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话音未落,那边的莫念昔就像前几次一样,又不受控制的扑了过来。一瞬间,除了易轻尘,白子苑几人皆闪到一边,饶有兴致的准备看戏。
没错,看戏。说白了,这次除了易轻尘,他们几个可以说都是摆设,充其量算是过来增加点士气。再不然就是什么都不用做,专心观战就好。
那边,林云墨还在念着咒语。莫念昔手持一把长剑,奋力的向易轻尘刺去,而每一剑,又都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易轻尘却是只攻不守,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就是现在!”这时,易轻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和林云墨一模一样的符纸,在莫念昔距离自己最近时,毫不犹豫的贴在了他的胸口。然后又闭上眼睛,默念着之前在老巫师那里学会的咒语。
虽是贴了符纸,但是在没有完整咒语的情况下,莫念昔只是比刚才迟钝了一点。似乎是刚才贴符纸的动作惹怒了莫念昔,他怒吼一声,竟举起长剑向易轻尘刺去。
“唔……”必须全心默念咒语的易轻尘此时防御力基本为零,也毫不意外的被莫念昔一剑给刺中了肩膀。鲜血从白色的外袍浸出,他却还一直在默念剩下的咒语。
“师父!”
“轻尘!”
见状,林云墨果然也顾不得再控制莫念昔,急忙收了咒语朝他跑过去。白子苑几人顿时心里一紧,也都跑到了易轻尘的面前。没有林云墨的控制,莫念昔本该安静下来。可就在这时,他却因为易轻尘的咒语,而完全清醒了过来。
“师……师父?”莫念昔呆滞的看着c-h-a在易轻尘肩膀上的一把剑,而握着这把剑的人,就是自己。他握着剑的手下意识一松,又慌忙的向后退了几步:“我……我伤害了,伤害了师父……”
“念昔。”看到莫念昔已经恢复正常,易轻尘终于再坚持不住,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而距离他最近的林云墨,则是在他快要倒在地上时一把将他给接住。
“易……轻尘!”闻言,易轻尘又侧过头看着林云墨,脑海里却闪过之前老巫师和自己说过的话。
易轻尘看着紧闭的木门,终于开口道:“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开始了吧?”
“当然!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问皇子殿下几个问题……”
易轻尘顿了顿,却还是笑道:“不知老者要问的问题,是什么?”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那老者终于收起脸上的最后一丝笑容,认真问道:“你虽生于晤蓦却长于齐溟,便偏袒齐溟,你是晤蓦国的皇子,却应偏向晤蓦。可是你到底有没有仔细想过,在你的心里,齐溟与晤蓦,孰轻孰重?”
“过去就是过去。现在是齐溟不是晤蓦,晤蓦既已灭,就不可能再重来。而天有不测风云,即使齐溟,也不可能会一直长久。在我心里,无轻无重。”
“好。”老者点头,继续问道:“那我再问你。你是太和武院的师父,应当保护自己的徒弟,你是晤蓦皇帝的后代,理应偏爱自己的父亲。在你心里,徒弟与父亲,孰轻孰重?”
“……他们,”易轻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道:“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虽为师徒,却相处甚久,感情已深。林云墨虽与我对立,但他毕竟是我的亲人。所以在我心里,无轻皆重。”
易轻尘推开林云墨,坐起身看着他道:“林云墨,国玺已在齐溟皇帝的手中,晤蓦也不可能再复兴,所以我求你,不要再执着于此了。还有,我已让愿离不再追究,你还是走吧。”
“呵。”林云墨低头闷笑一声。良久,才无奈道:“你又何必如此。我本无意于那皇位,逼你交出国玺,不过是希望你能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罢了。我也知道只凭自己的力量,不可能把舒愿离那小皇帝怎么样,我又不傻。”
“师……师父……”莫念昔终于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易轻尘的面前:“师父,对不起师父!都是念昔的错,都是念昔害的师父受伤。”
“哼。”闻言,易轻尘揉了揉莫念昔的头,笑道:“念昔啊,为师不怪你。”
虽然知道此情此景,确实不应该突然说话破坏气氛,不过,白子苑还是忍不住在旁边道:“既然如此,师父,我们还是快回太和武院吧。你肩膀上的伤,还需要处理呢。”
“嗯,也好。”
“……那个,我这里有伤药。”
此话一出,白子苑几人立刻看向说这话的肖悯清,莫名有些怀疑刚才的话是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看师父这么不顺眼,现在这话的意思,是让师父在这里处理伤口么?该不会是,有什么y-in谋吧。
正对上那边白子苑几人的目光,肖悯清立刻转过脸看向别处,哼道:“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师弟,而且还是在我这里受的伤,我不能不管。”
“既然是这样,就多谢师兄了。”易轻尘说完,莫念昔立刻站起身将他扶了起来,跟着肖悯清几人一起走进了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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