷楚良将孩子抱在怀里,悲喜交加,看着躺在跟前的爱妻——即使被放倒在地上,她的身体依然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他的心又像被戳了几个透明窟窿一样,痛得无以复加。
“大哥,先救阿烟要紧,您赶紧带她去医院,其他的,就交给我们吧……”生怕冷楚良过于悲痛,他身边的好兄弟刘耀生劝道。
对,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要赶紧救阿烟。冷楚良含泪最后望了亡妻一眼,对刘耀生说:“那拜托你了。”说完奔上吉普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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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烟坐在房间的床上,小小的脸上除了呆滞还是呆滞。
“阿烟……要……活下去……”,在漆黑中,一切是那么死寂,头顶的传来妈妈微弱的话语声,之后她再也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倔强地用身体给她支起一个小小的空间。
只是,那个空间也越来越窄小——环着她的堡垒在不断坍塌。她的呼吸逐渐困难,意识也模糊起来。
重新醒来,阿烟成日眼神呆滞地坐着,就像一只行尸走肉,给她吃就吃,给她喝就喝,但不说话,也不睡觉。医生只能用药物让她睡眠。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月。
看着她,冷楚良叹了口气,家里惨遭横变,最近帮里又动荡不安,让他原本那俊毅的脸变得憔悴不堪。
“大哥……”刘耀生匆匆赶到他身边,低声说:“抓到卞虎了。”
“抓到了?”激动涌上冷楚良的脸,但他看了坐在床上的阿烟一眼,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跟着刘耀生匆匆离开。
他没有发现,当听见“卞虎”这个名字时,阿烟眼中的呆滞露出了一丝裂痕。
因为,在妈妈怀里吓得瑟瑟发抖时,她听见妈妈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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