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着担~他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总之她既没挑担也没牵马,旁边当着苦力的暗卫听得好生无奈……
没来过这里的沐容当然不认路,她提的那个地方,就连一众暗卫都绞尽脑汁想了近一个时辰才想出来,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那地方的。
祁川东南界外三十里,嗯,不远,不远……
沐容看看手腕上的月光石镯子,长吸一口气:可别出错啊,跑到人家国境上去出错不太好办啊……
先在祁川边界处的最后一个驿站住下来,等回信!
她到底是“先帝”亲封的定安翁主嘛,这种可能关乎两国的事情还是得当心点。于是将自己的猜测写下来,让暗卫急送去了锦都,问问皇帝到底是不是这意思。自然,同样是靳倾语,同样是用蜡写在信封内,至于封口用的蜡印——沐容没这东西,驿站在的地方又穷山僻壤的,就融了蜡也浇了个圆形出来,待其干得差不多了,用指甲在上面掐出几个字:私拆信件的去死!
暗卫接过信封来扫了一眼,面部抽搐:“翁……翁主……”
昨晚看了一夜月亮没睡觉的沐容困得趴在桌上,睁了睁眼看他:“干嘛?”
“这个是……给陛下的?”暗卫还盯着那个蜡印。
“对啊。”沐容指了指,“翻过去,那面写着呢。”
翻过来一看,另一面果然写着“陛下亲启”。暗卫在犹豫要不要半道逃走不干了,把写着“去死”的信封送到皇帝手里——他怎么就觉得自己这么嫌命长呢?!
从信送出到拿到回信不过五天,沐容再次感叹贺兰世渊的人真是训练有素啊!!!
比中国邮政快多了啊!!!
中国邮政一张明信片能寄仨月的啊!!!搞不好还会丢件的啊!!!
亏得你中国邮政还有飞机汽车火车助阵!还不如这“人加马”的配置呢!!!
沐容乐呵呵地拆开信封,里面如预料般一样,空的。于是将信封完全展开、铺平,提笔涂墨。
几个暗卫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看锦都到底给回了什么话,得了准信好赶紧找“消失的先帝”去啊!
沐容觉得每一笔涂下去心跳都在加速,“突突”地撞着,紧张得她都没勇气抬头先看一眼那大概是什么字了,闷头先涂完再说……
终于涂完了!深吸口气,搁笔,抬眸一览全局……
混蛋!!!
贺兰世沣你几个意思!!!太拿你哥的生死不当回事了喂!!!是亲的吗!!!你哥是你下副本打怪得的吗!!!
几个暗卫也看得心情很复杂、很复杂……
一张纸上,总共就写了两个字:你猜。
沐容彻底抓狂了,两手轮流在纸上挠着,长指甲挠出了闷闷的声音:“猜你妹啊!猜你妹啊!!!亏你丫还是个皇帝!你能负责点么!!!”
“……”几个暗卫相互望了一下,其中一个试着出言劝道,“翁主,也许……陛下最近只是……比较忙?”
“忙你妹啊!!!”沐容转头就嘲他吼了出来,“我描述得很清楚好么!最后以‘是不是?’发问也很一目了然好么!!!他写个‘是’或者‘不是’哪个不比‘你猜’简单省事啊!!!猜个毛啊!!!”
方才想劝的暗卫小哥被吼得很惨,其他几人默默不说话了。
沐容伏案,郁闷地觉得,贺兰家的兄弟们,兴许各有各的闪光点,但都是同样的没!节!操!
不过……罢了罢了!总之往那地方走一趟吧!皇帝虽然没给准话,但是既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说明她去了也没什么大碍嘛!
走着!!!
沐容一掳袖子拍案而起:“不理他!去靳倾!”
几个暗卫再度互相望了一望,还是方才被她吼得很惨的那个犹豫着开了口:“翁主,臣冒昧一问……为什么要去那地方?”
沐容瞟过去,对方当即心虚:“臣没觉得翁主您不靠谱啊!是先帝嘱咐,您可能有不靠谱的时候,让臣等出了事多问一句……”
沐容淡淡睇着他:“所以你还是觉得我不靠谱了嘛!”
“……”
于是沐容以一副“好吧我听夫君的话”的神色又乖乖坐了回去,把镯子一摘,搁在桌上:“这个,是先帝送我的。我管它叫月光石,听先帝说叫月长石。陛下给写的那封信,翻译过来是‘靳倾月长明长圆,很美’,我重新断了句,就是‘靳倾月长,明长圆,很美’,所以问你们靳倾有没有产月长石的地方……”
几人听罢,既不想显得不尊敬,又实在想发表一下评论,于是做了个很能表达意思又不必说话的动作:扶额。
翁主您想象力略丰富啊……
从月亮联想到月长石,想太多了吧?!
沐容看看他们,委屈蹙眉:“干什么啊?你们听我说!月亮能不能‘长明’不说,但不可能‘长圆’好吗!阴晴圆缺会影响潮水涨落,这事儿是有规律的!好吧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反正这里面说的‘月’肯定不是天上的月亮!”
“嗯……”几人沉思状,俄而其中一人道,“翁主,您知道靳倾有个‘月湖’么?很圆……一直很圆……”
沐容一愣,这倒是也说得通,就问他:“在哪儿?”
“靳倾腹地。”那人道,“离靳倾王庭很近,也许先帝先住到汗王那里去了?”
咦,这个说法果然更靠谱!
沐容愉快伸懒腰:“那我们就去月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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