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脑中突然闪过一张熟悉的脸,猛地又回头去看。
在一众客人中,准确无误的扫描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对方倒是还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遇到熟人了!”子曰颇有兴致的说道。
焉离和阿英同时回道:“谁啊?”
大堂偏角靠窗的一个四角桌前,子曰带着焉离和阿英出现在两位客人面前。
“今天这顿算我请,感谢你两次出手相救!”几乎是在对方抬起头的一瞬间,子曰就立刻说道。
然后不请自便的坐在空着的位置,顺便招呼焉离和阿英也坐下。
“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子曰礼貌的微笑着问道。
“木九。”对方这次倒是没有推辞,答得爽快。
“慕九渊?!”
也不知为何,听到对方报上名字之后,子曰竟本能的脱口而出了‘慕九渊’的名字。
看样子,最近被这名字折磨的不轻,听到个有些相似的,就联想到了一起。
只是她这不经意的三个字,立刻引来在坐几人微妙的情绪反应。
半响沉默,没一个人接话。
最后只好她自己干笑着继续追问道:“哪个木?哪个九啊?”
对方回道:“树木的木,数字九。”
子曰再问:“该不会是家中排行老九吧?”
对方点头,神色平常。
只是他身旁的那个人,明显跳脱了一下,今日一看,这主仆关系倒是全然明确了。
“这位公子看起来不像是南月国人,敢问故乡何处?”一直没出声的焉离突然问了一句。
子曰虽然知道白衫从别国而来,但却也不知他来自何处。
如此一问,倒也是好奇的跟着焉离的视线,望了过去。
“北翟。”
‘啪’的一声,又是子曰的一掌落在桌子上,引来周围客官的目光。
“你们认不认识慕九渊?!”子曰愤愤的说道。
……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之后木九缓缓回道:“自然是知道的,我国国主第九子,人称九王爷。”
他身旁的侍从,似乎有点按耐不住,颇有些据理力争的意思急冲冲的说道:“其实前面我就想跟白姑娘说说道理了,怎么说你直呼其名的人,也是我国的王爷,多少也该礼貌性的尊称一声,九王爷不是吗?姑娘出身世家,应是最懂礼数的不是吗?”
子曰从小到大,被人用礼数礼教束缚着批/斗了无数回,听到他这么说,委实也没当回事儿。
只是问题涉及慕九渊,那个她不久后要嫁的,将来不知道要在同一屋檐下共度多久的‘夫君’。
莫名火大!
连带着此刻看北翟的一切都不顺眼,更何况,此人的名字还与慕九渊颇为相似。
还是火大!
“你们既是从北翟而来,又知我是白子曰,那我与慕九渊的婚事,想来,你们也是知道的。”白子曰说话的气势总算来了,顿了顿,又继续说:“我既然被迫要嫁他,那将来便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间,为何不可直呼其名,名字取了,就是拿来给人叫的,难不成,慕九渊三个字,是摆设?!”
子曰笑容有加,只是皮笑肉不笑。
侍从还想回嘴,被那个叫木九的制止了。
“说的有理,是我的属下多言了,还请见谅。”
“见谅倒是可以,不过有一事我还是想做个求证!”子曰说道。
木九做出姑娘请讲的手势,子曰便问了:“慕九渊…真的…命不过三旬?!”
子曰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了刚才的气势汹汹,眉头皱着,眼神说不上是期待还是害怕,对于这个答案,似乎是想知道,又害怕知道似的。
木九的嘴巴刚动一下,还未开口,就听到子曰说:“等等!等等!你就告诉我,答案是好的还是坏的就好。”
气氛莫名被紧张起来。
木九刚一个‘h’的口型出现,子曰便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笑着说:“好的!啊哈哈。”
“坏的。”
木九的回答,犹如一道闪电,噼里啪啦的瞬间让白子曰彻底蔫儿掉,无力的趴在桌上,欲哭无泪。
“王爷自幼体弱,身体确实不太好,多数时候都待在家中,偶尔出行都要步辇相伴,稍有些疲累就会咳血,在北翟也不算是秘密,众人都多少知道点。”
木九的话,犹如在伤口上撒了把盐。
子曰拉着哭腔,握着小拳头,在桌上墩了几下:“那不就是个短命的嘛…”
木九被她的语气表情,还有小动作逗得忍不住笑了。
侍从听到短命两个字,又要发作,木九挥手示意他不要在意,随口说了句:“她有句话说的对,她是要嫁给王爷的,往后就是夫妻,也就是王妃了,你可明白?”
这方是话中有话,侍从很快理解其中意思,但那方的子曰听到又有人提及婚事,心头郁闷至极。
“焉离,我回屋去了,你们自己吃吧。”
随即起身就走,阿英紧跟上去,焉离自然也不会再待,向木九点头示意之后,追着走了。
“这个白姑娘到底哪里引得王爷的注意,非她不娶,属下实在有些看不透。”侍从看着白子曰一行三人离开转而对身旁的人说道。
“虽然确实与从前颇有些不同,但毕竟她就是南月国唯一的白子曰。”
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玩乐·两相宜
木九手中的折扇,缓缓展开。
白纸一张,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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