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政,阿政,不要让我离开你……”他竟然急地哭了,呵,那个什么都不怕的男人,竟然哭了。
直到他远去,我才重新闭上双眼,过了很久,我感觉眼泪从我眼角滑下去,一滴,两滴,三滴……
接下来的两天,每天白天打点滴,晚上休息,春阳都在照顾着我,他看我情况不太好,要送我去住院,我也不愿意。可能不住院只是恢复得会慢些,没什么大影响,他也就不再执拗。
下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寒,中秋一过,很快就要入冬了呢。
阿山进来把春阳叫出去说着不想让我知道的悄悄话,我大致能猜到是有关沈强的,但不知道是否准确,无非就是雨中苦情的戏码吧……
春阳回来以后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也什么都没问,关于沈强,这一篇就翻过去吧。
又躺了两三天后,我再也躺不住了,想出去溜达一圈,但是我带这个脖子套还是别出去吓人了,干脆跑到楼顶的天台上去坐坐。
雨后的空气清新的要命,蓝天白云绿草落叶都像是被洗刷掉了灰尘露出它们干净到纯粹的颜色。
我想拥抱这么美的景物,我想在这么美的景色里荡秋千,我小时候最羡慕其他的小朋友可以坐在秋千上被爸爸妈妈推着荡来荡去的。
我的脚悬在半空中荡悠悠的,假装是坐在秋千上。
忽然我被一股很大的力抱住向身后栽去,他垫在我身下惊恐地看着我,我立刻站起身来看着他。
他的目光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他说:“沈强能为你做的,我只会做得更好。”
我用冷淡的眼神看着他,没有理睬他,回了房间,我用撕裂难听的嗓子对春阳说:“让他走。”
从那以后,我的房子里就只有一个司机了。
十天以后,拆掉了脖套,对着镜子我才看到自己把自己折腾得有多么狼狈不堪,整个咽喉都是肿起来的,连喉结都找不到,脖子一周几乎都是淤紫的,还能看到清晰的指印,淤紫一直延伸到胸口,还有更多的是抓挠的疤痕。
我能开口说话了,但是依旧会如撕裂一样疼痛,吞咽温水都很困难,更别提吃东西了……
一个月以后,我能吃清淡的食物,可以低声说话,脖子山的淤紫变成了浅褐色……
两个月以后,我依旧只能吃清淡的食物,可以正常说话,脖子上的痕迹褪了一大半……
四个月以后,我穿着高领的毛衣去参加了张春阳的婚礼,见到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半年以后,脖颈恢复白皙,意味着那时留下的伤痕已经痊愈,没有一丝痕迹。而沈强——我心上的伤疤,却始终没有被治愈,偶尔想起,就撕心裂肺,鲜血淋漓。
从那时起,我和他再也没见过面。
☆、第8章
光y-in如瀑,两年的时间很快就逝去了,又到了深秋。
如今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晚餐之后的散步,一个人感受夜的凉,夜的静,夜的孤独。
经过那件事以后,我渐渐走出了童年y-in影,这算是因祸得福,可有一得也必有一失,从那以后,对于男人、女人我都提不起兴趣。
我对沈强的怨已不如当初那般,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思念越发的浓烈,每每想到他,心口会有化不开的浓情蜜意和解不开的苦涩惆怅。
我是爱他的,也是理解他的,换做我是沈强,那一晚我不会做得比他好,我有想过去找他,我想见他,可是如果他真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不会再接受他的吧,因为我可怜的自尊。
有些人,相见不如怀念,就这样,挺好的。
我花了更多的心思在公司上面,员工开始连轴的加班,开始扩招人手,看着流水的进账,我把心思打在了投资上。
公司最近整体看好一个房产项目,刚投了一笔款,业务那里就陆续收到了退单,接下来就是大批的退单,大部分的供应商听闻了风声开始催款,整个公司上下都开始人心惶惶。
核对了所有退单以后发现大部分退单都是h公司的,小部分是依靠h公司生存的其他公司。
负责这家公司的业务小张在紧急会议上说了他所了解的情况:“h公司退单的理由是我们的原件和他们要求的有1毫米的误差,型号不能匹配,这是他们的合同复印件。”
“秦总,合同上要求的是2.2毫米的内径,退厂后我们立刻紧急拆验,实际配件也是2.2毫米,误差绝对控制在0.1毫米之内,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误差,肯定是有某个环节搞错了。”业务部的经理苏牧义愤填膺,“一定是h公司故意甩单找事。”
我看着手里的合同原件白纸黑字上的1.2毫米的内径要求,把合同拍到桌子上,语气冰冷地说道:“你自己看看合同是多少。”
其他部门的经理把合同递到了苏牧的手上,苏牧看到合同上的字样大惊失色:“不可能,绝不可能!小张签完合同我再三确认以后才生产的。”
他看向生产部的赵经理:“赵经理你说,当时我们讨论数据调整参数的时候你也看过的。”
赵经理脸色讪讪地支吾着:“我们生产管理是你们要求怎么做就怎么做。”
苏牧气愤地站了起来:“真是个没担当的孬种。”
“苏牧。”我看着他说,“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完全是你的疏忽。”
“秦总,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怀疑我?”苏牧双眼通红。
“这是事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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