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她怎么样?额头为什么还这么烫?”
“病人几天没吃东西,又淋了雨,高烧不退也很正常。所有的病理都有一个阶段性,不是药下去病马上就好的。今天才第一天,连续三天发烧都是正常的,后面会慢慢退下去,你不用着急,这瓶点滴挂完,再挂一瓶营养液。”医生有条不紊的说。
沈家恩一直守到晚上,永心高烧一直不退,整个人都是迷糊的,一直呢喃呓语,“逸承。。。逸承。。。”
沈家恩心痛不已,再也不忍心,拿出手机拨出去,“你立刻给我滚到医院来,否则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沈逸承在电话那头沉默不语。
他更加愤怒,“你今天若是不出现,你永远都别想见到她!我说到做到!”
沈逸承坐在黑暗中,如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眼前都是他们两个人在雨中相拥的画面。扔在茶几上的电话又响起,他以为又是沈家恩打过来的,拿起来一看,却是欧阳,他刚接起,欧阳的声音就像子弹一样劈里啪啦的射过来,“怎么回事啊你,你的电话泡水里了,总是不通!”
“什么事?”
“声音怎么这么古怪,没休息好?就是问下永心怎么样了,好些没?她前两天心情好像很糟糕,找我喝酒,喝完在那又哭又笑的,我可从来没见过她那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也不肯告诉我,哎,害我都担心好几天了。那天晚上回去没什么事吧?”
“前天晚上她和你喝的酒?她不是和家恩在一起吗?”
“那是她喝的不省人事后,家恩才把她接走的,他说他会安全送她到家的,你知道我也喝酒了,不好开车,所以只能拜托他了。我先申明,兄弟我本来是想打你电话的,和家恩是偶遇。”
沈逸承把电话死死的握在掌心,该死,他竟然误会她,他竟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他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冲出门去。
沈家恩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垂着脑袋,双手抱拳撑膝盖上。看见沈逸承从走廊那头走过来,他站起来,怒目而视。
沈逸承一言不发的揪过他,“是你,是你这个混蛋!你对她做了什么?!你那天对她做了什么?!说!”
沈家恩愤怒的推开他,“我还不至于像你想的那么下流龌龊,对,那天晚上是我把她带到酒店,但是我马上就离开了,她喝醉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相信她?!你为什么不相信她?!你就不配爱她!”他一拳挥到他的脸上去。
沈逸承踉跄着退在墙边,只是盯着他看,并没有反击。
“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如果不相信,你就去调酒店的监控来看!”
值班护士走过来,“吵什么吵,病人还要不要休息了?要打架出去打,这里是医院。”
两个人都气咻咻的看着对方,沈家恩不再管他,大踏步朝外面走去。
沈逸承走进房间,她蜷缩在病床上,仿似很不舒服,眉头紧拧在一起,他的手按上她的额头,滚烫的厉害,他心里后悔不已。
点滴挂到半夜,烧才渐渐退下去些,脸上也不再红的那么骇人,护士进来拔了针头,她皱了皱眉,他按住她手上的棉纤,大约是太过用力,她闷哼了一声,可是并没有醒来,她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如今病了终于昏昏沉沉的睡去。
永心早上醒来,只见他坐在床边,她不相信似的把眼睛又睁大点。
他连忙握了她的手,“对不起。”
她想到他的避而不见,心下难过,别开脸去。
他又跟过来,不依不饶的说,“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本来就头晕,如今他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更晕,几天没有好好吃饭,胃酸一直涌上来,她即便想生气也没有力气。
他看她脸色好转,放下心来,问,“要不要吃什么?”
“吃不下。”
“吃点东西好的快些。”
“粥。”
“好,我去买。”
“你去做。”她以前就会抓她做饭给他吃,现在轮到她差遣他。
他失笑,“我做是没问题,但是等做出来都该吃午饭了,等你回家了我给你做。”
她气鼓鼓的不吭声。
他买了白粥来,结果粥店还顺带着送酸菜。永心没有胃口,倒没吃多少,结果他自己饿坏了,把剩下的全都吃了。
她倚在床头调侃,“到底是买给我吃,还是你自己吃呢?”突然想到,他这几天肯定也是吃不好睡不好,要不然会是这副模样?他虽然生气,可是到底是因为太爱自己,这么想着气也都消了。
永心在医院又住了一天,到晚上烧终于都退下去,第二天早上就嚷嚷着要回家,这次睡足了两天,病好了,连带着精神也觉得很好。沈逸承下楼去办出院手续,她在房间等着,顺手开了墙壁上的电视。
“据可靠消息来源称,世纪地产的总经理沈逸承为董事长沈珀承的私生子,而非之前所说的兄弟关系。之前就谣传沈珀承的独生子沈家恩与叔叔沈逸承不合,外界一直公认世纪地产的继承人是沈家恩,而目前,世纪地产实际却操控在沈逸承手中。如今叔叔变成长子,世纪地产到底何去何从,最后继承人是沈珀承还是沈家恩,或是像外界谣传会分割成两家公司,我们将拭目以待。但是今天上午消息一出,世纪地产的股票已经跌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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