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不肯倒”,而像眼下这位不吵、不叫、不打呼、不耍酒疯,就连卧倒在床的姿势都是一副身形笔直标杆模样的猫大人,实在是——太无趣了……
在展昭鼻尖抹上解酒药粉,扯了两下猫儿红润若桃的脸颊,金虔叹了一口气,把目光瞥向屋中另外两位已经斗嘴皮子都快成斗鸡眼的两位江湖成名侠客。
“一枝梅,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底气十足嚣张叫嚣的,是某位江湖成名已久的锦毛鼠同志,只是此时双目赤红,腮帮子鼓气,fēng_liú潇洒形象殆尽。
“在下已然说的明白,尚方宝剑不是在下偷的。”
话尾勾出懒洋洋音调的,是江湖第一神偷同志,就算是极力为自己开脱,也仍是一副乌龟坐化成精的悠闲模样。
“不是你还有谁?那梁上的□□梅花就是铁证!”白玉堂继续鼓腮帮子。
“梅花是别人仿画。”“一枝梅”一扭脖子,不屑一顾。
“这不过是你的推脱之词!”白玉堂跳了起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枝梅”打了个哈欠。
白玉堂瞪了一眼“一枝梅”一直软软靠在坐塌上的姿势,开始人身攻击,“没骨头的软脚虾,自是没胆敢作敢当!”
“一枝梅”凤眼瞥了一眼白玉堂气鼓鼓的俊脸,不甘示弱,开始反击:“一身风骚的娘娘腔,自是有本事血口喷人!”
“你!”
桃花眼霎时崩裂,白玉堂拍案而起,唰得一下冲上前就要去掐“一枝梅”的脖子。
“一枝梅”身形一晃,眨眼间换了个位置,依旧是那个撑着腮帮子的姿势,让白玉堂扑了个空。
白玉堂那肯罢休,顺手就抄起身侧的茶壶飞了出去。
“一枝梅”一招移形换位,身形一转,茶壶砸在墙上撞得粉碎。
“看你能躲到何时?!”白玉堂双眼一瞪,一抄手,又将六个茶碗扔了出去。
不得不说,锦毛鼠白玉堂的确是有两把刷子,虽说撇茶碗的姿势和泼妇骂街颇有些神似,但撇茶碗的功力可是绝对不含糊,就见那几个茶碗嗖嗖嗖携着杀气朝“一枝梅”飞去,角度刁钻,劈头盖脸,好一手暗器功夫。
“一枝梅”自是不敢大意,从坐塌顺势向下一出溜,半躺半滑坐地面,竟又躲了过去。
“哐当当当当”
茶碗被碰了个粉碎,清脆声响随着粉碎的瓷片崩散四射,还有几片以雷霆万钧之势朝安分守己蹲在卧榻旁侧的金虔飞去。
金虔自从被展昭教导之后,身手比起从前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此时一见暗器来袭,立即启动防御机制,就地取材,一把掀起展昭身上的薄被,顺势一抖,以西班牙斗牛士的风范尽数将碎片拦了下来。
几缕棉絮飘了出来。
再看那白玉堂与“一枝梅”已是难解难分战在一处。
白影灿如闪电,招招凌厉,黑衣晦如幽灵,步步隐魅,两人旋过之处,就好似台风过境一般,桌歪椅斜,布幔零碎,桌腿、椅垫、破布条子四处乱飙,反正是能飞能扔的都撇了出来。
那边两人打得热闹,金虔这里也没闲着,双手抓着薄被,步步为营,左抖右挡,忙得是满头大汗,自顾不暇。可怜那一张薄被,哪里堪受如此待遇,表层早已被四下飞散的“暗器”割得破烂不堪,棉絮飘散,罩的金虔满头满脸。
“一枝梅”轻功卓绝,但毕竟不必白玉堂内功精湛,时间一长,就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略显败势。白玉堂自是不会放过良机,脚下生风,步步紧逼,“一枝梅”被逼得紧了,眼看就要被擒,心焦之时,恰好望见正呼扇棉被的金虔,立即一扭身,朝金虔扑去。
金虔只觉身侧一阵劲风,一扭头,就看见“一枝梅”朝自己冲来,顿时大惊失色,一抖手,就将手里的破烂棉被飞了过去。
“一枝梅”被白玉堂紧追,本想擒住金虔做个要挟,不料金虔突然将棉被罩了过来,那棉被表面早已破烂,棉絮乱飞,灰尘四扬,“一枝梅”只觉鼻腔一痒,喷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疾奔许久,本就真气不足,这一个喷嚏顿让“一枝梅”岔了气,丹田真气立时散了个干净,“一枝梅”只觉脚下一软,身形前扑倒地,顺道还压倒了一个人肉垫。
白玉堂紧随“一枝梅”身后,突见眼前之人一个前扑,顿时一惊,还以为“一枝梅”又出什么怪招,身形不由一滞,岂料那张棉被恰好落在白玉堂脚下,棉絮散乱,让人脚底打滑,加之“一枝梅”前扑之时,好巧不巧又踹了白玉堂腿骨一脚,白玉堂只觉脚下一滑,竟也没稳住身形,扑通一声扑倒在地。
“‘一枝梅’,你还不遵守诺言速速离开临风楼,又在楼上折腾什么?!难道要把整座酒楼拆了不成?!”
突然,门外一声高喝,屋门被人一脚踹开。
屋内三人顿时一愣,同时僵住。
只见手持各类家伙的一伙人怒立门外,正是是临风楼掌柜及其伙计一众。
可待这一帮人看清屋内现状,顿时呆愣一片。
一片狼藉的屋内,纯白棉絮犹如雪花一般优美飘舞空中,折射皎洁月色款款洒下,一位面容俊美,双颊潮红的白衣青年压在一位发丝凌乱,呼吸紊乱,凤眼如丝的黑衣男子身上,而黑衣男子身下,则是一位细眼媚惑,面色惨白的瘦弱少年……
凭良心说——这幅画面很唯美……
掏心窝子说——这幅画面有些暧昧……
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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