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堂、圣坛,到了神学院门口,“您在这等一会儿。”
修道院里很静,置身其中,苏叶的脚步都轻了些。周围有结伴来往的修女,目不斜视地走过,苏叶收了伞,在沿廊下等。
钟声响起,辽远旷然,在静谧的修道院回响。成群的修女从楼里出来,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着脸,赵玮伊的肤色在其中很显眼。
她也一眼就看见了苏叶,顿了会儿,朝苏叶走过来。
到了跟前,嘴角弯起幅度问:“你怎么来了?”
像是要好的闺蜜始终保持联系,又许久不见,语气平淡又熟稔。
“玮伊——”
“在这里我叫凯瑟琳。”
苏叶愣了一瞬,说:“凯瑟琳。”
“嗯。”
苏叶说:“来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随便走走,聊聊?”
赵玮伊微微笑说:“苏叶,我想你现在一定很紧张。”
她多么了解她,越是害怕,越是强装镇定,“你在害怕什么呢?”赵玮伊说。
苏叶低头看自己沾湿了的鞋面,“玮伊,我知道你恨我,可我还是来了”她顿了会儿,问:“你爱凌数吗?”
赵玮伊望着远处高耸的尖塔,“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苏叶说:“凌数他在等你。”
赵玮伊说:“我的事,似乎用不着你管。”
苏叶说:“你怎么看我无所谓,凌数真的......”
赵玮伊打断她,“苏叶,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她收回远眺的目光,直直看苏叶,“你就是太瞧得起自己,总以为自己的想法就是别人的想法,你认为我恨你,就不联系,甚至连感染埃博拉那么大的事,也一点都没有让我知晓,你的事,我需要在新闻发布会里知晓,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不是朋友?”
苏叶懵住了,反复琢磨她的话,想不出所以然来。
赵玮伊说:“听到凌数为了救你,失踪,我是怨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不会以身犯险,那种绝望过去以后,我知道,这些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因果报应罢了,我甚至想过我是不是他的克星,为什么他才刚刚跟我表白,就生死未卜。
似乎所有与我亲近的人,都不得善终。除了凌数,我妈,生下我就死了;何陆北,兜售黑药,如今身陷囹圄;我爸,公司破产之后,就被我后妈和我那可爱的妹妹逼疯了;而你,遭受了那样非人的折磨,我听周牧说,你还因此得了健忘症?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熬过来的?”
苏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健忘症?她只当她是偶尔记忆偏差,竟是,健忘症么?
何陆北,被收监了?兜售黑药?他是阿利茄医院事件的幕后人?
她久久不说话,赵玮伊看着她,“苏叶,你别再自以为是自找不痛快了,我现在这样,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回去吧,和周先生好好过。”
她说完,就要提步离开。
不对,她说的这些,与她作修女没有直接联系。苏叶喊她:“玮伊,可凌数——”
赵玮伊回头,“你回去告诉凌数,我真的不怪他。”
最后苏叶只能目送赵玮伊离开,她肚子里装满了问号,出了修道院,即刻给周浦深打电话。
拨出去才意识到,香港这会儿是凌晨五点。
刚要挂断周浦深已经接起来,“去见赵玮伊了?”他问。
听他语气清明,苏叶问:“醒了,还是没睡?”
周浦深说:“刚到拉各斯。”
苏叶讶然,“怎么来了?”
周浦深说:“你需要我。”
她沉默了会儿问:“凌数和玮伊之间到底怎么了?”
周浦深说:“回家再说。”
苏叶一路想,大概是想到了些眉目,只待确认。她即刻启程返回拉各斯,车子停在伊莫机场门前,助理去办理登机手续,她便坐在候机处等。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喊她:“苏叶——”
她朝声源望去,安娜朝她奔过来,速度很快,转瞬便到了她跟前,圆目瞪得大大的,红血丝密布,头发也乱糟糟的,最重要的是,她的手瞬间就掐上苏叶的脖子,用尽了全力,手上青筋暴起。
周围的骚乱起来,围观者众多,却没人真正来帮忙,苏叶感觉窒息感越来越强烈,眼睛却一动不动看着安娜的眼睛。
她虽然一直瞪着自己,但是眼球涣散,看起来是癫狂,还是药物所致。
很快惊动了机场的保安,安娜裤子头就挂着匕首,保安也不敢轻举妄动,缓缓靠近等着时机。
安娜仿佛没有看见边上的人,开始冲苏叶一通吼:“你怎么不去死呢,你的命怎么就那么硬,蛇没咬死你,埃博拉都搞不死你,看来只有我亲自下手才能……”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两个保安反扣住手,苏叶抚着脖子狂咳嗽喘了几口急气,终于顺了些。
安娜这会儿好像已经失去判断的能力,陷入自己的幻想里,她以为她还掐着苏叶,“怎么样,慢慢窒息而死是不是感觉不错,你死不足惜,你把周牧还给我!你去死,把周牧还给我,周牧爱我,爱我!”
保安没有手铐,就用粗绳子绑住了安娜的手,她挣扎间勒出了血,苏叶别过眼,慢慢凑近。
保安说:“小姐,您离远一些,她的状况很像是吸食毒品过渡,会幻觉伤人.......”
苏叶惊,“那快,先送医院!”
“已经打过急救电话,医生马上来,您离远些。”
安娜还在嘶吼着,声嘶力竭,“我的周牧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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