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她把欢欢埋在这里,埋在这棵树下。看着这棵树一年年的长大,就像看着欢欢来不及书写的年华。
黑暗中,摸索着脸挨上树干,粗糙的树皮带来一阵阵冰冷和刺痛,一直没干过的眼睛再一次感受湿热。
“欢欢,你知道吗,其实我对你是有责怪的。我都带你回来了,无论如何你都会幸福了,你自己却为什么还不努力呢,为什么你要放弃呢。”
“外婆说这是你的命,强求不得,我不信。尽管你已经闭上了眼睛,我还是偷偷瞒着外婆逃了课用存的压岁钱带你去了医院,你还记得当时那个医生是怎么说的吗?”
“她说,你内脏畸形,没有发育完全,所以功能衰竭,才会活不下来的,你还记得吗?我当时怎么都不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外婆说得对,这是命,注定了的,强求不得。其实你已经很努力了,那个时候你肯定很痛吧,可我每次喂你牛奶的时候你还是努力的想要多吃一些,你也一定想要活下来吧。可你也知道即使活下来也没有多少时候,所以你就放弃了么?”
“能够忍受幸福前的煎熬,却无法忍受幸福后的破碎,所以,只有放弃么?”
夜里吹来的冷风将低低的呢喃吹散,支离破碎的飘荡在空气中,听在人耳里,让人无比难受,心慌。
热泪刚一流出眼眶,温度便被冷风冻结,一颗一颗从脸庞滑落,像是一颗颗冷硬的小冰球,从心上碾过,一遍遍的难受,一遍遍的疼。
她从来都不是谁的情敌(一)
“欢欢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想到从此身边没有那个人,心就好痛,像是不能呼吸快要窒息一样。”
“可是没有办法啊,没有办法,我能怎么办呢?难道还要害死他才甘心吗?不行的,我舍不得。”
靠着树,在黑暗中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知道说了多久,直到把心里的话都说完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又坐了很久,这才准备站起来回家。
这才发现自己坐得太久,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加上地上又很凉,以至于现在身体僵硬,没有一点温度。
猛然一用力,没有能够站起来,反而跌倒在地,手臂想来是擦伤了,一阵钝痛。
她就这样侧躺在地,低低的笑了:“欢欢,如果能够像你一样,就这样停止呼吸,该有多好。”笑声低下去,呜咽声渐起。
这个样子,像是欢欢临走前的样子,冰冷,僵硬。可她知道,她不是欢欢,所以呼吸还在继续。
欢欢那时如果能够活下来,她会万分雀跃;如果此时她就此闭上眼睛停止呼吸,她也会欣喜。可惜,从来都是天不如人愿,欢欢没有活下来,她也没有就此死去。
奇)可惜啊可惜!
书)用力的扶着树站起来,等血液稍微流通肢体不是很僵硬了,这才提着麻木的双腿回到家里。没有梳洗,倒头就睡。
网)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收拾好屋子,然后去医院换了药,准备下午去公司上班。
无论如何,生活,总还要继续。
人,总是要靠自己活下去,没有人有那个义务扶着你走过这条人生的路,孤独前行,早已经注定。
公司的气氛一时变得紧张,别说八卦的秦娜,就连最不八卦的小郑都察觉出有什么东西不对。
因为,总经理来的时候,身后竟然跟着一个美女,而那女人不是无忧。更出乎大家意料之内的是,看他们那亲密程度,就算和绯闻女友无忧都不曾有过。
大家纷纷揣测,难道正宫终于现身了?
正当大家揣测不已的时候,这几天从未露面的无忧也出现在了公司,而且,头上还包着纱布。
这……
难道是两人大打了一场,而无忧不敌,所以被那女人打得头破血流?
她从来都不是谁的情敌(二)
无忧是下午两点过到的公司,刚进办公室就见所有人俱是一脸吃惊的望着她。
无忧笑笑,不想让人看出她的悲伤:“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秦娜忙一把拉住无忧往卫生间走,到了把门一关盯着她额头上的纱布看:“你和那女人打架了?”
一句话问得无忧一头雾水:“哪个女人?打什么架?”
“程无忧,你到现在还给我装傻,人家都到公司来耀武扬威了。”秦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焦急模样。
无忧想,如果秦娜说的是薛凝的话,她也不知道薛凝啊,再说薛凝来公司了?可她有什么可耀武扬威的。
秦娜见无忧竟然还装傻,气氛得把她的手一甩:“你就装傻吧,人家都跑到你的地盘来了,你还无动于衷。”
无忧双手一摊:“我是真不知道。”
“真的?”秦娜不相信。
无忧哭笑不得:“真的,骗你又没好处。”
“可你额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无忧轻描淡写道:“不小心碰到。”
秦娜本还想问,可见无忧的样子,似乎不愿意说,也不再问。而是说道:“今天早上周邵轩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女的,很漂亮,不过看上去不是本地人。”
她说的应该就是杨婷吧,无忧自嘲的笑笑,想起那天她趾高气扬的对他说你不适合他的样子,心里就一紧,像被人勒住胸口,无法呼吸。
绝望的是,她想反驳,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好一会儿,无忧才淡淡回到:“嗯,我知道了。”
秦娜没想到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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