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佳宁在云启靠近自己的时候就全身哆嗦了一下,眼底有一种哀伤,云启忽然又神经质地笑了笑,唇瓣近得要贴上她的脸颊,“你看,我没有绑着你,拉着你,是吧,那自然也要尽一个妻子的义务是不是?”
的确,她要走要留,没有人能拦得住她,云启也没逼着她或是提出离婚什么,她如果要走,他也不会拦着,因为他肯定,她不会走,也走不了,别说她妈不会同意她离婚,就算她真有胆量离,那离了后去哪里,拖儿带女还带个多病缠身的老母亲,手里面也没几个钱了,她能走得去哪里,当初这招也是他跟母亲建议的,拿住了夏母的钱,就等于握住了这俩母女的命脉,自然什么都要听他的,还跑得了?所以,他大为放心,这辈子她也就被她母亲拖累得只有这点出息了。
夏佳宁什么话都没说,但神情里面说的话,云启是看懂了,冷笑着收回手,眼底一片冰凉,
“夏佳宁,你要永远记住,是你自己要嫁给我的。”
的确,自己选的路,就不可能改来改去,这是生活,这是鲜血淋淋的人生,走错了一步都将万劫不复,没有人能够回到过去,就算跪着也要把它走完。
夏佳宁抬头看着云启,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什么话都没说,云启,你在害怕什么?其实你也在害怕我非离不可是吧?”
她知道,面前的男人已经不是那一个处处关心她的温和男人了,现在面对着他每分钟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警惕得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屏着,如果可以,她下一秒就想逃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云启嘴角的笑有些飘忽,甚至可以说是邪恶的,“我当然不会离婚的,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你死心吧,这辈子你都没戏了。”
他说完夏佳宁就被一股大的力道给拽到房间里面,后背抵着墙,而云启就压在她身前。
“你做什么阴阳怪气的?我明着告诉你,我今晚不愿意,就算是你妻子,我也有愿不愿的权利。”她双手抵住云启的前胸,有些气急败坏,但是云启却不管,只是贴得紧紧的,唇黏着夏佳宁的耳侧,“妈不在家,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夏佳宁万年不变地木着脸,然后等他的手碰到她的睡衣时,突然弯起脚膝用了八分劲狠狠顶上了云启的胯部,云启没想到一向软弱的夏佳宁会反抗,一个没防备被她踢到了重点部位,敏感脆弱的那部分巨痛袭来,痛得他跪在地板上,夏佳宁忙跳到一边,举起台灯就往他身上砸,花瓶,书本,枕头,只要是随手能拿到的东西她都砸了,就在她要跑出房门准备去婴儿室抱上孩子逃出去的时候,云启从身后扑了上来,男女本就力量悬殊,估计云启还是学体育的,就算夏佳宁拼尽了全身力气挣扎,最终还是无法逃脱魔掌。
他把她强行按跪在地上,然后抓起她的秀发,将她的额头用力向木地上磕去,在她绝望的求饶和尖叫声中,一下又一下,直到额头上的血糊了她的眉毛,眼睛,淌过嘴唇,滴落到地板上,慢慢凝聚上一小滩深红,才肯罢休。
额头上流下的血遮住了她的眼,还好遮住了,让她不必看清那张可怖的脸,他打她无所谓,只要不去伤害孩子,那是秦勉的孩子啊,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啊。
云启也不蠢,尽管恨死那两个杂种了,但他不会再像那晚那样没有理智,伤害婴儿这个罪名有多大他知道,他可不想坐在牢里,然后看着那一家人喜乐团圆,他再恨也不会这样做了,孩子他可以不动,大不了吃喝拉撒他都不去管,哭就扔在那里哭,但打夏佳宁却可以,这个最多算是家暴,因为是夏佳宁出轨在前,就算夏佳宁报案,凭他的关系,也根本不需要负责任,只要不打死打残就行。
他松开她的头发,她摊倒在自己的血中,意识模糊里,感觉到脚步声接近,也许那是死亡的临近。
夏佳宁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已经宁愿死,也不想跟云启住在一起了,因为这比她死还要难以忍受得太多。
但一阵刺痛让她清醒后,她努力睁开眼,云启已经摔门离去了,孩子被惊醒,正在房里哇哇大哭,她深吸了口气,扶着床慢慢站起身,扶着肿胀的头一步一挪的去了卫生间,把额头上已经凝结了的血污洗去,然后抱起两个孩子,敲响了隔壁邻居的门,童奶奶,我妈不在家,我有点事要出门,麻烦你帮我照顾下孩子。
哟,小夏,你这怎么了?童奶奶忙接过孩子,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她摆摆手,童姨,谢谢你,还是那句话,以后除了我,谁来接孩子都不要给,包括我男人。
好,好,你走慢点,多好一姑娘怎么伤成这样了,哎,造孽哟。
出了小区她就拦车,但愣是没有出租肯拉这个脑袋肿着的女人,她拢了拢衣服,只能慢慢沿着人行道向最近的派出所走去,她要去报警,要让警察验伤,但那些所谓神勇无比的警察没多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随随便便做了份笔录就让她回去等着,不过警察效率也不是没有,第二天就传唤了云启和她,管段民警和居委会主任都在进行调解,云启也装模作样的道了歉,那边就放人了,云启一脸得意的率先走了出去,她瞬间就明白了,在这里就算被云启打死了,也不会有人替她主持公道的,哼哼,谁让人家有个当财神爷的老爹嘛。
整个下午,夏佳宁是在心神不宁中度过的,开办公会的时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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