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见他嘴角噙著一抹嘲讽笑容,显是知道自己不能因一己之私带给大齐战俘和百姓那麽巨大的灾难。他力求镇静,勉力沈声道:“我向来敬你是个明主,即便我死了,我相信你也不会做出这种於他於己都无利益的事情。难道你不怕上天震怒,鬼神报应吗?”他口中虽如此说,心底却不抱太大希望。因此连忙趁隙将身子离了完颜绪的掌握之中。
完颜绪哼了一声,一把又揽过他,郑重道:“素衣你听著,完颜绪从不信天地鬼神。你们大齐士兵,除了你的那十几万人,其余的简直不堪一击,朕要来何用。可你的属下,随你征战多年,忠肝义胆。又有几个肯真心归顺,白白养著这些人,不过是浪费朕的粮食。你的一条命,确实不值得拿这些生灵交换。但你若不降便死,朕这一生之憾,会令朕寝食难安。所以素衣,你要相信,朕完全下得了手,否则朕的愤怒绝得不到平息的。”
素衣看著他冷静到冷酷的眼神,心中只觉悲愤欲绝,恨恨道:“你若让我降,尽管使出光明正大的手段,这样的胁迫太过卑鄙,连你的名声都被玷污,我也为你不齿。”
完颜绪冷笑著道:“凡是手段,还讲究什麽光明正大,卑鄙无耻。重要的是朕想将你压在身下,听你求饶。你降与不降,今日都要以身遂朕之愿。”说完猛然俯下身,攫住那一双他垂涎已久的红唇,也夺去素衣的呼叫喘息。
素衣自小就出生在书香门第,十分看重礼教,还未婚配便领兵出征,在军营中也十分洁身自好,并不与军妓往来,因此虽然是青年男子,却委实不懂这情爱的个中滋味。此时被完颜绪强吻,他脑中只觉“嗡”的一声,似有无数金星飞舞。犹不明白这亲吻是怎麽回事情,只是凭直觉猜想大概便是那龌龊之举了。因此双手用力,拼命想要推开那越压越低的身子。
完颜绪被他的反应逗弄的更上来了兴趣。他见素衣没有丝毫吻技,甚至连躲避都不太会,显然於情事上是白纸一张。像他这样的男人,独占欲强,自私心重。素衣的第一次眼看就是属於他的,怎不令他欣喜,进而狂兴大发,索性将素衣压在池边台上,半个身子尚浸在水里,他的手已经在池中撕去了素衣剩下的一点衣物。
素衣吃他压著,身躯本就比他瘦弱,兼体力透支,不管怎麽挣扎,只能听见水中有微弱的扑腾声。渐渐的便有一丝鲜红顺著水花泛了上来,原来是身上的伤口还未痊愈,他们两人这一折腾,又都被撕裂了。被温水一浸泡,疼的钻心。完颜绪的唇舌刚刚离开,他便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完颜绪一怔,还会错了意,心道他怎麽这样容易动情。忽见他双眉紧蹙,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似有痛苦之色,这才望向水里,只见血丝犹源源不断向上泛出,忙低头查看伤口,见并没有极大的,只是数量众多,应该与性命无碍。这才放心。刚要起身,早被素衣寻空一脚踢在胸口上,登时跌在池里。看眼前的人急忙转身,向後便跑。他心中气恨交加,一把扯住荡在水面的长发,狠狠拽了过来。
素衣吃痛,一个身子又被禁锢在完颜绪的怀里,再看对方满面怒色,还未挣动,脸上早挨了一巴掌。接著狠狠将他的头面全部按在水里,他不能呼吸,又呛了几口水,方被提出,不到半晌又按进去,如此反复多次,素衣身体本就虚弱,此时再也撑不住这样折磨,渐渐的不再挣扎。完颜绪提起一看,只见他早已昏了过去。
於是穿上衣服,叫过几个宫女,完颜绪寒著脸道:“把他洗干净,伤口不用包扎,都弄完了换过一池水,再去禀报朕。哼,他一个小小素衣,朕不信就降服不了,朕有的是时间陪他慢慢儿磨,直到他认命为止。”
宫女们见他语调阴狠无情,知他动了真怒,要好好调教这个俘虏,不由都吓得噤若寒蝉。完颜绪拂袖而去,她们这里忙替素衣清洗起来。
完颜绪回到书房,只见梓侬梓楠梓留都在那里,见了他,一个个面色为难,期期艾艾的不知该如何张口。他眉头一皱,冷冷道:“怎麽了?你们有什麽事?都跑到这里来了?”
梓侬到底心直口快,又仗著平日里被他宠幸,闻言赶紧抬起头来道:“主子,素将军呢?奴婢是想问问是否可以带他回死牢了?”
完颜绪不怒反笑,森森道:“这事儿不用你操心。他还在後面池子里泡著,朕还没有审完呢。”
梓侬大惊,口不择言道:“什麽?主子还没吃完?泡在池子里是怎麽回事?难道要和他一起入浴吗?”话音刚落,看到完颜绪利剑一般的目光,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忙嘿嘿笑道:“那个……原来主子是用水刑,奴婢愚笨,竟没想到这一点,那主子,奴婢们仍出去了,你慢慢儿审,有什麽吩咐,再命人传奴婢进来。”说完吓得微微吐了吐舌头,拉著另两人就走。
完颜绪气的哼了一声,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看,却是心烦意乱。他向来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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