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人身边,却未料到该迁就语言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他。
“那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懂得“爱”这个字,也许你真的爱过我妈妈,在短短的一瞬间,又或许,你从头到尾就没爱过任何人,到了最后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
林崇恩那双眼睛转了几圈,最后停滞,随着莱楚楚几句浅音的话语扣下,他充红的眼眶瞬间溢满了泪水。
莱楚楚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最后冷漠的敛下帘,抬起步子往门口走去。
当她拉住门把的时候,突然间顿住动作,背对着林崇恩,说了最后一句:“你总说最希望的是我幸福快乐,但三年前你暗示刘嘉欣对陈迹欢下狠手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幸福快乐?三年,整整三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陈迹欢早就幸福快乐了三年。”
门关上的那刹,莱楚楚闭上双眼,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
如果当初林崇恩没有将她的梦打碎,她和陈迹欢又何必落到这个地步?
她跌跌撞撞的来到电梯口,不小心撞上一个穿大白褂的医生,医生扶住她,这才免遭她摔倒,莱楚楚迷迷糊糊的说了声对不起。
医生可能见她伤心,便笑了笑安慰她说:“其实癌症也不一定就是死亡。”
莱楚楚恍地清醒几分,皱了皱眉,抬头看去,打量着眼前这位医生:“你怎么知道我是癌症患者?”
“我就扶了你一下,却抓了你那么多头发。”说着,那个医生晃了晃手里的卷发。
“即便掉头发也不一定是癌症吧?”
医生点头:“确实不能因此判断。但你身上有一股中药的味道,而这几味药恰好是针对眼癌病患的,所以我猜你是癌症患者。”
中药?
莱楚楚拧眉,她从来就没有吃过中药。
难不成......是药膳?
莱楚楚失神落魄的出了医院,大门口陈迹欢的车还停在原处,他坐在驾驶座上,车窗摁了下来,一手半搭在车窗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
莱楚楚徒着虚浮的步子抵达车旁,毫无症状地伸手抽过陈迹欢指缝间的烟,放在唇间,狠狠的吸了一口,让烟抵达肺部的时候才能够清醒。
那日从医院回来后,莱楚楚便陷入了昏睡状态,迷迷糊糊的睡了整整两天一夜。
直至次日晚上七点多才醒来。
一个中药的味道从远处飘来,窜进鼻翼,莱楚楚下意识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喊了一声:“陈迹欢。”
她喉咙过于干哑,以至于她一迈开喉咙便有种撕心裂肺的痛钻延而来,这样的不适让她拧紧秀眉。
在厨房的陈迹欢专心致志熬着药膳,没听见莱楚楚那声如蚊蝇般的呼唤。
莱楚楚跌跌撞撞的走到厨房,又虚弱的喊了声:“陈迹欢。”
听着哑到撕裂的声音,陈迹欢猛地抬头看来,只见莱楚楚苍白着一张脸,一手扶在置物架上,幽怨的眼睛瞅着她。
他连忙倒了一杯水喂到她的唇边,心疼的说:“声音怎么这样了?”
莱楚楚无力的摇了摇头,喝过一杯水声带确实好了不少,目光逡巡而去,看见火炉上炖着药膳,她走近,拿起汤勺滚了几番,问陈迹欢:“到底是补什么的?”
“就是滋补的好方子。”陈迹欢仍旧是那个回答。
莱楚楚也不探究,扔下勺子便往客厅去。
吃过东西后这才觉得人精神了些,在沙发上干坐着她嫌无聊,便开了电视打发时间。
电视里恰好在放新闻,新闻标题便是“林氏集团前任总裁林崇恩昨日去世”,看到这样的新闻标题,莱楚楚愣了一番。
而后又打电话给黄影求证,黄影沉默片刻后:“是,昨天早上七点左右去世的,打你电话关机了。”
莱楚楚惊愕着,那是她刚走不久的时候。
“医生说是他的手不小心扯到一根管子,缺氧而死。”
那一刻,莱楚楚的脑袋有些混沌。
以往的情景一幕幕侵袭而来。
“到底要怎样?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
“除非,你死掉。”
你死掉......
死掉......
她眼神空洞的盯着电视屏幕,画面里是某记者拍到林崇恩中风时被送到医院的画面。
突然,眼前一黑,莱楚楚的思绪硬生生被抽回神,带着惊恐的大喊一声:“陈迹欢!”
陈迹欢匆匆从厨房赶来,关心询问:“怎么了?”
“停电了。”莱楚楚说着,两手摸黑前进,想要探索陈迹欢的方位。
陈迹欢看着暖黄色灯光下的莱楚楚,视线一僵:“你说什么?停电?”
“对啊,停电了,我刚刚看着电视,突然间就没了,好黑啊,你去找根蜡烛......”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电视里传来的新闻主播播报的声音,倏然,她两只早已没有灵气的眼睛一僵,低头去找自己的双手,可任凭她怎么努力都看不见手在哪里,就算是她将手放到眼睛上,她还是看不见手到底在哪里。
这样的场景,三年也有过。
就像是被吸入一潭暗黑的深渊里,只有黑暗将她包围着。
万籁俱寂间,又传来标准的女音播报着新闻,莱楚楚颤了颤声线:“不是停电,是我看不见了,是不是?”
陈迹欢看着莱楚楚的眼睛活生生被染上一层挥之不去的心疼,不明液体溢出之时,他猛地将莱楚楚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仿佛一松手,便又是光年之距。
莱楚楚脆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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