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上官国舅掌权,他可以安插很多奸细,却不见得付出一定的真心。谢落夫人可能不知道楚芊眠的心思,国舅和上官知却知道,楚芊眠相中她,确实如殿下自己所说,觉得谢落夫人不容易。
而人选呢,确实不止谢落夫人一个。
……
又是一个夜晚,同样离城距离不远不近的山岗之下,楚芊眠等候又一队人到来。
“上游的族长其尔盖,您同意我的看法吗?”
强壮的中年人精明地道:“如果殿下拿得出一千套铁器,兵器,丸药和粮食的话。”
他递过一个单子。
花行剑打马上前接到手里,转呈给楚芊眠。
有分量的一卷羊皮纸,让楚芊眠笑了笑:“东西不少啊,让我想想吧。”
中年人露出希冀:“我等殿下的回话。我,和我的勇士们。”
烛光点起,洗漱过的楚芊眠带着发上犹滴的水珠,倚到上官知身上。雪白的里衣上,立即多出涟漪。
上官知嫌弃的笑,却取过大巾帛给她擦拭。
“你看了他提出多少要求吗?”楚芊眠扳手指:“铁器、兵器、丸药、
粮食以外,还有柔云锦,天知道他们在马背上过日子,要这种丝绸做什么。”
上官知亲亲她:“因为这是关内最好的东西。咦?”握住楚芊眠的手:“这数数目的举动,跟谁学的?”
“你女儿和你儿子。”楚芊眠表示出,学孩子很骄傲,把两个手扳着,就在上官知眼睛前面再数一回。
“玉儿对我说,如果一天里陪她一个时辰,只陪她不看公文,她就可以让秀男就成正常的姑娘。她的手指,是这样扳着。”
再学上官廷:“廷倌说如果再给他两间空屋子,打算养几只本地的大狗。她的手指,是这样扳着的。”
一双柔荑在锦帕中如凌空飞花,轻俏美丽的不可方物。
上官知低沉地笑:“这么说,以后殿下数数那无形中的非礼,也是这样的清楚?”
凌空飞花扼住他的脖子,楚芊眠恶狠狠状:“证人已让你杀了,你还敢不敢再取笑我?”
“要不要看看孩子们的印章,”上官知指指床前小几上,一溜打开的红色小盒子。
楚芊眠悻悻然放过他:“和人谈判受欺负,你休想再欺负我。”取盒子到手上,眉开眼笑:“乖乖们选的都是好石头。”
拿起第一个,哈哈笑出来,上面五个字“上官大大方”。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不是上官大方吗?”
“你儿子和你一样,学会阴谋诡计,第二天跑去见工匠,让他再加刻一个字。”
楚芊眠刚要笑,就听出上官知这话逗你玩的意思很足。拿起印章在上官知的里衣上盖一下,雪白衣裳鲜红印戳,楚芊眠开心了。
再看第二个,楚行伍的,“行伍最大方”。面对上官知一堵墙般的眼神,楚芊眠喃喃:“我也最大方。”在自己里衣上盖一个,上官知的眼神柔和的多。
樊大华的,大华小大方。
元大胜,大胜不想大方。
最让夫妻推崇的是上官玉,她改成玉儿可爱,让父母赞不绝口。
上官知对石钦的没精打采,楚芊眠却要看,一笑,再送到上官知面前。鲜红字迹写着:钦哥好女婿。
“这不知道给工匠白赚多少钱。”上官知一个一个收起来,把钦哥好女婿放的最远。
给楚芊眠拉拉被角,上官知也准备睡时,楚芊眠翻身过来,支肘瞅着他:“还没说完呢。”
上官知闭目养神,嘴角勾出浅浅的笑容:“说。”
“我和儿子一样阴谋诡计,这话什么意思?”楚芊眠拿指甲搔他:“别睡,快来招供画押。”
上官知笑容加深,烛光随着笑涡,在他面上打出深深浅浅的光晕。一声“呼”,冲破光晕轻轻响在锦帐里。
楚芊眠应该追问直到有答案为止,但是每一回见到上官知静止时的睡颜,都有如看睡花夜深不愿惊动。
思绪,飞到十几年前。
她在上官国舅旧府第里,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他生的挺俊,赞美他像父亲的品格。
逃难的途中,都狼狈的不是玉人,但上官知依然不时展露他的过人风采。
不管他坐在灶旁,火光映红面容。还是大皮裘包裹下的健壮。都可以让人迷醉。
那么当时,她曾迷醉过吗?
楚芊眠不得而知,她只知道此时她是迷醉的。也相当庆幸,他属于她。
伸出手指,在烛光中轻轻勾画上官知的眉眼,星辰般的笑容不知不觉绽放在面颊上。
直到上官知抓住她的手,作势放到唇边一咬,再送进来:“睡觉了,和廷倌比城府也就罢了,千万别说他赖床顽皮。”
张开手臂,把楚芊眠搂到怀里,一根手指点在她鼻尖上,强着她不要动。
“什么叫廷倌比城府?”楚芊眠不依。
“嘘。”
……
桃花开的时候,铁木佳陷入愤怒之中。他可以在冬天雪最深的时候,也跑遍很多的部落。却不能阻止安泰的魔掌袭向很多的部落。
“阿尔泰,我该怎么办?我说了大话,我说三个月内就让安泰公主卸去兵权,但是三个月到了,她越来越威胁我的兵权。”
忠心耿耿的阿尔泰一言不发,但是一道白光闪过,“唰”,他抽出自己的弯刀。
铁木佳苦恼:“最好的狼从不攻击强壮的老虎和黑熊,鹰落地的时候,也一定对手最虚弱。据我知道的,有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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