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不相干的人都不打照面,哪儿来的‘都’?”嘴角一挑,“你大哥来过京城,在一个局上见过,他说的吧?那天在场的都知道,就他没搞清楚状况还回去乱说一气。我秋狩的时候伤了脖子,那天没法低头,拗不过人家请得厉害,才勉强去露个面再走,带病出场,非常给面子了,这也叫傲慢?”
盼晴一时哑了,伤了脖子啊……“你还有哪儿伤过没有?”她有些尴尬了,“我不想要个孱弱的夫君。”
“孱弱?让你见识见识。”说着他已经拥住盼晴,低头吻她。
一对大红喜烛直燃到天明。
屋顶上三尺,司命和月老立在祥云上,月老还紧赶慢赶地画一幅大喜图,说是等他们从尘世回到上界,他要送一套十二幅各式各样的大喜图给水君做礼物,眼下已经画到第七幅了。
“你以为死不承认就有用?我都看到了,月黑风高夜,子煦上神从你屋子里出来,给了不少好处吧?”
“没有没有!”月老边画边用笔搔了搔雪白的长胡子。
“那你说说,这都第七辈子了,他俩怎么又成亲了,都是欢喜冤家,什么大波折都没有,婚后天天赛神仙,一起活六十年,生三、四个孩子,什么病灾都没有?”
月老两手一摊,“这再正常不过了,哪有那么多悲悲切切的人。”
司命已经盘问一夜了,月老嘴硬得很,半个字都不透露,让司命丁点儿好处都分不到,终于在凌晨时分恶狠狠地道:“我这就去把他们的红线剪了,往后,你别再想给他们牵红线!”
“哎哎哎,不就一筐西王母那儿的蟠桃吗,分你一半儿得了。我告诉你,子煦上神即使空手来,这个忙我也是要帮的。”月老忙拖住司命。
“你当初不是对他嗤之以鼻,一蹦三尺高吗,怎么现在像变了个月老,反倒成全他呢?”
“星渊天尊和凤皇相谈甚欢,据说星渊已经全面松口,只要盼晴同意,他祝福他们俩,凤皇那就更不要说了,你看看这风向,还不赶紧帮子煦上神一把?这尘世几遭的经历,我打算全部藏在大喜图里,让水君一看就能记得起来,对他们的感情大有好处。这往后,凤皇、星渊、子煦、盼晴乃至凤族、龙族、水族、羽族,不都得谢谢咱们吗,我们变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多好的事儿,干嘛不干?”
司命咬咬鲜艳的嘴唇,“你说得也有道理,下一世是什么?”
“公主招驸马。”
“哎,你说水君的怨恨这么深,子煦上神这么干,能成吗?”
“你不懂,好女怕磨,他们还能活那么久,子煦上神这么死皮赖脸地天天在她那儿磨着,没有成不了的!”
第一束朝霞透过雕花窗棂照到拔步床边,盼晴微睁的双眼扫到床边一大一小两双鞋,自己被端王爷从身后抱着,迷迷糊糊地想:结婚的滋味,还真不错。又安心在他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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