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
他似乎是爱上了让她开口的游戏,她不爱说话,他却偏偏爱听她的嘴里吐出一两句,要是对他展颜一笑,那绝对是天赐。
她又将一页书看完,正要翻页感觉到手上的阻碍,伸手去推却推不开,那手反而将她两手抓住。
她拧眉:“放开。”
他挑起她的下巴,描绘着她的眉眼,她嫌恶地避开。
手微微僵住,“连城这么讨厌我?”忽的他想到了什么,抓住她的手越发用力,笑得越发狰狞,“连城就这么喜欢那个叛徒?我比不上那个叛徒?可笑,可笑。”
还未等她开口,他将她压倒在地,一阵铁链的碰撞声,再细看,原来床头那边绑了铁链,而铁链的另一端则是穿了女子的琵琶骨!
女子纵然耐力很好,但此刻脸色发白,一副病西施的模样,让人我见犹怜,男子却恍然不觉,顺着脖颈找到一条红线,从衣服里摸出一条金锁,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竟然不顾伤痛要施开阵法,男子却压住她的双臂,趁机将金锁扯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这是你欠我的。”
女子因为没有了金锁,魂魄开始撕扯,她蜷着身子,记忆像潮水般涌来,那恶魔纠缠着她不放,她想要逃,逃得远远的,但逃不了,母后把恶魔关起来了,她很高兴,她的一切都回来了,但是后来,恶魔把自己放出来了,为什么,为什么。
眼前一片黑暗,手也快触摸不到光明,女子终于笑了,他却慌了,“夜寻!你可真好!你在我童年的时候织造一场噩梦也就罢了,现在连我的伤疤都揭,你当我是什么?一个在你掌控之中的人?呵呵,你可知你在我眼中是什么?一个十足的刽子手!只有花音,在我黑暗的时候伸出一只援手,我的心中,就只有花音。”
钟云漓醒来时一阵冷汗,那个梦莫名的熟悉,那女子的脸细想时却不清楚她的面容,她现在只感觉沉闷,那女子恢复的记忆十有八九都是黑暗的、惨无人道的,虽然她不是她,但多多少少受了影响,她缩了一下,背后的凉气一直难以散去。
这个梦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从小到大就平白无故地做一些梦,梦到的都是前朝往事,秦妙珠和李卿言这对夫妻她就梦到很多次,不过她是以第三者为梦,而今日的却不同,她竟然成了主角,而且不知为何,印象极其深刻。
仿佛亲身经历过一样。
而那个女子口中的花音,根据那黑暗的记忆来看,那分明是个女子!
女子怎么可能和女子相爱?
脑子整理着梦中的内容,手中不自觉地蘸水在桌上写下一行行字,当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又将这些精读了一遍,在心中反复咀嚼,唇角勾起了弧度:“妙啊。”
她想了想,这等内容的来源也只能是女子手中的那本书,不知是何等人物,竟然可能写出如此好的兵法。
在此刻,梦的负面情绪因意外收获消退了不少,趁着无人注意又将水泼了下去,用布狠狠擦了一遍。
水中被人做过了手脚,墨书云怕有武功高的人进来密谈,特意下了药,平时喝喝没有事情,就是用水写字会留下痕迹,当然,现在也瞒不了多少,毕竟墨书云都知道她是黎云仙了。
夜深了,楚心仪将饭菜扣了下来,钟云漓看了半刻的书才发觉此事,越发不喜这个新来的宫女,早知道那小何留着也是好的,虽然不可爱,但也不会委屈了她。
不吃饭的人脾气是不好的,至少钟云漓是这么认为,她唤来楚心仪,楚心仪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放下姿态,虽然不至于抬高下巴,但眼神之中已然出现一股傲慢。
见此,钟云漓心中的怒气更甚,她虽是废帝,但也轮不到一个宫女这等做派,“叫什么?”
“楚心仪。”
连奴婢这两个字都没有用上,怕是都不愿自称奴婢吧?墨书云为了让她有个累赘,特意派了一个新入宫的,呵呵,傲气最胜的时候正好撞上她?
钟云漓起身,一步步逼近楚心仪,杀气虽然没有外泄,但是钟云漓当过君王,那股君王之气怎么也掩盖不住,朝着楚心仪压迫下去。
楚心仪下意识后退,但很快就感觉到脖子上有严重的压迫感,她睁大一双水眸,恐惧蔓延上来,深深懊悔此事。
要是小命交代在这里,那她岂不是成为了最丢脸的宫女?
钟云漓掐住她的脖子,双手的力道加紧,将楚心仪整个人都提了起来:“记得学聪明一点,要是做什么小动作,恐怕不止我要杀你。”
当然,整个皇宫很多人要杀她钟云漓,面对一个刚刚进宫的人,这种招数最好使了,只需要耗费一些体力就行——没想到这个楚心仪比柳柳还重。
楚心仪急急忙忙点头,心中那几分傲气也放下几分,虽然自己是宫女,比这个废帝高贵,但是她又没有武功,现在丹国半死不活的,要是来个回光返照,她岂不是要死得很惨?
看来为了小命,只能出卖自己的贞操了。
钟云漓将楚心仪扔下,楚心仪不顾浑身疼痛,风一样地跑出去端饭菜,其实饭菜已经端过来了,只不过想要自己吃罢了。
宫墙上隐藏的暗卫看了这一幕,对于楚心仪给出了中肯的评价——人美,贪生怕死,还爱占小便宜。
至于这些暗卫会如何和墨书云报告,钟云漓就不管了,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钟云漓熄灯,但没有睡觉,她让楚心仪守夜,却是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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