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要急哭了。
她连连摇头,又连连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踢她!是她不小心摔倒的!”
眼见众人一脸不信的样子,王婆子便站出来出声道:“锁匠家的,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不是,既然是你摔的,你干嘛不承认呢?”
刘桂花听了这话,当即大声的道:“嫂子,我没有,明明是翠花自己摔的!”
王婆子当即冷笑一声道:“行行行,这里虽然这么多眼睛看着,但是你说是我儿媳妇自己摔的,那我就混当就她自己摔的吧!”
说完这话,王婆子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一般,对着刘桂花笑得十分灿烂。
那笑声特别的真诚。
真诚的让人直打哆嗦。
“锁匠家的,你是知道我这个儿媳妇的!我这个儿媳妇病才刚刚好,可是没有好利索。你这么一狠狠推她,可难保她过几天之后,三天两头生一场大病。你说若是她若是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又该去找谁去啊?”
刘桂花听到这话了,那圆滚滚的脸气得直打哆嗦。
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李萃华见了这般,当即紧皱着眉头,一边揉着自己因为刚才跌倒而有些酸麻的胳膊,一边可怜巴巴的对着王婆子道:“娘~,这事儿,您千万不要怪刘嫂子!她是个大好人,刚才应该是不小心,才推到我的。”
见众人一脸惊讶的望过来,李萃华便继续轻声细语的道:“我刚才准备去村西那边的山坡上去采摘野菜。没想到才走到半路就遇上了刘嫂子。刘嫂子对我挺好的,一路走来都关心我的身体。她先是说我的手艺好,刺绣还能挣几个大钱,接着又问既然我们家还有余钱,为什么不舍得拿出几个铜板给我治病。”
王婆子听了这话,当即就表现得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炸毛了。
她嘴巴张了张,就准备破口大骂些什么的。
但是李萃华当即就截住了话头道:“娘~,刘嫂子还有阿庆嫂后头便教育我,说我刺绣。毕竟刺绣也挣不了几个钱!要不然我生病了,家里怎么不掏出几个铜子就能买下一个偏方的钱来?嫂子们还教育我,说我不应该去城里头!毕竟没有哪一个妇人愿意到外头抛头露面的。”
听到这话,王婆子当即就伸出手,把自己刚刚倚靠的木门一摔。
然后气怒的指着李萃华道:“掏不出几个铜板子给你看病,你以为我是愿意的呀?前些日子,我看你可怜巴巴的病倒在床上,我也是不忍心的呀!咱们这些妇人,按理来说,确实是不应该去城里包头露面。可是,我们可是一群快要被饿死的人了啊!”
听到王婆子又在卖惨,阿庆嫂脸色极其难看。
她眼中的怒气比先前更甚。
她气势汹汹的指着王婆子的鼻子,一脸不客气的道。
“被饿死了又怎么样?王婆子,你可要知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们就算是穷死饿死,那也要保护好咱们王家沟的名声!你这儿媳妇既然病了这么一回了,她该受的报应也受了,你下回可不能让你这个儿媳妇胡来!毕竟哪有几个妇人抱在一团,就上城里头闲逛的礼?!”
话音刚落,围着阿庆嫂子一圈的妇人,便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想不到阿庆嫂子竟然有这样的志气啊!
李萃华见王婆子像是被震慑住了一般,她眼睛里头的幽光一闪。
当即就紧皱着眉头,哭丧着脸对王婆子叫道。
“娘,若是我不去城里,那绣品就卖不了那样的高价了!”
第十一章 泼妇的本色
王婆子一听到这话,就晓得事情的厉害了。
她居高临下,从上往下的把阿庆嫂子看了个仔细。
一张黄中带黑的大脸,没精打采耷拉着的一双三角形的死鱼眼睛。而且还是个肿眼泡,横眉立目的瞪着人,很明显的就是来吵架的。
王婆子心怒了,捏紧了自己手里的鸡毛掸子,大怒道:“阿庆嫂子,喊你一声嫂子,那是对你客气!咱们家里有什么事儿,那都不关你的事!毕竟,你有什么资格插嘴人家的家事?咱们村的族老又没有明文规定说,不准咱们这些乡下妇人进城!我还不知了,进个城就是抛头露面?就是丢人现眼?就是有碍名声了?!你要是珍惜名声,今儿个你就别泼妇似的找上咱们家门啊!不晓得底细的人,还当是我们当家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呢!”
在山嘎嘎里,妇人们要想不被欺负,那就得学会泼!嘴也得毒!
三个字来总结,那叫做得厉害!
王婆子这嘴一张,就把自己的毒功发挥了十成十等功力。
她现在心里快要笑死了。
这乡野村落,妇人之间还讲什么名声?
她们城里人讲究一些的都捆了小脚,每日都大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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